没有一刻忘了的。
“冒昧问一下,她是您的老师,还是朋友哇?”
楚倾歌有意和Mint拉近关系,于是顺着问了下去。
不管Mint回答不回答,楚倾歌都已经和她的关系近了不少。
“她啊,是我的......”Mint说了一半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面上浮出一个浅浅的笑,又变回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这个不重要了,先吃菜吧。”
这家私房菜的味道在软件点评上都是第一名,Mint看起来吃的也是津津有味,可楚倾歌吃着,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家的味道比维尔斯的还要好,毕竟是术业有专攻,可楚倾歌还是觉得周伊的手艺更和自己的胃口。
“这家店有三十年了,都已经是Y省的地标性建筑餐厅了。”Mint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这家店,那时候还没有这样的规模。”
她说着说着,居然自顾自的笑起来,“说起来,小时候常常吃这儿的秘制猪蹄,现在年纪大了,为了管控身材,也不敢多吃了。”
果不其然,这句话的话音未落,Mint已经放下了筷子。
见楚倾歌比自己吃的还少,Mint忍不住笑道:“你还年轻,而且看着那么瘦,多吃点也没什么。别等到了我这个年纪,才觉得年轻的时候什么都没吃过就老了,老了,就什么都吃不了,也做不了了。”
楚倾歌谦逊的笑笑,“我胃不好,晚上一般都吃的少。这家味道不错,剩下的到时候我打包回去,放在酒店冰箱明天让酒店服务人员热一热还能吃。”
Mint失笑:“没想到你还挺节俭的。”
楚倾歌也不觉得有什么,坦然道:“出门在外吗,吃法能简单就简单一点,也不用来回点外卖了,给我老板省点钱。”
两个人都朗声笑起来。
吃了会儿东西,楚倾歌忍不住看了Mint一眼,上午在酒桌上的话,Mint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拍卖掉这幅画?
先前从维尔斯回来,还有在车上,楚倾歌再一次仔细的看了Mint的平生个人资料,里头有一段,让楚倾歌格外的不解。
说是这个人年轻的时候,疑似有过一段婚姻,但是没有办婚礼,更没有公开。
然后Mint消失在大众视野中,这一次消失,足足有三年。
这三年,没有看到Mint任何的作品,也没有她任何的消息,就在所有人都猜测Mint是不是真的相夫教子,退出画坛的时候,Mint带着她的作品重新归来。
就是拍卖出高价的《only》。
那是一副风景画,有名到那些年家家户户都会买了《only》的盗版来装饰房间,连肖湘媛当年都动心想要买下那副画。
可惜最后竞价未曾成功。
楚倾歌自然也是见过的,那是一副风景画,画的是金黄的麦田,灰蒙蒙的天空,和麦田中孤独的守望者,稻草人。
画面的中心,站着一个红裙子的女人。
很多人猜测,这是Mint自己,但是楚倾歌总觉得,可能是别人。
因为Mint怎么看,都不会去穿红裙子。
“Mint老师,我还是想问您,为什么想要卖掉那副珍藏了二十五年的《我》?”楚倾歌歉意的笑了笑,“原谅我的唐突,我只是好奇。”
Mint会告诉她的,楚倾歌心里潜意识这样认为着。
“你觉得,我是为什么?”Mint抿了一口茶水,微微笑了一下,“你可以猜猜看。”
这话很随意,楚倾歌都有点不敢相信,半晌没有说话。
Mint轻松的笑了下,“你要是猜的八九不离十,我就告诉你。”
楚倾歌迟疑的看着Mint,心里面却真的猜测起来。
首先不可能是为了钱,Mint随意拿出一幅画来,也不可能拍出太低的价钱,何况这次她要举办的是一场个人画展,画展上上百幅的画,都是可以拿去拍卖的。
这些画楚倾歌敢说,没有一副是会被留下来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楚倾歌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某个问答平台上看到的问题。
这个平台向来都被调侃假学术的人很多,但是不乏真的有能人前辈,楚倾歌曾经就看到过一个问题,“Mint为什么能够打破画家魔咒,成为活着的最有名的国内画家?”
被顶到第一的回答不是千篇一律的“谢邀”开头,而是这样一句。
“因为她是资本的牺牲品。”
楚倾歌想起来了,Mint的本家,也是个书香门第,家中亦有人在外经商,富庶安宁。
那样的家庭,才是真正的守得住百年传统,又不辜负未来荣光的家庭。
仿佛,是姓顾。
顾氏家族如今不在帝都,却在百年古都江城占有一席之地。江城的经济命脉,多半被顾家掌控。
而Mint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家族典范,却从来没有人把她和顾氏人联系在一起。
“她是资本的牺牲品,是众多上流社会人捧出来的傀儡。她被迫成为当代新风向审美的标杆,但是她本身,又极其不愿成为这样的人。所以她的画面,颓败又热烈,向往未来却又死气沉沉。”
那篇回答里,这句话,楚倾歌记得尤为清楚。
“难道您,是不想,再做Min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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