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苏九离做了个噤声的动静，往车外看了眼，接起电话，带着甜腻的声音：“喂~”
做贼心虚的样子。
关衡没有直接拆穿她，只是安静得看着前方。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温芷凝有没有在家。
如果在家，那会不会要等两天才出门？
她平时休息的时候也不怎么出门，要么跟言蹊一起玩，要么就是在家里画稿子。
苏九离那边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格外温油：“关衡一失恋就喜欢往网吧跑，我出来找他，等找到他再回家，太不务正业了些。”
关衡：“……”
“不用接我……好吧，等大概到了时间我告诉你一声……”
她挂了电话，嘴角是止不住的笑容。
人没等到，关衡还那能搭个话：“简忆最近这么黏你，他工作那么多，竟然还有空想你。你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你离开一会儿都不行。”
正常男人都不会这样，简忆更不会。
苏九离还乐在其中：“也没有，只是怕我不好打车，想开车接我。毕竟我那么红……诶你看，那是不是贺亮？”
关衡跟着提起精神，看到那抹身影，马上警惕道：“跟上去跟上去！”
苏九离是男生打扮，不太好人，但关衡却不太好跟，电梯只有那么大，只能让她偷偷跟着。
温芷凝并没有在贺亮身边。
苏九离跟到了电梯口，安静得等着电梯。
贺亮退了一步，像是要保持着距离，又像是要看清什么人。
十分小心警惕的样子。
正常男人哪里有这么强的戒备心？
电梯没等到，先等到了他的一个电话。
现在的贺亮，倒和宴会厅里的他不太一样。
褪去了一层装腔作势，接电话时候的不耐烦展示得淋漓尽致。
“什么事？”
“我不是说过了，她要翻就让她翻，没必要找我告状……什么？那有砸到她吗……没关系，我马上到家了，我去看看她。”
他挂了电话，行色匆匆。
苏九离听这短短的对话，也听出了一些。
贺亮口中的“她”，一定就是芷凝。
待他出了电梯口，苏九离悄悄尾随，一边给关衡发短信。
“19楼，1910。”
这里可不是什么老房子，都是近两年才开盘的套房，贺亮的根肯定不在这边。
苏九离刚刚才发完短信，猛一抬头，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贺亮。
对方嘴角轻撇：“跟踪，好玩吗？”
不是吧，她都打扮成这样了，还能认出来？
苏九离当机立断得摆出可怜的样子，哭诉道：“我有什么办法？我一共就那么两个老铁，结果芷凝和我弟分手了，就连我都不理会……我就是想知道她住在哪里，这也有错吗？！”
贺亮疑惑道：“苏九离小姐？”
苏九离一怔。
他不知道是自己？
大意了。
贺亮打开了房门：“她要是知道你来看她，一定很高兴。”他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
而楼下的关衡在收到她短信的同时，也收到了简忆的警告。
他说：“你带离离去找温芷凝？别让她去接近贺亮。”
简忆单凭一通电话就知道他们所在位置，而且还知道这是贺亮的住所。
可是为什么会阻拦苏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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