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回看她们问，“你们一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福禄娃仍旧将我望着，过了一会儿，忽然说：“也没什么，就是……说不定你出马咱们以后的投资就不用愁了。”
我更加诧异，“难道我这个人往那儿一站就自动生成一个‘稳赚不赔’的标签？”
“也不能这么说，但是你身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老板？”福禄娃托腮看着我，“一掷千金啊……你那位傅先生不会拒绝的吧？”
原来她们想说的是这个，我苦笑，如果放到从前，也许我还真的会尝试一下，但是现在我懂了一个道理，与其将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不如自己咬牙努力提升自己，未必就不能成就一番事业，虽然过程曲折且漫长，但那毕竟是能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我叹了口气，说：“说不定到那个啥时候我身边就没有什么傅先生了，还是先打好眼下的基础，别被时代淘汰才是。”
福禄娃有些不解，“什么叫……傅先生有可能没有了？难道这段时间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前两天你们不是还好好的，还额外走了后门来当了一次模特？”
阿荀似乎想到了什么，示意福禄娃不要再说，她将话题岔开，拿起平板找出几张图片，一边拿给我们看一边说，“这几张是我这段时间新设计的概念图，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新起的模特，看上去很有辨识度，但是这张成片似乎处理的太过火，我有心想要请他来出镜，却又担心这些都是p出来的照骗。”
那张图的整体风格比较暗，妆容也显得沉郁，眉心一颗痣似乎又刚好冲淡了这一点沉郁，带了一点洗尘之感，老实说……这样强烈的反差对比实在是让人惊叹，但也确实就像阿荀说的那样，处理的太过了，有点硬生生凹造型的感觉。
福禄娃盯着那张图看了半天，忽然“哎哎哎”了几声，指着图上人的脸略微有些激动，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问，“你怎么了？难道你见过他本人？”
福禄娃终于平静下来，但还是带着难掩的激动，说，“我在漫展上见过他一次，当时太匆忙，也没来得及要个合影什么的，但是我敢保证，他本人绝对是非常有辨识度的那一种，这张照片的后期下手实在太狠，把他P得有些失真了，还有他眉心那颗红痣，我当时也看到了，也是因为这颗痣才注意到的他，就是不知道这是自己画上去的还是天生的。”
“他个子高不高？”阿荀忽然问。
福禄娃非常干脆的说，“高，特别高，我仰着头看一眼觉得脖子都要断了……”之后又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比李沛然高，这么说比较有信服力。”
比李沛然还要高……我大概看了一个高度，有些感慨，“那确实很高了。”
“这样一个人出来……”阿荀深吸了一口气，“既然能被我们看到，自然也会被其他人盯上，我敢保证，现在还有很多人像我们一样在考虑他。”
“这就属于买方市场了。”我向后靠在椅背上，“他有无数的选择，而我们必须要拿出一个别人没有的又能保证一定会吸引人的亮点，这样也许才会对我们这样的小门户有礼。”
“所以我又找到了这样一组图。”阿荀说着又划了几下屏幕，“这是最近发出的一组，商家这一批的风格我认为和他是不符的，这一批的风格太过清新，但是在视觉上看……不如刚刚那张。”
我仔细看了看，认同的点了点头，这就好比开得热烈的玫瑰和淡雅的玉兰——如果用热切的颜料去画玉兰，和用最清淡的颜色去画玫瑰，虽然最终都还是好看的，却已经失去了它们本来的味道。
这个人就是这样，他本应该是玫瑰，却偏偏要被打扮成一朵玉兰。
“特色。”我说，“你的那几张初稿和他的气质刚好互补，我现在已经能想象到最终会呈现出的效果了。”
福禄娃抿了抿唇，下了决心似的看着我们，说：“我们合作以这张初稿为中心，出一套作品。”接着她说，“如果我们想的都是一个方向的话，这个主题的命题应该是……”她缓缓说出两个字，“飞天。”
我和阿荀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四目相对，均是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个相同的想法。
阿荀点了点头，“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福禄娃笑眯眯看着我们，“我那边别的不多，就裁缝特别多，而且沛然一个顶好几个，我负责盯着这个模特的动向，你们抓紧把初稿完善，之后我们还要忙着把剩下的收尾工作做好，等嘉年华这边的事情一结束，就启动这个‘飞天’计划！”
这个提议获得了一致的好评，我拿起平板不经意的一滑，屏幕上的图片一下子切换成了傅令姜和邵桓合拍的那组“山海经”。
福禄娃眼角余光刚好瞥见，惊叹了一声，“这两个人真是人间尤物。”
阿荀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这几张都是原片，然而光是看原片效果就已经这么好，真是让人嫉妒。”
“如果他们两个能经常出镜就好了……”福禄娃叹了一声，“我那边也有不少角色等着出呢，现在看到了他们两个，我都有些嫌弃我的人了。”
我也非常遗憾的说，“可惜……我们与他们无缘……”
福禄娃一脸真诚的看着我，半晌忽然说道：“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宝藏，你身边的人似乎各个都很吸引人，就之前那个管陶，漂亮又利落，虽然后来她不告而别搞得我们手忙脚乱，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她一说起管陶，我的脸上就多了一抹怅然，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只是时过境迁，终归不会有什么是一成不变，并且……一直随着我的意志而存在。
也不知道管陶和池遇两个人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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