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斯.尼克扬着古怪的笑意跟着圣子殿下一路抵达血族王城。
地处于黑暗之都。
最高的那座城堡里住着这里唯一的王。
这一路而来的传言，科尔斯.尼克都但笑不语。
只是在要进去的时候问了维利斯亚.梵璃一句。
“殿下找到茶茶了吗？”
梵璃微微凝眉，并不喜欢科尔斯.尼克这亲昵的称呼。
“与你无关。”
圣子殿下态度冷漠。
科尔斯.尼克勾了勾唇角，很意外的想知道等会儿梵璃见到那位是什么模样。”
他眯了眯眸子。
从前那点不甘心又涌了上来。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茶茶在哪里，但，我答应过她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圣子殿下，抱歉了。”
科尔斯.尼克故作抱歉。
只是说出来的话彻底让梵璃面色难看。
他当然听得出科尔斯.尼克的意思。
如此直白的挑拨，却让梵璃不得不生气，因为他却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也没有想到。
科尔斯.尼克会知道。
科尔斯.尼克了然的笑了。
怎么说这位都是他嫉妒的对象，这会儿难得见圣子殿下这般模样，科尔斯.尼克不介意再加一把火。
“也是，圣子殿下高高在上，以前可很少关注过茶茶。”
在科尔斯.尼克笑意未落的时候。
维利斯亚.梵璃冷冷的撇了科尔斯一眼，“你不需要告诉我，在你关注着茶茶的时候，她眼里只有我。”
科尔斯.尼克没了笑意。
他果然越发的讨厌眼前的人。
从前是羡慕，可是人都会贪心，就会变成嫉妒。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最后什么都得到了。
信仰，臣服，爱情。
他都得到了。
“那就祝福圣子殿下，得偿所愿。”他咬重了最后的字，冷笑了一声。
迈开步子。
“快走吧，希望这一次圣子殿下能同这位宿敌好好沟通。”
两人彻底不说话了。
然而在在梵璃和科尔斯进入正殿之前，一个少年仓皇的跑了出来，他的衣服有些凌乱，眸子里明显的含着雾气，整个一副遭受蹂躏的模样。
走出来的罗德里赫在看到梵璃那一瞬间眸子亮了亮，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是圣子殿下，我们王已经在等你了，抱歉，方才只是王身旁一个不听话的宠物罢了。”
可是这个时候……
难免让人觉得放荡。
梵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科尔斯.尼克看向罗德里赫，两人相视一笑。
在这之前。
顾茶还在书案前看书，当然，都是一些当下流行的小故事。
若非前来送酒的侍仆不小心将酒水撒到她身上，那么一切都还好。
猩红的酒水撒在身上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顾茶微微恼怒。
一抬头还未说话，那少年就跪下来了。
他仓惶的抬头，看向顾茶带着几分脆弱。
血族有一个公有的爱好。
这群有着漫长寿命的族类过分的无聊，所以面对强者，他们会越战越勇，然而都喜欢娇弱的东西。
顾茶无感，但不知道这少年谁派来的。
明显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吸血鬼。
“王，抱歉我……我。”他慌张的爬上来给顾茶擦拭。
动作靠的近了难免接触。
对方有意无意的靠过来，半响顾茶也算是明白了。
她甚至懒得应付，尤其是想到了那些关于她的传闻。
“滚出去。”
来自血族之王的威慑力。
尚未成长的小吸血鬼显然是承受不起的。
他狼狈的转身就跑。
顾茶站起身。
身上的衣服还沾染着红酒。
就听到外面关于帝国人的到来。
来不及换衣服。
顾茶只能让人先进来。
她整理理着衣服，只是上面难免有些褶皱。
顾茶皱了皱眉。
“真让人伤心啊，我离开没多久，茶茶身边已经有旁人了。”
单纯的抱怨声响起。
熟悉的嗓音。
顾茶第一反应科尔斯.尼克今天是不是抽风了。
结果一抬头。
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青年。
他本体的灵力显然恢复了，重新换回一头银白色的长发。
那双湖蓝色的眸子在看向顾茶的时候，震惊，错愕，面色瞬间的苍白。
圣子殿下不蠢。
他甚至反应很快的就联系到了这几日，科尔斯.尼克古怪的目光，时不时提起血族女王混乱的生活。
以及今天。
他们之间所谓的秘密。
有什么被忽略的现在突然间想起。
在他带领狩猎者攻入这里的时候，那或许才是他第一次见顾茶。
只可些月色太暗，他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梵璃曾想过要努力找到他的姑娘，向她道歉，祈求原谅，我们回去很远的地方，或者她想去的地方，都好。
他们会过简单的生活。
只是此时此刻。
四目相对，梵璃甚至一时间觉得他可能还在梦里。
否则。
面前站着的人又怎么会是她。
血族之王。
黑暗之首。
他们生来本该是宿敌。
梵璃对于身份其实没有太大的意见，在他看来信仰光明就好。
只是……
身份是假，过往是假，回忆也是假的。
那么……
什么是真的呢？
顾茶在看到梵璃那一刻就愣住了。
话说她还没想过就这样掉马。
“那个……”她张了张口，难得有些慌张。
一旁的科尔斯.尼克笑着道。
“合约方面已经谈好了，剩下的，就交给圣子殿下了，我就先走了。”
他识趣的离开。
顷刻间，这里就剩下了顾茶和梵璃。
得了，地都腾出来了，这次可不能再躲了。
“阿璃……”
“你又骗了我。”耳侧传来青年低沉的嗓音，闷闷的，显然不高兴。
梵璃湖蓝色的眸子看着顾茶。
这目光带着几分委屈。
让顾茶都有些歉疚。
只是当时明明先放手的是他啊。
“抱歉，是我骗了你。”
顾茶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都功成身退，何须在这里。
“你得补偿我。”
在顾茶考虑梵璃会不会打她的时候。
青年开口。
“你得补偿我。”他上前一步抱着她。
眸子落在她的肩上。
抿着唇。
在那一刻梵璃想过很多。
生气，发怒，质问。
那些从未想过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转了一遍。
最后成了无奈。
或许他其实更多的是高兴。
果然，比起她的身份。
他更担心的是她不见了。
“顾茶，以后不能跑了。”他抱着她，嗓音沉闷。
顾茶顿了顿。
最终点头。
“好。”
其实，或许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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