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萧皇极笃定道：“婰婰有分寸，人心之秘也有轻重之分，她不会刻意去挖人私密。”
“这是自然，论起这本事，朱颜都是她徒弟。”
檀幽笑了笑，“既然小婰婰这么懂事，故意让咱们说些悄悄话，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吧，老四又准备干什么蠢事？”
“这回你倒是猜错了，唔，也不算全错。”
檀幽语气平淡，先前有些事他并未说全乎。
“那无岸准备用你们三人的关系做文章，虽不见得有什么杀伤性，但膈应人倒是免不了的。”
“我寻思着他玩这一手，只怕是故布疑阵，真正的杀招还藏着的。”
萧皇极冷笑了一声，饮了口茶。
“愚蠢。”
“是很愚蠢，你兄弟二人若真能为了女人反目成仇，那这事儿还简单了。”
檀幽懒洋洋道：“可正是如此，这事儿才恶心不对吗？
感情这东西，才是真正伤人的双刃剑，即便你扶苍再神通广大，也做不到两全其美。”
“一边是手足，一边是挚爱。上邪喜欢小婰婰是不争的事实，而这一点，婰婰知道吗？”
“上邪不想让她知道，你……想必也不想吧。”
“有些事，一旦开诚布公了，就尴尬了。”
萧皇极眸光幽沉看不出喜怒，只是轻晃着茶杯。
“你小看了我的婰婰。”
檀幽一挑眉。
“她不会尴尬，我也不会。”
檀幽禁不住想笑，嘀咕道：“反驳人都不忘撒狗饭，你也是够了……”
萧皇极恍若未闻，语气平淡：“到头来尴尬的只会是老四。”
殿内沉静了一会儿。
檀幽抿了抿唇，“所以我说啊，要真是反目成仇了，没准还简单了……”
无岸的招数很垃圾。
垃圾不致命，但是恶心人。
恶心，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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