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陌陌和苗语薇同时点头。
苗语薇问：“今天第一堂是谁的课？”
郭胜男想了想，“我昨天看了眼课表，好像是......黎先生的课？”
袁陌陌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行了，你们赶紧去吧，她这病越拖越严重。”郭胜男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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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学堂内，黎九言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数十人，有四个位子空着。
他皱着眉。
以前，他的课别说缺席了，几乎爆满，今天还是开学第一天，一大清早就有人缺席。
他拾起花名册，开始点名。
直到......
“苏念。”
没人应。
“苏念。”他又念了一遍，顺便朝台下扫了一圈，的确没看到苏念的身影。
他在苏念名字后面做了个记号，继续念：“袁陌陌。”
台下依然没人应。
“郭胜男。”
“苗语薇。”
都没人应。
台下已经有人开始嘀咕起来。
“到！先生！”苗语薇匆匆忙忙跑进来，嘴里喘着粗气，“黎先生，我......我帮人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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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九言这第一堂课上的并不踏实。
一下课，他正准备离开学堂，熟料一群女学生突然围了过来。
“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先生，我也有问题！”
“先生，先听我的问题！”
“......”
这些女学生对于开学第一堂课十分感兴趣，更何况还是黎九言的课，她们思维别提有多活跃了。
等到黎九言把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回答完后，第二堂课都快开始了。
他得给另外一群学生上课，又得等半个时辰才能离开。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一下课，讲台上又围满了人。
他给这一波学生解答完问题后，总算得空去女子厢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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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女子厢房门口驻足良久。
直到姑姑走出来，跟他打了声招呼，询问他此行的目的，他这才进了院子。
穿过空唠唠的长廊，走到那座熟悉的院落门口，此时，袁陌陌正端着一盆热水走来。
“黎先生。”袁陌陌的脸色并不好看，“麻烦让一下。”
黎九言让开后，她头也不回地径直朝厢房走去。
厢房内，大夫刚为苏念扎完针，正收拾器材准备离开。
大夫见到黎九言后，向他做了个揖。
苗语薇最先跟黎九言打招呼，袁陌陌和郭胜男不冷不淡地敷衍了一下。
“她怎么样了？”黎九言问。
大夫一边收针一边说：“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昨夜淋了一夜的雨，湿气和寒气有些重，可能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那她这几天还能上课吗？”苗语薇问。
“最好不要去。”大夫说，“不过户外活动的课程还是可以去的，不用剧烈运动，晒晒太阳，去去寒气和湿气也是好的。”
“有劳石大夫了。”
“应该的，老夫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大夫走后，黎九言说：“你们先去上课吧，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课程尽量不要落下。”
袁陌陌小声嘀咕：“你还知道是开学第一天......”
苗语薇轻轻掐了她一下，对她使眼色。
苗语薇笑笑，“可苏念她没人照顾......”
黎九言垂眸看着病床上的苏念，良久，说：“我会守着，你们放心去吧。”
苗语薇很识趣地拽着袁陌陌往外走，郭胜男回头瞄了黎九言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黎九言走到苏念床前，为她掖好被子，然后在旁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他伸手为苏念捋了捋额头上凌乱的头发，指尖还停留在发梢，苏念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次被我抓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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