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她花痴的本性还是没改。
屋内弥漫着一股香气和草药味，香薰的味道有些奇怪，她从未闻过如此特殊的香气。
至于草药味......难道他是在疗养么？
苏念现在有些尴尬，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自己上了楼，自己突然站在别人沐浴的地方打招呼，会不会太过突兀了？
可是一直傻站在这里，不知要等多久？
难不成就一直傻傻地看着？偷看别人洗澡......
就在她踌躇之时，黎九言突然发话：“进来吧。”
苏念整个人都石化了。
有时，她真的很想知道黎九言是如何发现她的，好几次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叫她的名字。
这一次，还是在他洗澡的时候被发现，这简直不要太尴尬。
“你不是在洗澡么？你先洗着，我在外面等你。”苏念转过身，往堂屋走。
黎九言将手伸进水里，往身上浇水，说：“刚才你不也是没吱声儿就上来了么？还在门口杵了那么久，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了，现在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了。”
苏念：......
黎九言嘴角噙着笑，他见门外没有动静，继续说：“帮我拿一下衣裳，就放在堂屋的案上。”
苏念：“自己去拿。”
“你这是要我光着身子从你面前经过？”
苏念翻了个白眼，“你洗澡都不知道带衣裳的？”
黎九言脸上的笑意未减，说：“记性不好，忘了。”
苏念还是愣着不动。
黎九言说：“你进来又不吃亏，怕什么？”
苏念切了一声，“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今天他确实有些古怪，完全不像个老师的样子。
“我不过是让你帮我拿件衣裳，就放到这屋的架子上，又不是让你和我一起洗，怎么叫你办点事儿就这么难？”
苏念：......
行吧，帮你这一次。
苏念走到案前，看到案上的那件白袍，捻起来搭在手臂上往里屋走。
这白袍上有一股香气，应该是他的体香，其实这么说还有些臊人。
就好像这香味是他身上荷尔蒙的气息，苏念抱着这件衣裳很不自在。
“快进来吧，我洗好了。”
这句话像是在催促。
苏念说：“你等等！别起身，我可不想看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等我把衣服拿给你你再起来。”
黎九言隔着半透明的屏风看着她，笑着“嗯”了一声。
苏念咽了口唾液，心跳加快，紧张兮兮地推开门，一股热气袭来，她渐渐走进这蒙蒙雾气之中。
这里屋温度有些高。
越往里走，她感觉越热，雾气也越浓，那个模糊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黎九言的上半身在腾腾雾气中若隐若现，他就这么悠闲地靠在木桶壁上，两只手臂搭在木桶边缘，微仰着脖子，静静地看着她朝自己走来。
苏念都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
走到木桶边缘时，出于害羞，她下意识地转身侧对着黎九言，潜意识地让自己不去看他，然后伸出手将衣服往架子上挂。
还没挂上去，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猛地一拽——
整个人都跌下去。
原以为自己的腰肢会磕在木桶边上，她都咬牙准备忍住疼痛了，谁料又一只手将她腰间拖住，她整个人几乎是凌空跌入木桶的。
紧接着，就是自下而上的一阵湿意。
大半个身体都浸入了水中。
很热。
水温有些高。
周围雾气弥漫，尽管她离他很近，但还是看不清他的脸，这雾气太浓了。
她全身都湿透了，隔着一层衣衫，她背靠着黎九言的胸膛，或许是这水温有些高的缘故，她感觉黎九言的身体很烫，渐渐地，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热。
一股股电流输入身体，她感觉全身都麻麻的，惊慌失措中，她下意识地挣扎起身。
——被他揽了回来。
“还想跑？”
“你干嘛？黎九言你个色狼！”
黎九言两只健硕的手臂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她现在整个人都坐在他腿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你以前可是硬拉着要和我洗澡的，怎么，现在还嫌弃了？”黎九言嘴角的笑意渐浓。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要跟你一起洗了？”苏念急了。
黎九言依然不放手，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说：“都这么久了，你还要装作不认识我？我之前都跟你解释过了，你为什么还在生我的气？”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只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你为何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黎九言皱着眉，语气有些激动。
苏念不断挣扎着，扭动着身躯，由于她坐在自己腿上，黎九言身体起了反应。
苏南感觉下面有硬硬的东西咯着，很不舒服。
“放手！”
黎九言总算放开了她。
两人都喘着粗气，黎九言面色很难看，他知道再继续下去，他可能就忍不住了。
恋爱会使人逐渐习惯一个人的身体，久而久之，你会对对方的身体上瘾。
毕竟他们以前是男女朋友，已经一年了。
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何会演化成如今这个模样，苏念似乎一切都不记得了，但有时又感觉她不像是忘了事。
他刚才本想刺-激一下苏念，看看她在关键时刻会不会说出实话，然而结果让他有些失望。
看样子，她是真的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你走吧。”黎九言低声说，脸上写满了失落。
苏念慌慌张张地起身，身上的衣料紧紧地贴着皮肤，由于沾了水，变得有些透明。
她现在也不可能就这样跑回去，那不得让全女子厢房的人看笑话。
她一眼就瞥见了架子上的浴巾，赶紧扯下来裹在自己身上，遮住了一些关键部位。
她还心有余悸，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说：“黎九言，我不知道你刚才是为了什么，但你身为一名教习，这样对待自己的学生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
黎九言已经没了兴致，毫不避讳地当着苏念的面起身，苏念连忙背过去。
他用另外一根浴巾将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然后开始穿衣裳。
“我身上的该看的不该看的，你早在很久以前就看了个遍，你的也是，没必要遮遮掩掩。”
苏念一脸震惊。
难道他......
“直接说正事吧，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黎九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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