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操作有点难……”付煜涵尝试了一下，略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行，分辨率太低，只能辨认一个大概。”我仔细盯着屏幕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再加上光线不足，完全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那个闪烁着荧光的人影一出现，便让整个屏幕的其他背景黯然失色。其实放平心态看一看这段监控视频，要说多吓人也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个会发光的衣服，加一张会发光的脸，然后在黑暗的走廊里飘来飘去。
或许见到真实的场景可能有点可怕，但是当作鬼片来看的话，还是有点不够分量。
“学生录下来的视频怎么样？”我问道，“对了，把这些视频资料尽量控制一下传播，要不然负面影响有点大，我怕新东又上了新闻，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放心吧，我已经将所有的视频源文件回收了，另外各大自媒体网站我也监控着，暂时没有发现有关视频或者照片资料传播。”颜子铭说道，“我还联系了老鼠，他那边会时刻盯着，一旦有漏网之鱼，随时都可以黑掉。”
我点了点头，顿时放心了一大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闹大了，难堪的不只是裴校长，还有我们。之所以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完全是因为我留有后手。
在杨航出事之后，我便让人悄悄地放出话去，说是一中发生了学生坠楼事件，有可能是刑事案件；不过为了不影响广大学子备考，所以警方采取秘密调查的方式；只不过一中裴校长为了名誉设置重重障碍，调查进行得非常不顺利。
有了这个舆论作为背景，这次的事件很容易就被家长将怒火发泄在裴校长身上：“让你阻碍警察同志调查！现在好了，事情闹大了，我家孩子想安安静静学习都不可能了！”
实话说，像我这样的钢铁直男实在想不出这么阴险的招数来。我也是听从丁天庆的指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试用了一下，结果似乎好得出乎意料。
“学生拍的时间就比较短了，咱们一起看一下。”颜子铭说道，随后点开了播放键。
手机记录的视频就是带声音的了。由于两段视频的拍摄者都是听见叫喊之后才起床查看的，因此没能录下那一声尖叫，只是录到了宿舍楼里的嘈杂。“女鬼”在镜头前一闪而逝，其中一个只拍到了下半身，另一个则晃动得非常厉害，只能看见一道荧光在屏幕里晃来晃去。
“我的天，感觉都被这段视频给弄吐了……”我仔细看完之后，赶紧闭上眼摇了摇头，“颜子铭，这些视频都交给你了，回去一帧一帧地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那我申请一笔经费，用来雇佣第三方检测。”颜子铭拉长着脸说道，“别看这三段视频短，真要是一帧一帧地看，我自己怎么也需要一周的时间。关键是现在上边会给咱们一周的时间么？”
关于办案的时间问题，我还真想过了，估计天亮之前，陈局就会气呼呼地打来电话，然后给我们三天时间来破案。
“算了，时间紧迫，钱该花还得花。”我摇了摇头，“具体金额你说个数，我报给老丁批准。”
“不用了，我批准了。”丁天庆的声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吓得我一哆嗦。
“靠！今晚都闹哪样呢？为毛非要从我身后过来还不出声？想吓死我啊！”我眯着眼睛，没好气地看了丁天庆一眼，“再说你怎么也出来了？这是对我有多不信任？伤口恶化了可别找我啊！”
“屁话，我也不想来啊！”丁天庆苦笑着摇摇头，“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作为队长不在现场像话么？而且杨航的病情恶化了，连夜转往精神病院医治。我留在医院也没有价值，索性过来给你站场。我想如果陈局知道我带伤上阵，应该不会骂得太难听吧……”
“杨航病情恶化了？什么意思？”我急忙问道。
丁天庆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本来今天晚上的时候，杨航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虽说还是有一些脆弱，但是毕竟可以正常交流了。可是就在这个女鬼事件发生之后不久，杨航不知道用手机浏览了什么信息，本来平静下来的情绪当场发飙。拿自己的脑袋撞墙，撞得头破血流。后来医院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市精神病院的专业人员找来。这才制服了他，并把他带走了。”
“额……是这个杨航太脆弱，还是女鬼对他造成的冲击真的这么大？”我有些无语地说道，“就算知道所谓的女鬼又出现了，也不至于在医院就被吓成这样……”
“那谁知道呢？或许他看的不是女鬼的事情，又或许他一年前心理就已经出了问题。”丁天庆无奈地说道，“总之他们一家暂时指望不上了，线索还需要从别的地方来找。”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如果杨航和杜美莎是一对情侣，那最终导致杜美莎自杀的事情必然和杨航有关，可是这个关系到底是什么，我想第三个人是很难知道的。如今当事人双方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这个内幕恐怕已经不容易被调查出来了。
“我今天安排苏林涛去调查杜美莎的社会关系，寻找有动机为她复仇的人。”我对丁天庆汇报道，“不过暂时还没有得到反馈。这件事情主要怪我，我以为在警方的关注下，这个凶手应当会有所收敛，如果我警惕性更高，在学校留下警员驻守的话，今晚的事情恐怕就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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