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甚至有些轻蔑,看你们能耍什么花招。
慢悠悠地转过去,陈掩气不打一处来,踹在他后腰,然后拿出手铐,把他拷上,“快带我们去找战眉!”
楼上没有楼梯,他们只能绕道出去走天台。
天台上,战眉的黑色衬衫被汗打湿,不知梦到什么,眉头一直深深皱起。
“战眉!战眉!”姚远和陈掩呼喊着哥哥的名字,大概是忆起朋友们的呼喊,哥哥渐渐清醒过来,第一句却是,“成嗔。”
姐姐靠在陈掩肩膀上,还在昏迷中。
他下的砍刀,用了多大力自己心里最有数。她底子不差,如今却昏迷这么久。
显然是身体一直没有恢复过来。
自从她上次失踪过后,身体就一直不算好。
他半睁眼,视线失焦,整个人陷入思考中。
“心心。”这个名字突然响起,仿佛是陈年往事被一并唤醒,他没有去看叫他的人,他怕忍不住质问对方——“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抛下我?!”
他低着头,黑色鸭舌帽盖住他大半侧脸,外面看不清表情。
左右手微动,没有什么步骤就从手铐里轻松挣开。
往事先放一放,算算时间,老板也快到了。
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一声枪响。
众人皆惊。他也望过去。
老板和组织里的其他老人全部到达,只为逮捕他们四个。
姚远把另一把枪丢给对面的战眉,“还能战斗吗?”
麻药劲已过大半,他甩甩手腕,点头道,“可以。”
成嗔醒来,咳了两声,战眉一脸担忧,把带来的配枪交给她,快速嘱咐道,“有一间房间,帘子背面是组织的医生,还被辛畏控制着,你和陈掩一起去,然后一起离开。”
姚远利落答道,“我同意。陈掩,别忘了腰上的匕首。”
“那你们呢?”她们异口同声。
两个人,四份关心。
可真是好朋友啊。
“真刺耳啊——”他站起来,为了配合他们这群傻子特意抬着胳膊,走过来,“你们真以为我只会配药吗?”
他笑了,“没有一点傍身之技?”
他走过来,踏过木板。
眼神却紧盯着姚远和成嗔。
像是痛苦的被遗弃的可怜孩子,陈掩和姚远拉过二人,明显要跟他们一起对抗他一人,心念一动,一瞬间,他已经不在了原来的位置。
而是到了他们的车里,他按着喇叭,将他们召回,高声道,“计划有变,撤退。”
瞬间移动不能让老板知道,他只好说是对方人手有配枪,自己准备不够被暗算,只好偷偷逃出来,刚刚脱身。
老板点点头,然后靠在副驾驶闭眼休息。
刚才故意留下的画,他们已经收到了吧?
有趣。辛畏这样想着,低头笑了。
不知道谁能遭到他新配好的药粉攻击呢?
那药粉威力极大,遇皮则化,进入其肌理,到其骨血,全部发黑,变暗。
画上的人早被他用黑墨水涂过,只能看出是个女生。
若论是谁……
恐怕拿这幅画的人是不会说的。
画卷里卷着他早就准备好的纸笺,会随着画卷打开一起掉落,纸上沾的毒更多。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他细细读着这首诗,怎么都感觉再恰当不过。
重阳节我卷土再来,跟你们对决,地点,京都长安。
“成嗔的手还能挺到多久。又该上什么药,师从何疗?”
众人担忧。
战眉接过话来,“我有个人选。”
“谁?”
“医生。”战眉看着他们的眼睛。
无人敢接话。且不说医生现在是死是活,关键他们现在能出得去吗?
辛畏消失不见,外面隐患重重,大家都陷入深深地担忧,还是成嗔开口,“没关系,我试试吧。”
说着闭上眼,准备“听声辨位。”
战眉最先反应过来,他制止道,“等等。”
成嗔睁开眼,看到他担忧的眼神,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慰大家,“没事的。”然后屏息倾听,片刻后复又睁开眼,“他们走了。”
“而且,”她停顿一下,笑了,“我找到了医生。”
……
他们找到医生的时候他浑身都被冻僵了,是一种冷血的药剂被注射进他的身体,“又是辛畏干的好事!”
姚远一脸怒气,陈掩一边帮着解开绳子,也不轻不重地说了他一句,“别说了。”
战眉有些尴尬,即使辛畏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可也仅仅是不好,并没有到十恶不赦,说到底,还是他和成嗔亏欠他的。
A市,乌云密布的天空下,一个男人坐在组织废墟的台阶上,喝着酒。
滂沱大雨无情地席卷着人的听觉和触觉,噼里啪啦地将这个人浇成没有知觉。
他横伸出来一条腿,只会更显颓废而已。
若是有眼尖地人仔细辨认,就会发现他是失踪了几个月的医生。
组织里的医生。他从未说起过自己的真名。
所以只能叫医生,而他过去几十年以来的所作所为,却也不配称呼为之“医生”。
他的手在大雨下微微颤抖,另一手握着酒瓶,此刻却松手,任由啤酒瓶子顺着台阶摔下去,然后滚落到地下。
他没有抬头,因为他知道,他的右手废了。
报应,都是报应啊!哈哈哈哈,他抬头大笑,却没有一丝悔悟。
想到这,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成嗔。
而辛畏,此刻正站在雨伞下,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他带上黑色鸭舌帽,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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