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当时藏书阁中只有青池一人,且馆阁占地颇大,若非他恰好赶到,还不知要有多久才会有人发现青池在此受伤。
听到陆基的这些话,冯诗杨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她本来和青池虽说不算亲近,可也无大过节,只是从前她的父亲和陆基的父亲都在兵部任职,两家又住得近。尽管陆基是庶出,可是陆家只他一个孩子,将来必定是要承袭家业的。陆基又生得清秀,往日的风流倜傥自是不必说,冯诗杨见了也是有几分倾心的。
更不要说圣上为陆家平反之后,陆基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就已经是五品的顺天府尹了,仕途可谓平步青云。若非他正在孝期,只怕陆家的门槛早就被说亲的人踏破了。
冯玉章以前就中意陆基这个孩子,只不过陆家的情况太过复杂,所以陆建生在世时并未提过结亲的意思。如今陆基前途一片光明,家中又无长辈压制,俨然已经成了继蒋年之后的第二个春闺少女的梦里良人。
冯玉章觉得自己不能再错过第二次,仗着两家旧日交情,便在几日前上门,试探了一下陆基的意思。陆基是何等心思玲珑之人,当即就听出了冯玉章的话中意思,只是他已经有意中人了,便以尚在孝中,不宜谈论婚嫁,且自己是庶出,配不上冯家嫡出小姐为由婉拒了。
见到父亲回来时一脸失落,冯诗杨就知道结果不如人意,气得在房中一阵摔闹。
这几日进出翰林院,她对着谁都没个好脸色。在这个风口浪尖,她又听到了一个传言,说陆基中意颜太傅的女儿,****鞍前马后的跟随着,冯诗杨这才把青池给记恨上了。
陆基看着冯诗杨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大胆,顿时心底一凛,继续道:“冯大人若是觉得本官还领着翰林院的官衔有不当之处,大可向陛下谏言。只不过冯大人如今还未得到吏部的委派,尚无向皇上谏言的资格。”
听闻陆基不是为青池而来,冯诗杨心中的愤恨本来稍稍平息了,这会儿陆基毫不留情的毒舌话语,气得她几乎要跳脚。陆基是她的心仪之人,她自然不会把怒火烧向她,只能是把一切都归咎于青池迷惑了陆基。
翰林学士周成也道:“青池是皇夫点名御前代笔的人,她如今右腕受伤,自然要禀达御前,你们一个个的,没事别瞎嚼舌根,与市井妇人何异!”
冯诗杨先被陆基讥讽,又被翰林院的最高官员当面削了,这会儿气得不轻,偏偏又得生生忍下。
徐妙云轻轻扯了扯冯诗杨的袖子,试图缓和气氛地道:“冯大人也是害怕因为小事滋扰圣听,所以才说了几句,周大人莫要生气,她也是好意。”
周成看了徐妙云一眼,动了动唇,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冯诗杨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如今青大人的右腕伤了,学士大人是否该派个人替她呢?”
周成皱了皱眉,这青池代笔是皇夫指定的,他哪里敢随便找个人替上!
就在这时,一声不轻不重,威严恰到好处的女声从藏书阁外传入——
“翰林院人的都不要做事了吗?全都围在这里作甚?”
周成背脊一凉,尴尬地转过身,原本围成一圈的人也自觉地让开。
来人正是宁月昭,蒋年走在她的身侧,并未出声。他们本来是想低调地出宫来翰林院,看一下青池的伤势就离开,所以免了通传,直接让人带路到青池所在。不想却听到了有人在冷嘲热讽,话中的酸味,能飘到几里地外。
翰林学士赶忙跪下,连带其他的人也都跪了一地。
“微臣参加陛下,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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