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路向善接过筷子，懒懒说：“三点就睡着了。”
路母挑了下眉，唇角的笑意加深：“你最近的状态很好。”
路向善认同点头，专心吃早饭。
路向善有严重的失眠症，每次都是早上四五点才睡，到七点半起床，中午也会午休一会儿。
可能是他常年锻炼身体好，除了平常因为睡不着会有些焦躁，身体并没有发出其他不好的信号。
路母在沙发上坐下，期间看了一眼路向善的卧室门，两分钟后，她反应过来。
“你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卧室了？”
路向善淡定点头：“嗯。”
路母拧了下眉，“人家一个女孩子，会不会不太好？”
路向善看了一眼路母：“你不也把人放进我卧室了吗？”
路母：“……这不是我看小寒挺规矩一孩子。”
路向善笑了一下，嘟囔：“规矩个头。”
“你说什么？”
“没什么。”路向善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路向善走向卧室，推开卧室门，先看到的，是门口衣架上的那件白色的棒球服外套。
他眉梢一挑，走进门，反手关上门。
就瞧见躺在他床上正睡着的女子。
“……”来到床边站定，路向善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
摘了眼镜，那张脸哪怕睡着也要清冷许多，似是万年不暮的寒冰。
“真是奇怪的人。”路向善嘟囔一句，视线环顾。
想着今天要做着什么，难得休息。
追剧还是玩游戏，这是个问题。
优秀的路队，最终决定看案件。
他迈步往书桌那边走去，就听见一道声响。
视线转到女子身上，就见她微微蹙着眉，似乎有点难受的模样。
路向善看着，无意识的跟着皱眉，见她眉头一直没舒展，手撑着床，微微倾身过去。
“喂…”
“……”
“醒醒，你做噩梦了吗，”路向善看她一脸难受，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下一秒、
手腕被攥住，眼前一花，再回过神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纤长的胳膊压着自己的胸口，把他抱在怀里。
鼻尖萦绕着清冷的香，路向善心跳快了些许，但还算冷静。
他转头看她：“你是不是在装睡？”
寒尽眉眼已经舒展，安然闭着眼，睡的安稳的模样。
路向善安静看了她一会儿，手肘支着床就要挣扎起身，就又听到身旁的人小声哼了一声。
他转头看去，见她又皱起眉。
路向善：……
眼皮微微有些沉重，路向善也没耐心再看看她是真睡还是装的了，他躺下，掀开被子滚进被窝。
身旁的人手臂放在他胸口，两人的身体还有两个拳头的距离，但那清冷的香却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身体。
十三年来，这可能是路向善第一次睡的这么快了。
一分钟都不到，察觉身旁少年呼吸变得绵长，寒尽收紧手臂，把距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少年整个人抱进怀里，脸颊埋在他脖颈间。
随着脉搏一下下跳动，她似乎能听到到血液流动的声音，闻到血液香甜的味道。
寒尽压着心底腾升占有的邪念，抱着人沉沉睡去。
-
路向善睡了很久。
意识渐渐从深度睡眠脱离出来，他感到一阵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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