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
疼疼疼……
身体也好痛……
班纳博士下意识扶着额头，整个大脑疼痛欲裂。
虽然之前也被浩克抢夺过身体，但像是这么疼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几个深呼吸之后，班纳才从床上端坐起来，视线环顾四周。
按照以往的经验，班纳觉得自己会在深山野林中苏醒。
可是这一次，当他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精致的天花板，以及复古而华丽的装修风格。
这里每件装饰都像极了古董，透露出一股浓郁的年代感。
“这是什么地方……”
班纳眨了眨眼睛，感觉到有些迷茫。
如果自己落到罗斯将军的手上，绝对不会是这种场景。
好在的是，这种疑问并没有持续多久。
“你醒过来了，班纳博士。”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班纳的身后响起。
从他被带回来之后，这名女孩就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等待他苏醒过来。
而这也是亚瑟安排给她的工作。
毕竟，班纳并非常人，在他的体内，可是居住着一头名为“浩克”的怪物。
没有人负责监管怎么行？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来的？”
班纳连忙回头，上下打量着少女，发觉她的服装有些眼熟。
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女孩留着一头金发，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可爱模样。
“我的名字叫做安娜，是一名圣殿法师。”安娜做起了自我介绍。
“法师？”
班纳不由一怔，作为科学侧的博士，他一直以为魔法和法师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现实世界，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可是，这四周的布局，以及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
让班纳很难否认对方的身份。
特别是在他可以变身成浩克之后。
特别是在他见识到了许凡的机械天灾之后。
现在这个世界再跳出来法师，似乎也不是很难接受的设定。
“那这里是？”
“这里是至圣所，位于纽约。”安娜耐心解释起来。
“是亚瑟法师发现的你，不过当时的你并不是这副样子。”
“不是这副样子？”班纳露出吃惊的表情，因为这句话意味着，当时的自己是浩克形态。
“是的。”安娜微微点头，肯定了这点，“是亚瑟法师击败了另一个你，然后把你带回来的。”
班纳顿时恍然大悟，仿佛明白了自己的身体为何会是这般疼痛了。
虽然整件事听起来有些玄之又玄，但对方既然知道浩克，那就说明，这个解释具有一定的真实性。
只不过，班纳在恍然大悟的同时，陷入了沉思。
安娜见状，也没有刻意为难，而是耐心等待。
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
“那你们的目的……”
“不，能不能让我见见亚瑟法师？”
班纳深吸一口气，他觉得对方带自己回来，应该是有一些原因的。
而且，如果对方真的是什么会使用魔法的法师。
他们说不定有办法消灭自己体内的浩克。
可以的话，班纳很想见一见这个名叫亚瑟的法师。
“实际上，亚瑟法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安娜轻声回答着说。
紧接着，房间内突然亮起拳头大小的火圈。
班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火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内部仿佛连接着另一边空间。
一位穿着和安娜差不多的法师缓缓走来。
当他双脚都踩在房间的地板上，身后的火圈便直接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传送门关闭。
“这便是一种魔法。”
一旁的安娜强调着说。
从班纳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对魔法，法师之类的说法，只是半信半疑。
“你好，班纳博士，在下正是亚瑟。”
亚瑟嘴角上扬，微笑着说。
在这之前，亚瑟已经对班纳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只要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身体不受到致命伤。
他体内的那头怪物就不会醒来。
同时在克制情绪这件事上，班纳很有心得。
“你现在一定有许多问题要问，对吧？”
未等班纳开口，亚瑟便开始说了起来。
事实上，亚瑟所说的内容，基本上都是许凡的意思。
他只不过是个转述者。
在前往签到地点之前，许凡也不打算和班纳进行接触。
“很遗憾，我们没有办法消灭你体内的浩克。”
“而且我们对你没有任何的恶意，之所以出手，是因为当时的浩克在破坏城市。”
亚瑟解释起了班纳身上的伤。
“另外，我们也没有办法长久的收留你，既然你已经醒了，班纳博士，希望你可以离开这里。”
亚瑟的态度十分坚定。
虽然他觉得将班纳博士这种不安定因素留在至圣所会更好，但许凡才是这里地位最高的守护者。
他的安排，他的命令，自然是绝对的。
哪怕亚瑟心里对此有疑惑，也不会违背许凡的命令。
“离开？”
反倒是班纳有些莫名其妙。
对方费了那么大的劲把浩克的问题解决，又收留了自己。
结果现在却直接要求自己离开！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班纳心有不甘的说。
亚瑟对此只能用摇头的方式回应，并告诉班纳，无论他想去什么地方，自己都可以用传送门送他前往。
至少，班纳博士不需要担心军方的逮捕。
“那……”
见到亚瑟的态度如此坚决，班纳也只能思索接下来的去向。
蓝博士和许凡之间，班纳自然优先选择了许凡。
那种强大的力量。
说不定可以帮自己解决浩克的问题。
甚至这也是他会选择前往纽约的关键原因。
不过遗憾的是，这一部分许凡也交代过。
亚瑟再次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这样啊。”
班纳表情透露出一股失望，只好退至而求其次，让亚瑟把自己送到蓝博士所在的大学。
哪里也是他们约定好见面的地点。
“祝你好运，班纳博士。”
得到确切的地点后，亚瑟再次施展出传送门。
班纳应了一声，向着亚瑟法师进行了各种意义上的感谢，然后迈过传送门，来到蓝博士所在的大学。
接着，传送门关闭的瞬间，许凡出现在了亚瑟的身后。
“这样就可以了吗？”
亚瑟回过头，对于许凡的出现并不意外，彷如这一切都在原本的计算之中。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够解决一直困扰班纳博士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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