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伽罗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话来威胁季寒川。
当然，季家大小姐以前也不用威胁谁，有时候一个眼神，就有人来为她办事。
但是现在……
季寒川抿了下唇，语调沉沉，“该说的我已经跟叔叔说过了，这些年我在季家，确实得到不少，但我这几年接管公司创造的收益，却是已经可以足够你们挥霍一辈子的。日后只要公司可以继续发展，利润也会源源不断，所以，我也要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不可以，我不答应！”
季伽罗愤愤地看着季寒川，“你以为季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当初把你从孤儿院带回来，那你这辈子就应该是季家的人。怎么，季寒川，你是觉得你自己现在有了能力，翅膀硬了，所以就想要离开季家了？”
“难道季大小姐是要我在季家给你们打一辈子的工吗？何况，季伽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对外人都是如何评价我的。我季寒川只是你们季家的一条狗？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对季家死心塌地一直留在季家，你们对我是有恩，可又有多大的恩惠，是值得我一辈子的时间都留在季家的。”
季伽罗愣愣的听着季寒川说完这些话，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一条狗……
她是说过，可是那时候……
“季寒川，那些话，那些话我只是随口一说，不是真心的……那时候我怀什么都不懂，或许是我说错了，我不该那样羞辱你，我跟你认错，但你不要离开季家好不好？”
季寒川要是离开了季家，那她跟他就更没有可能了。
“离开季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季伽罗，你不该喜欢我。”
如果季伽罗没有跟他表白，那或许日后季家公司有什么事情他或许也能帮忙，但是现如今他是不想跟季伽罗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最好就一次性和季家脱离关系。
反正他早已经过十八岁，当初季家对他的好，这几年他做的也已经够了，即便是说出去，也绝对没有人会觉得是他过河拆桥。
即便有人会这样觉得，那他也不会在意。
他原本也并不是特别在意旁人的看法。
季伽罗闻言只觉得自己自尊像是被人给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季寒川还真的因为她……她就那么差劲吗？
“季寒川，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季伽罗难道还配不上你吗？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苏霁吗？她能带给你什么，我可是季家大小姐，你跟我在一起季家都是你的，你何必要去白手起家。”
“正是因为我不需要走这样的捷径，我也没必要要让我自己的人生都来依靠一个女人。伽罗，从始至终我都只是把你当成季家大小姐，或者可以说是当妹妹，但除此之外，我对你没有别的感情。”
“我不信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对我没有别的感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认识的时间那么久，你只是羞于承认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时间很晚了，要我送你回去季家吗？”
每次都是这样，她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她想要的还没得到，季寒川就想着要赶她走了。
季伽罗冷眼看着季寒川，“就想要赶我走，季寒川，你了解我，你该知道我季伽罗是一个势在必得的人。我现在看上你，我就非要你不可。你也知道我的手段，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季伽罗咬唇，“你就非要跟我闹得这样难看吗？”
季寒川没说话，一时间玄关处格外的寂静，气氛几乎降到冰点。
而就在这时，一道柔软的嗓音打破这寂静，苏霁穿着睡衣踩着拖鞋过来，还一边走一边打了个哈欠，“老公，是谁呀，怎么这时候找上门来？”
苏霁缓缓抬起眼皮，在看到季伽罗的时候忽然惊讶的出声，“啊，原来是季家大小姐，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苏霁上前来，她站在季寒川身侧，眼神疑惑的看着她。
季伽罗看见苏霁这张脸只恨不得撕破她的脸皮。
“苏小姐，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没有放在心上。”
苏霁似乎是被她的眼神吓到，伸手抓着季寒川的手臂，“老公，季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点困了，我们还是快点去休息吧。”
她话音刚落，季伽罗眼底几乎猩红一片，像要抓狂。
刚要说什么，苏霁又看着季伽罗，“季小姐，有什么事你还是白天再来找寒川吧，这么晚了实在是不方便。要我帮你打车送你回去吗，还是你自己带了司机来的？”
季伽罗冷嗤，“苏霁，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季寒川这场婚姻就只是一场笑话吗？你们根本就是在做戏，季寒川怎么会看上你？”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只是做戏？”
苏霁听见季寒川的声音，下一秒，男人伸出手直接搂着她，季伽罗眼睁睁看着两人的亲密，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她看着季寒川，呼吸很重。
季寒川，“你也看到了，我已经结婚了，所以伽罗，以后还是不要说那些让人为难的话，你是季家大小姐，也请你自尊自爱一些。”
“确实很晚了，我跟苏霁也要休息了。亦或者，你是不打算回去，家里有客房，是否需要我给你准备一间。”
客房？
她住在这里，听他们两个的床事吗？
季伽罗眼睛都是猩红的，她看着季寒川，“我会再找你的，季寒川。你别想着拜托我。”
“至于你，”季伽罗看着苏霁，“你没几天好日子了，苏霁。”
说完，季伽罗直接转身就离开，门被她重重摔上。
苏霁见门关上了，这才松开季寒川的手，“抱歉，我看你们在门口斡旋很久的样子，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没有，让她离开，你做的很好。”
苏霁抬眸看着季寒川，“季小姐对你似乎是有些偏执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自有分寸。”
苏霁便不好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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