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公爵那肥胖的身体摔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普通的惊恐来形容，手指着地上战斗鲛人的尸体，吓得魂飞天外，“这，这是个什么怪物？”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吓得结巴了起来。
“您儿子看到的就是这个怪物，这玩意儿叫做战斗鲛人。”
方程上前用力搀扶起约克公爵，此时的约克公爵两条腿就像是没了知觉一样，不管怎么用力都使不上劲，只能借着方程撑住自己的身体。
好在卫生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约克公爵刚才的狼狈模样才没有被手下人瞧去，不然以他这种身份的人被人看到吓成了这副样子，以后就别提在手下们面前的威严了。
“华莱士看到的就是这种怪物？”
“是的，这一点我没必要骗您。”方程说着当时的情况，“这东西突然从海里窜出来，杀掉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您的儿子往森林里逃跑，躲过了这家伙的杀害，但也被吓得不轻……”
“你们在森林里找到的他吗？”
“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们也想过办法让他恢复，但没有任何好转。”
看着地上这具如同小山一样的怪物尸体，约克公爵仿佛看到了圣经中描述的来自地狱的怪物。
他是一个虔诚的教徒，看到这样的怪物会让他莫名地感到不安。
“你说这个怪物叫做战斗鲛人？”
“这是鲛人之中最擅长战斗的种类，拥有着远超普通鲛人的强大力量，非常地凶残，难以对付。”
约克公爵说道：“等等，你说的鲛人又是什么？”
方程惊讶道：“难道你不知道鲛人是什么吗？”这一点让人感到十分意外，约克公爵不是为了夺得鲛人的秘密，还不惜给罗杰安上罪名，将他关入了大牢之中吗，怎么可能不知道鲛人呢。
“我所知道的是在这个世界有一种叫做美人鱼的生物。”约克公爵说道。
“美人鱼？”
方程很是诧异，但随即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并问道：“罗杰带回英吉利的是不是都是没有头的美人鱼尸体？”
约克公爵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点头道：“没错，都是没有头颅的美人鱼尸体，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这老奸商！”
方程嘴里骂了一句，他已经知道罗杰在玩什么了。
他一定是用那些鲛人的尸体来充当美人鱼的尸体，反正只要把脑袋砍了，剩下的身体和传说中的美人鱼如出一辙，罗杰就是用这个办法把鲛人尸体变成了美人鱼尸体。
难怪英吉利那帮贵族老爷们对鲛人有这么大的兴趣，甚至不惜派出自己儿子跑到这个神秘的世界，原来从一开始就把鲛人当成了美人鱼。
方程和约克公爵进行了简单的沟通，算是将关于鲛人的一些事情搞清楚了个大概。
约克公爵这才知道自己当初被罗杰给骗了，他花重金买下来的那些美人鱼尸体竟然都是这些鲛人的尸体。
“罗杰这个混蛋，竟然把这种怪物当做美人鱼来售卖，这样的行为只会受到上帝的惩罚！”
“你不是也把他关进了牢里吗？”
约克公爵激动地说道：“他犯下这样的罪行，拿着恶魔的尸体进行售卖，玷污了神圣的上帝，理应受到这样的判罚。”
方程暗暗冷笑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自己被骗了而恼羞成怒，说什么玷污上帝而受到惩罚不过是你丫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你要真不贪财何必让自己儿子跑到时空之海来。
“那普通的鲛人呢，能带我看看吗？”
“当然。”
在约克公爵的要求下，方程带着他来到存放鲛人干尸的地方。
刚站到仓库外面，就已经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幽香，鲛人的尸体在风干之后就会发出这样的香气。
约克公爵眉头一跳，他买过鲛人干尸，闻过这种香味，当即知道方程带他来的地方确实存放有大量的鲛人尸体。
打开仓门，外面的阳光投射进来，果然在这里面就像是挂着一根根的火腿一样，那些鲛人被风干之后全都挂在这里面。
在此之前约克公爵只看到过鲛人的身体，现在亲眼目睹了鲛人的长相，果然长得奇丑无比，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
“好了，鲛人干尸也给你看过了，现在你应该相信我说的那些话了吧。”方程带着约克公爵走出了仓库。
“我相信你，可我儿子呢，他疯了！”
约克公爵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那是他最为喜欢的儿子，而现在却变成了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这个老父亲满脸的伤感，唉声叹气道：“你见过了刚才那个栗色头发的女人，她是华莱士的未婚妻，名字叫做珍妮，是另外一位公爵的女儿。原本他们两人是要结成夫妻的，然而现在华莱士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可能确实因为太过伤心，说着说着约克公爵突然脸色发白，嘴唇发乌，身体开始抽动。
方程一看这情况不对，赶紧上去将他扶住，大喊道：“公爵，公爵！喂，别出事啊！”然而不管方程怎么喊都无济于事，这胖子已经翻了白眼，身体不停地抽搐，嘴角不停有白色的泡沫流下来。
这节骨眼要是约克公爵出什么事情，那真是裤子里一团黄泥巴，说不是屎都是屎。
方程摇着约克公爵，“醒醒，醒醒啊老哥！你这样是要害死我的，一会儿你的人发现你嗝屁了，他们要推平这座岛的！”但不管方程怎么摇，约克公爵还是不醒。
突然，一团白色的东西“啪叽”掉到了地上。
“卧槽！”
方程差点没当场吓得跳起来，还以为是把约克公爵的头给摇断了，定睛一看才看清是约克公爵头上的那顶假发。
趁人没有发现，一把薅起那顶假发，想要再度戴回约克公爵头上。
这一看不得了，差点没让方程下不去手，只见约克公爵这圆肥的大脑门上全是烂疮，有的结痂了，有的甚至还在流脓，光是看着就已经够恶心了。
“这是个癞子啊！”方程赶紧扔了手里的假发，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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