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为不可取代的人。
姜莹莹从虎妞的话里，感觉到了这样的想法。
“你真的变了很多啊……”
她心里一片柔软，看向虎妞的眼里，忍不住带上了欣慰的笑意。
“我记得你一开始来的时候，还只是因为我这里供饭，可以让你吃饱呢？”
一开始，这姑娘憨厚又老实，一眼就可以看透。
现在，对方当然也没复杂到哪里去，但是想得却更深入了。
小小年纪，竟然开始担心将来的职业竞争力。
“我现在也想在您这里吃饱饭啊！”
虎妞老实一笑，坦白道：“但是，我的基本功也就到那儿了，我也不想拜师，去给别人做那种伺候人的徒弟，既然厨艺提不上来，我就长长见识吧！将来我还可以负责采购！”
姜莹莹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手底下的分店，并不是以所谓的厨艺取胜，而是凭借新鲜有趣的菜式。
所以招来的厨子要求不高，能按部就班做菜就行。
虎妞在后厨学的话，也学不到什么特别好的。
姜莹莹自己基本功都一般，想教也教不了。
“我知道啊，东家你人好，肯定不会赶我走的，但是，但是……”
虎妞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想做有用的人，而不是靠你可怜，给一个工作。”
她这些年也看出来了，东家就是对家境不好的姑娘有格外的偏爱。
愿意优先找这样的姑娘，甚至招进来，不太会做事，也愿意耐着性子慢慢培养。
她曾经也受过这样的照顾，可她不想永远这么下去。
“我也想做，能帮助别人的人。”虎妞认真地说道。
真好啊……这样的赤子之心。
姜莹莹心里不由感叹。
人总是会对美好的事物报以仰望，像虎妞这样，满腔诚恳和善意，让她都不忍拒绝了。
“既然你已经有了准备，那么……你就开始参加培训吧。”
她顿了顿，终于笑起来，“不过培训会很辛苦，你要好好努力哦。”
虎妞眼睛一亮，大声道：“我一定努力！”
说是要努力，没想到要这么努力啊！！
虎妞痛苦地捂住脸，脑子里都快被那些蝌蚪文塞满了。
这些洋文……怎么会那么难！
乌七八糟的，她说都说不明白啊！
“诶，说你呢！你把头抬起来！”
讲台上，姜莹莹专程请来的老师敲了敲面前的讲桌，严肃道：“虎妞，你来做对话。”
“……好。”虎妞倒吸一口凉气，苦哈哈地站起来。
她是一点底子都没有的，完全从头学起，无比痛苦。
不过苦是苦，她从没喊过放弃。
樊圆圆在教室外站了一会儿，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走了。
“吱——”
她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姜莹莹正在里面，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为了编出一套简单易懂的海产说明，她几乎绞尽脑汁。
“东家，你知道我刚才干嘛去了吗？”樊圆圆看着她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座位接水喝。
“怎么了？”姜莹莹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我去看了下培训，他们一个个的，都快哭了。”
樊圆圆憋着更大的笑声，“我可算是看明白了，这洋文还是越早学越好，不然到临阵需要用的时候，学起来生不如死。”
“确实……”姜莹莹忍俊不禁。
尤其是和应试教育搭配起来，简直学得晕头转向。
“他们怎么样？有谁比较好吗？”她又问道。
虎妞是第一个接受培训的，但后来也筛选出了其他人，眼下候选一共三十人，全部送去学英语，后续还有抗晕船的训练，对海产的识别课等等。
姜莹莹跟张戌玺请教了他们培养水手的方法，略作调整之后，制定了她自己的培训方案。
“有几个不错的，他们应该有底子。”
樊圆圆点了点头，按着回忆跟姜莹莹描述起来。
“还有一个人，是学俄语的，我想留下她，到最后万一和毛子做生意，咱们也能有准备。”
虽然现在还没影，但自家东家出去一趟，能签回来多奇怪的生意，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也行，先留下吧。”姜莹莹点了点头。
出海人员如火如荼的培训，姜莹莹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你是李景彦的小姨吧？你现在有没有空，能不能来学校一趟？”
电话那头，正是李景彦的班主任。
姜莹莹当初跟她说过，自己不是京城人，虽然也能来，但是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来一趟还是挺折腾的，对方也信誓旦旦表示理解，说没大事不会打电话。
“我是，我家孩子发生了什么？”姜莹莹不敢耽误，连忙问道。
“你先别急啊，你家孩子没事。”
对方有些尴尬，“这事儿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对方家长坚持，我不得不给你打个电话商量一下了。”
“就是，年纪里有个姑娘吧，还挺喜欢李景彦的，然后给他写了情书，被主任抓到了，本来也就私下批评一下了事，结果对方家长非说是你家孩子……故意勾引他们闺女，闹着说要见你，说让你给个交代。”
“当然啊，这事儿肯定是无理取闹，我们不可能对李景彦有什么批评，但是最近闹得挺大，有些风言风语在学生中间传，我们担心会影响对他，希望咱们做家长的，可以多跟孩子打打电话，安慰开导一下。”
这事儿就离谱。
老师也无奈至极，李景彦多好一孩子，除了学习啥也不干，不惹事不出头，怎么偏偏被扣上个勾引姑娘的名头，还眼看着越传越离谱。
“有些话，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听了，都觉得不舒服……”对方带着歉意说道。
“但是禁止讨论只会激化传言，我们只能静待风声过去。”
有些事越描越黑，白的也会说成黑的。
本来学校的老师都想息事宁人，没想到那姑娘的家长闹得不得了。
现在，场面简直无法收拾了。
姜莹莹心里一抽一抽的，心疼起孤身在京城的李景彦。
他本来就是个对外人的情绪，非常敏感的孩子啊！
喜欢穿书后，成了反派他哥小心肝请大家收藏：(www.lanmosy.com)穿书后，成了反派他哥小心肝蓝墨书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