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身边,喝着粥。
他们睡的晚,郅小野醒的也很晚。
次日清晨,几乎一夜没睡的花与起的依旧很早,身边的郅小野还在睡梦中。
她悄悄下床,给他盖了盖被子,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便去洗漱了。
走到一半,感觉不对劲,又退了回来。
摸了摸郅小野的额头。
很烫,发烧了。
“郅小野。”花与晃了晃他的身子,身上发烫:“醒醒,别睡了。”
郅小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伸手抱住她:“小妞儿,我好冷……”
“你好像发烧了,伤口也有点发炎,我们去医院。”花与将他扶起,察觉他有几分抗拒,安慰道:“别怕,我陪着你呢。”
她扶着他走出门口,恰好和胡迷遇见了。
胡迷看着病殃殃的郅小野,将他从花与身边接过,想给她减轻点负担。
奈何某人不找他。
“小妹儿,他怎么了?”胡迷问。
“他好像发烧了,身上这么多伤,先去医院吧。”花与有些吃力地架着郅小野。
郅小野晕头晕脑的什么都看不清,摇摇晃晃,就想黏在花与身边。
胡迷直接将他扛在身上:“这么沉,你想压死小妹儿啊!”
“小妞儿……”郅小野喃喃道,额头上都是冷汗。
他们走下楼梯,花与让华略帮她请个假,晚些再去剧组。
外面的风波还未过,花与将郅小野送到医院后,只不过在外面透了透气,竟也会被人围堵。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群人,开始对她指手画脚,手里拿着相机,不停地拍。
“她就是花与,这么漂亮的人竟然是小三。”某个看似像路过之人的女子说道,拿出手机拍她的脸。
花与戴上口罩:“麻烦让一下,谢谢。”
“花与,请问你真的是步萌和郅野之间的第三者吗?”一位像记者的人拿着话筒拦住她,身后还跟着一位拿着相机的男人。
两人看向她的眼神,像是饿狼看见了猎物,恨不得喝干她最后一滴血。
“让开。”花与声音微沉,她现在没时间和他们周旋,也无需多说什么。
“花与,你为什么会来医院?郅野打人的事情是真的吗?难道他有对你家暴?”记者喋喋不休的追问着。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记者也莫名多了起来,像是得到了她在这里的消息似的。
一窝蜂地涌了上来,相机快门的声音,刺目的闪光灯,嘈杂的追问声,人群指点唾弃的声音。
话筒指着她,相机怼着她的脸拍。
小三,家暴的字眼不停地被提及。
花与被团团围住,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声音,她恨,她恨这些人。
恨那些打扰她和郅野平静生活的人!
“走开!”花与吼道,然而没有什么用,人群依旧嘈杂。
“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胡迷推开一条通道,踹了一脚为首的记者。
“我是记者,受法律保护,你打我是犯法的!”记者控诉道。
胡迷挡在花与面前,眸光阴沉的看向她:“那我们就试试谁能告过谁!”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这群人,恶意诋毁和骚扰花与,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识相的,给老子滚!”
胡迷将花与带走后。
那群人才后知后觉:“那不是郅萱的隐婚丈夫吗?!”
陆翎戴着口罩和帽子,站在角落里,有些气愤的离去,拿出手机打给裴紫灵。
花与回到郅小野的病房,他已经醒了,就是有点虚,脸色不是很好。
手背上扎着针头,还在输液。
一双眼睛盯着她看,装着担忧和庆幸,嗓音有些粗噶:“你去哪里了。”
花与拿了一杯水,用吸管递给他喝:“先喝点水。”
郅小野乖乖地喝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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