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炎和荣圭便把主意打在了荣栖头上。
本来凭荣栖的身手再加上见影阁凤栖殿轩榭楼台上的人,荣炎和荣圭不足为惧,可偏偏,他们抓住了念念。
没错,念念是荣栖的软肋。
荣炎荣圭兄弟俩,想借此除去荣栖,这样他们在不夜城就少了一方势力的对抗,对他们来讲百利无害,就算荣榭和荣殿回来了,荣栖已经死了,他们还有荣无夜庇护,最多也就被他们杀几个手下。
念念被抓走了,荣栖一心想救回念念,便听从了荣炎和荣圭的要求,只身一人前往星风山,以命换命。
好在这件事及时被荣森发现,通知了见影阁凤栖殿和轩榭楼台的人。
念念早已经被荣炎和荣圭害死了,而那一次,星风山上,再次血流成河,事情很快便传遍整个不夜城,荣无夜也得知了此事。
念念死了,荣栖身受重伤。
荣榭回来后,彻底清理了门户,此后,不夜城再无燎原别墅和难归禁地,荣炎和荣圭死在了星风山上,被吊死在树上,风吹日晒。
后城由原本的三方对立,变为二分天下。
荣圭和荣炎的死,最开心的无疑是荣鑫和荣淼兄妹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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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千流跑回凤栖殿时,荣栖已经睡着了,他悄悄走近她,压抑着哭声,眼泪却还是止不住流。
他们之间,曾有过一个孩子,他作为父亲,没有尽过一天责任,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原以为,不夜城就是安全的,对荣栖不管不顾,她差点死了,他却还以为,她过的挺好的。
他走出卧室,佣人正在煮东西,有股中药味,他走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佣人貌似对他很是不满,目光放在面前的药膳上,不冷不热的说道:“我们家小姐每天都要喝药膳才能入睡,半夜醒来,还要喝这个才能睡,不像某些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自以为是呢。”
“她为什么要喝这个。”任千流问。
佣人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位先生,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吗?小姐等了你这么久,她难过的时候,小少爷去世的时候,她身负重伤的时候你在哪?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你又走了,小姐的心早已被你伤透了。”
“实话告诉你吧,那个男人是轩榭楼台的人,是六小姐找来做戏给你看的,我倒巴不得是真的,至少小姐不用吊在你一个人身上。”
“彤彤,我的药膳呢?”荣栖按着太阳穴走出卧室,恰好看到了任千流。
“栖栖……”
荣栖转头就往回走,重重的关上门。
后来的他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明明很相爱,一个伤痕累累不敢承认,一个心存愧疚不敢靠近。
任千流对荣栖的话言听计从,但也怕太过顺从,她便腻了他,聚少离多是常态,但他对她的爱,没有一刻停止过。
—
荣栖离开【雪园】后,去了趟酒吧,才回到任千流在帝都的房子。
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很黑,但烟味却十分浓烈,不用猜就知道任千流在客厅里抽烟。
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荣栖随手打开灯,换了鞋子,径自走向卧室。
“去哪了。”任千流嗓音微微沙哑,脚边不知道扔了多少烟头。
荣栖:“花与那边。”
看了他一眼,补充道:“把卫生打扫干净。”
“荣栖,还要多久……”
任千流抬眸看向她,还要多久,他们才能回到当初的模样,他已经记不清他们这样过了多少年了,这些年,他甚至不敢在她身边多待,怕她腻了他,就不要他了。
一纸婚书,从来都困不住她。
他不想再这样了,他想每天和她在一起,开开心心的。
他想说,荣栖,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可是他不敢说,念念的死,那段时间的分离,都已经发生了,他没有办法抹去。
荣栖站定在原地,背对着他,手放在门把上,沉默了许久,也想了很多,可是依旧什么话都没说。
任千流走进卧室后,荣栖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的电脑,他凑过去看了看,荣栖便把电脑关上了。
她看向他,眼眶微红,他亦是如此,视频上,是他们的念念。
她也曾问过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她明明是爱着他的,他也爱她,为什么非要折磨彼此。
她想了很久,得出了结果,他们好像从未了解过对方。
“任千流,你真的懂我吗?”荣栖问道。
任千流默默落泪,低下头,抱着她哭,“栖栖,重新开始,好不好……”
荣栖这次没有推开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你从来都不懂我,不懂我需要的是什么,郝晨夕说,你很爱我,只是觉得我太爱自由,有些患得患失,才假装没那么爱我。”
“可我并不爱自由,我只是假装爱自由,假装自由比你更重要,骗了你,骗了所有人,差点骗了我自己,只有这样,我才能片刻的释怀,忘记念念的死。”
“你不懂我,所以才会误解这一切,我需要你的陪伴,可你却只是在一边内疚不敢靠近,以为伤害自己就是赎罪,殊不知,我也在痛。”
任千流抬起头看向她,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脸上,给她擦了擦眼泪,“你教教我,我该怎么赎罪,怎么去爱你,好不好……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荣栖静静望着他,项链上的戒指不知何时换了一个,最初的那枚,她重新戴在了无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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