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授瞪大眼：“你说什么？”
惊讶过后便下意识不太相信：“怎么可能？这样的水平绝对不可能是个大一的新生！”
吴教授又低头看手上的草稿纸，眼底涌过惊艳。
确实，如果从这个角度来做，那解题的时间就会被大大缩减。能另辟蹊径找我这种途径的绝不可能是个刚进入大学的学生！就算这个新生有个数学天才的名头也不可能！
胡教授其实也不愿意相信，但他的的确确就是在乔柠的答卷上看到了清晰的解题过程。
胡教授：“我刚才出来得太急，那姑娘的答题卷还在我桌上呢！”
听胡教授这么说，吴教授没有多想，带着几分急切：“赶紧给我看看！”
原本正在请教问题被突然打断的研究院实习生：“……”
他默默得看着吴教授彻底把他给忘了，然后急匆匆跟着胡教授走了。
突然，他的目光扫到了刚才吴教授一时激动放在桌面上的考题和草稿纸，“……嗯？”
这是，招新考试的题？
我去，还是S级的题目？他前年考进来的时候第一轮抽的是B级就已经够难了，在考场了媷没了一把头发！
咦？这道题好像是吴教授带团队解了老长时间的那道啊。
他越看越心惊。
what？居然还有这种解法？我去，这个角度绝了！
他也不哀怨自己被忘了，兴奋地跑回去跟其他实习生说：“我们估计得来一个天才师妹了！”
其他人，默默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张光宇，你不是找吴老师问题去了吗？”
“他不会被项目给逼疯了吧？”
“我们要帮忙打个120吗？”
“还是先跟教授他们说一下他的情况吧。”
“嗐，我就知道，张光宇迟早会因为自己的发际线被逼疯。”
“欸，岳思盈，你上次说的那个生发剂不是让你发个链接给我吗？”
埋首办公桌连头也没抬的女孩岳思盈回了句：“知道了，最近不是在忙新项目吗？事情太多我忘了。”
他们一边继续低头做事，一边兴致缺缺没啥感情地说着。
“天才”这个词在天才云集的数学研究院早就不新鲜了。
能通过考核进入这里的都哪个不是有“天才”之名？外面的那些所谓的天才更多，可有些连第一轮考试都过不了更何况第二轮的现场考核？
张光宇就眼睁睁看着话题逐渐跑偏。不，或许话题就没在点上过。
张光宇还想再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发现他们已经一边做事一边就着“发际线”和“发量”这两个话题开聊了。
他：……
哼！算了，等那个小师妹进来碾压他们的时候再惊掉他们的下巴吧！他已经不想告诉他们这个师妹就是冯教授的小弟子了！更不想告诉他们那真是个做出S级考题的天才！
让他们拉群买生发剂居然不拉他！
……
另一边，吴教授看着手里的卷子，头一次对冯国起收的小弟子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不是因为她是冯国起的学生，而是对她自身的能力。
胡教授提议：“要不找人来见见？”
吴教授摇了摇头说：“不用，不是还有一场考核吗？我亲自去。”
“这样也行。”胡教授忍不住叹了声：“你说说这个老冯，前些年收了个易丰年，现在又收了个更妖孽的乔柠，真真是，什么好苗子都让他给找着了。”
胡教授想想就忍不住羡慕。以前易丰年年轻是也是这样碾压一片同龄人，现在可到好，来了个乔柠，这都不止在碾压同龄人了。
吴教授听着胡教授的感叹，目光深深没有说话。
……
乔柠不知数学研究院发生的事，她正被一些“小蚂蚁”搞出的事拌住了脚。
阿尔图罗通过网络和乔柠视频。
许是最近糟心事太多，他的神色之中都带上了些许疲惫，脸色也很不好。
“我真是不明白了，如果不是靠你，芙雅哪能走到今天？这些过河拆桥的混蛋！”阿尔图罗义愤填膺，说到急处还穿插了英语。
阿尔图罗一想到那些恬不知耻的人提出的要求心头就忍不住涌上了厌恶。
但阿尔图罗是在An还没加入芙雅时就已经在芙雅工作了两三年的，要说芙雅这前后的差距他是最清楚的！
当时芙雅被竞争对手打击，很多设计师都跳槽出走，芙雅一度面临破产，如果不是在这个关头有一笔庞大的资金注入，加上An的横空出世，芙雅早就被竞争对手吞得连渣都不剩了！
结果现在，芙雅被An这个首席设计师一路带飞，成为业界的龙头，上面的人竟然就想卸磨杀驴了？
就是这些年跟着乔柠帮乔柠打发人培养出了够高涵养的阿尔图罗在被那位新上任的少东家叫去说话时听到他说的东西都差点儿被气笑了。
什么玩意儿！
什么叫An在芙雅待了这么久却没怎么参与公司事务？什么叫“请”An多带带新人？
没有An，芙雅算个屁！
还有那位少东家推出来的要An带的新人，一个代表作品都没有，阿尔图罗找人查了一下，发现她连所谓的名设计学院的毕业证书都是假的，实际上只是一所三流野鸡学院出来的，而且还没有毕业！
至于是谁帮她伪造证书……呵！阿尔图罗一想到他去找这位少东家时他身上攀着的女人就不由冷笑。
找这种人就想取代An？脑子里是塞满了排泄物吗？
如果不是担心会给乔柠制造麻烦，他一定会动手把他的鼻梁给打断！他抬着鼻孔说话时实在是太讨厌了！他一点都不想看见他的鼻毛！
听着阿尔图罗的抱怨，乔柠却十分冷静，她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淡淡问了句：“老高恩呢？”
高恩家族就是芙雅现在的第二大股东，由于第一大股东没有运营芙雅的兴趣，所以芙雅的管理权才会落在高恩家手上。
“老高恩的身体很不好，这才会把芙雅交给他的儿子，不过……”
阿尔图罗虽然没有继续说，但乔柠也听出来了。
就算老高恩的身体再不好，也不可能完全放权，他这次估计也是想试探乔柠的底线，毕竟“An”的名号太盛了，而在芙雅，An又过于神秘，除了阿尔图罗不和任何人联系。
人呢，对于无法掌控的人或事总是不太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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