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梁汇心里一阵慌乱，不觉移开视线，“什么条件？爸爸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你说的。”齐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上似乎覆盖了冰霜，“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把路蓉和沈鄞薇带回家。”
沈梁汇面容僵住。
齐悦不是没有问过这个问题，相反她问过很多很多遍。但是他一次也没有回应过，现如今也是如此，沈梁汇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要知道这个？你可以换一个要求。”
“你还想不想要钱？”齐悦冷漠地道。
她站在广场中心。
身上穿着单薄的风衣，整个人似乎转眼就会被风吹飞。但她又固执地立在那里，任谁也不能让她移动半分。
坚韧地有些可怕。
沈梁汇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才道：“当年我娶你母亲，是为了齐家。”
“齐家很有钱，你知道的。”沈梁汇移开视线。
他根本无法和齐悦对视。
“所以用尽所有的积蓄，只是因为知道后续能拿到更大的收益？”齐悦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感情，毫不留情地戳破沈梁汇深情的伪装。
沈梁汇深吸口气。
“是。”
齐悦忍不住笑了一声。
原来所谓的感情真相还是钱。
“然后呢？”齐悦继续问道。
沈梁汇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很可怕。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一场婚姻从欺骗开始。她还有什么好问的，这一切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丑陋，这样的恶心。
这样的势力。
“你和我们生活了十几年，一点感情都没有吗？”齐悦道。
沈梁汇闭了闭眸子，他像是有些极其难以忍受齐悦的问话，但还是开口道：“感情有什么用？感情值几个钱？”
齐悦轻轻地笑了声。
“不是还有齐家吗？”
齐家可还没有倒。
母亲留给她的那笔钱，齐家在打理。但当年齐家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也就是那以后，齐悦就没打算要那笔钱。
哪怕是十八岁后，齐家有人联系她。
她姓齐，只是因为母亲姓齐。
“齐家，齐家。”沈梁汇只觉得可笑，他转过眸子有点暴躁地点燃一根烟，“你以为齐家是什么好东西吗？”
“齐家的面子比一切都重要！”
齐悦看着他。
“那个女人和我结婚以后，齐家就不让她回家了，也不管我们的死活。”沈梁汇冷笑一声，“他们瞧不起我。”
“高高在上的样子。”
沈梁汇似是回想起什么，眸光中闪现出厌恶。
齐悦眯了下眸子，“所以？”
“那时候沈氏出了事，我拜托你母亲去向齐家低头服软，我错了吗？”沈梁汇赤红着眼睛盯着齐悦，“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能过的更好一点。”
“但是她不肯。”
“她宁愿看着沈氏破产，也不肯低下她高傲的头颅。”
齐悦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去求齐家，可齐家根本不让我进门。”沈梁汇大笑起来，又猛地吸了口烟，“对了，你知道那疯女人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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