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安静了片刻。
“怎么，你是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司瑟霍地一下站起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齐悦，带着几分鄙夷。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悦道，“我只是觉得说话必须要有证据。”
她作为既得利益者是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的。
不过或许是司慕泽的话带来的勇气，她要相信自己。
“这份财务报表不算是证据？”司瑟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狡猾的性子，慕泽真是被你骗了。”
齐悦挺直脊梁。
她眸光稍微亮了些许。
“财务报表只是证明司远集团这个月的财务有状况，并不能细化到是因为我吧？”她捏紧拳头继续道，“或许是因为国外的子公司呢？”
司老爷子的目光忽地落到司瑟的身上。
沉甸甸的。
隐约间齐悦感觉司瑟的脊梁也不直了似的。
“什么国外子公司，你在胡说什么？”司瑟忽地又挑眉，“是不是司慕泽教你这么说的？”
齐悦直视着他。
“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我只是举例而已。”但是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了。
齐悦微微眯了下眸子。
“国外的子公司是怎么回事？”司老爷子沉声问道，他也察觉到了司瑟的情绪变化。
似乎这个子公司格外重要，他浑身上下的气势都变了。阴沉而充满威慑力，大厅里的气氛变得严肃起来。
“爸，国外的子公司一直都是慕泽在处理，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司瑟微微垂下头，神情显得有些卑微，“这件事要不然等慕泽回来再谈？”
司老爷子冷笑一声。
司瑟浑身不由地一颤。
“把慕泽叫回来了。”他侧头道。
封灵梦立刻准备去拨电话，齐悦手机刚按亮就作罢。她指腹捏紧手机壳，眸光微微暗了下去，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
“都这么晚了，不如明天再说？”司瑟又道。
司老爷子眸光冰冷地看向他。
司瑟咽了咽口水。
“把所有热搜都撤了。”司老爷子又道，“都是孩子的母亲了，还整天抛头露面的像个什么样子，我们司家的脸都快被丢尽了。”
齐悦咽了咽口水。
感觉到司老爷子格外的严肃的目光，她不由地觉得有些讽刺。此时外面响起脚步声，众人转眸看过去。齐悦亦是如此，只是看清来人时眸光不觉暗了下去。
“怎么这么晚？”封灵梦倒是带着笑意走了上去。
她伸手接过司风岫的外套。
“今天剧组有点热闹。”司风岫道。
齐悦感觉整个大厅的气氛又恢复的轻松起来，她咬住唇。司家人何时将她当做一员了，她现在也该走了。刚起身司风岫就道：“正好和嫂子有关。”
司瑟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什么笑话？”又一道女声响起。
是晚归的司璇。
她一身亮片装，裙子只到大腿中部。脸上的妆容色彩大胆，眼影选用了青色。耳边戴着朋克风的项链，“我也要听。”
齐悦握紧拳头。
垂下眸子。
想来也是嘲讽她的话，或许那个热搜真是司慕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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