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知道李经理觉得我这份诚意是否能够让你满意？”白晓芸微笑着问道。
“可是，为什么？”李明看着王晓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为了钱！”王晓芸看了看李明，直接说道：“李经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就是为了钱。”
“王小姐，你作为大江金融集团董事长的贴身秘书，还会为了一点钱出卖公司？”李明不相信。
“我相信李经理应该也派人调查过我吧，那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不是个有钱人，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我也是要吃饭，买衣服，买包包的，我也有父母需要赡养，这些都需要钱。若是单纯靠我工作那一点点工资，可以说我什么都做不了。”王晓芸停了一下。
“李经理，你说的没错，我不可能为了一点点钱这么做，我为的是很多的钱，数目少了，都对不起我付出的代价。你说是么？”
说到这里，王晓芸很自然地按了一下自己的一侧肩膀，然后继续说道：“李经理，我相信大江金融集团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到你这边投诚吧？”
“这个么，是的，你们那边已经有股东主动联系过我，而且他提供的资料不比你这份的价值少。可以说，若是没有他的那份资料，我们可能早就放弃了对銘宏集团的打压。”
“哦，是么？既然我们是合作关系，那不妨请李经理告诉我一下，我们这边的谁找过你，都你给提供了什么资料？”
“呵呵，好，既然王小姐这么有诚意，我就不妨告诉你吧。”
李明笑了笑，他走到咖啡机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又帮王晓芸续了一杯，细心地端了过去。
“谢谢。”
“王小姐，其实不瞒你说，在这之前，我们忠诚集团是想要跟你们大江金融集团好好合作的，但是你们那个董事长，就是个毛头小子，刚上任没几天，就把我们跟贵公司的合作给取消了。”李明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说道。
“这件事我听说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来这里。”
“那时候如果他跟我们合作，我们就不会那么费劲心思地去整治那个銘宏集团了。可以说，今天的这种局面，在一定的程度上，都是你们董事长亲自造成的。”
“可是，据我所知，在你们打算跟我们合作之前，你们就已经跟銘宏集团对上了。”
“没错，我们一直想把他收入囊中。但是若不是大江集团终止了合作，我们早就把銘宏集团拿下了，也就没有你们大江和銘宏集团的合作了，更不会有如今这种两边僵持的局面了。你觉得呢？”
“可是，你们众诚集团和九诚集团本是同一家公司，这件事好像也是你们在跟我们大江金融合作之前没有告知的吧，这样没有诚意的合作，不是对合作伙伴的不尊重么？”
“呵呵，商场如战场，哪个公司想要做大做强，不使用一点非常手段，怎么可能？”李明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
这句话把王晓芸逗笑了。
“李经理，都说，君子之财，取之有道。你们这种行为不只是一点点小手段了，这根本就算得上是金融欺诈了，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那又怎么样？现在因为你们大江和銘宏集团玩的这么一手，已经有很多公司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他们能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跟我们众诚合作，抱我们的大腿？”
“再说了，你们公司的那些个股东，不也是有人主动向我们投诚，特别是那个聂生，竟然主动给我们提供了你们董事长张凌的财务支出报表。
要不是他的这份资料，我们早就放弃了銘宏集团。因为我们为了这个项目，已经投入了十几个亿了，若是不能知道对方的底牌，还有他们的最大承受能力，我们也不能这么有把握。”李明沾沾自喜地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聂生是大江金融的股东，做出这种事情，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大江损失了，不就也等于是他自己也有损失？”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做事情，很多时候是为了钱，但是也有一些时候是为了权利，为了出一口气。据我所知，自从你们的董事长一上台，就处处跟聂生不对付，很多时候，都是针锋相对。可有此事？”
“嗯，是。因为董事长的很多决策，他们基本上都会有分歧。从当初的九诚集团的投资，到后来学院合同分成的收入等，他们都意见相左。”王晓芸装作思考，然后说道。
“是吧，这个聂生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了，可是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上来后，却被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处处管制，你觉得他心里能接受么？”
“是有点接受不了。”
“所以啊，他背叛了大江金融，而且不只是他，他还拉拢了其他三个股东跟他一起投奔了我们，跟我们众诚合作，目的就是打垮大江金融。”
“大江若是夸了，他们的股份岂不是也要跟着亏不少。”王晓芸也很吃惊，竟然还有其他股东也参与了！
“在那之前，把公司的账目慢慢转移出来，然后动点手脚就是了。这年头，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有几个还会去做的。”
“那你跟聂生是怎么联系的？我们之前找了一圈，也不曾找到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哈哈，若是不能保护投诚者的安全，你觉得以后还有谁敢来我们忠诚集团？所以说，这些都是一致的。你还年轻，很多事情都要好好学着点。”
李明说到了兴头上，把什么都说了，还把聂生跟他暗中联络的细节也交代出来了。
“王小姐，你的这份计划表，如果都是真的，那么，以后我们众诚集团干掉大江金融，也是指日可待啊。”
“是么？”王晓芸觉得收集的信息差不多了，就说道：“李经理，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再续一杯咖啡？”
“好的，荣幸之至。”李明接过空杯子，往咖啡机处走。
就在这时，王晓芸又装作肩膀酸痛，按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把录音关上了。
王晓芸又跟李明随便聊了些别的，然后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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