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她去补妆了，一会儿就出来。”
“没受什么欺负吧？”傅老太太担忧地询问了一句。
“哭了一会儿，去得及时，没受欺负。”
“那就好那就好，这臭小子非得气死我，人顾家小姐要记恨上了，不给他治病，有得他哭的。”傅老太太气得心肝疼，自家这个孙子，就没一刻让她省省心的，一会儿就直接介绍出去，到时候他不听也得听了。
卫生间。
顾明珠看到镜子里眼睛一圈全糊了的自己，撞墙的心情都有了。
这也太丑了！
立马将自己包里的化妆品倒了出来，占满了整个洗手台。
刚从里面出来的一个小姐皱眉瞥了几眼，开口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能不能麻烦你把这些东西挪一下，我需要洗个手。”
顾明珠正心情烦躁着，抬眼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不会就这么洗吗？没看到我这儿正忙着吗？”
语气很冲，一点儿也不友好。
这位小姐吸了一口气，笑容都硬了许多，弯腰就去洗手。
水偶尔会溅出来，正好打湿了顾明珠的化妆品，正准备伸手去拿化妆品的顾明珠，拿了一手的湿润，瞪大了眼看她：“你把我眼影弄湿了！！”
这位小姐很淡定地抽纸擦了擦指尖：“不是你让我洗的吗？”
“我让你洗，你就把我眼影弄湿？”顾明珠咬牙切齿，抓着眼影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小妹妹，这盘眼影配你这身衣服你知道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只五颜六色的野鸡。”这位小姐施施然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转头就走了。
顾明珠窝火，偏偏妆还没解决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离开。
一会儿她一定要在傅老太太面前告一状！
卫生间外，老妈子看到出来的人时，眼睛微亮，上前喊了一句：“表小姐。”
“杨妈你在这儿做什么？”这位表小姐叫傅晴，是傅家旁系的女儿，不过在老太太这里得宠，傅家上上下下也会尊称一句表小姐。
“老太太请的人在里面补妆，我怕她一会儿出来找不到路，在这里等等她。”老妈子笑意盈盈，“您应该也见着了吧？”
“见着了，奶奶这一次的眼光不大行啊。”
老妈子只是笑，主人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吓人插嘴。
“行了，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去看看奶奶。”傅晴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好不容易化好妆出来的顾明珠，见到老妈子就抱怨：“刚刚有个人在里面骂我，我能不能跟傅老太太说说？”
“这是您的事儿……”老妈子没给她建议，眼角抽了抽。
她总觉得这个顾小姐没有老太太形容的那么好，甚至还有些蠢笨的感觉啊……
没得到老妈子肯定的回答，顾明珠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等她成了老太太面前的红人，就等着求她吧！
老妈子将她带到了宴会内部，叮嘱她：“老太太去找三爷去了，您在这里坐着等等。”
“好的。”顾明珠乖巧地应声，目光却向四周撇去。
这傅家可真有钱啊，随便一个摆件看起来都贵得要死，还有楼梯上的那些画儿，肯定也是名画吧？
顾明珠贪婪的视线尽数落入一旁的傅晴眼底，她轻“啧”了一声，眼底的光变了变。
……
傅老太太找不到傅止清，只能回来了，再一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在人群中张望了一下，又没见到唐妤，又找杨妈问了一句：“顾小姐来了？”
“来了。”
来了就行，估计是她眼睛不好，没看见。
傅老太太脸上的笑容都深了许多，拉了拉自己的胳膊，上台去。
台下顾明珠一眼就看到了傅老太太，眼神亮了亮，准备过去，却突然听到了旁边的人捏着鼻子扇了扇风：“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儿？”
“有啊，味道感觉好重啊，就跟踩到了那个一样……”
两个小姐窃窃私语，捂着嘴走开了。
顾明珠嗅了嗅，没嗅到，估计不浓，她这边没闻到，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快步离开了那里。
台上的傅老太太已经调整好话筒了，看向台下众人，笑容渐深：“今天这场宴会，请允许我这个老婆子向各位介绍一个人。”
台下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是那个顾家小姐吧？”
“肯定就是她，她在门口冲撞了三爷的人，还能什么事儿都没有呢。”
“真羡慕啊，要是傅老太太青睐我们该多好。”
听着众人艳羡的声音，顾明珠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眼底的得意之色几乎溢于言表。
离她较近的几个人则是捂着嘴绕开了，顾明珠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她们的声音。
“那个女的身上怎么那么臭啊？”
“太臭了，我差点呕出来，她是掉进卫生间了吗？”
顾明珠气得一把拉住了她们的胳膊，也不管傅老太太在台上讲话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说我臭？”
“呕——”那位小姐话都没说一句，被扑鼻而来的臭味熏得直接吐了出来，捂着嘴脸色泛白，旁边的小姐妹还能坚持一下，立马就将顾明珠推得后退三步。
“不好意思，你是那个顾家小姐吧？我们不是故意的。”
动静有些大，周围的人也看了过去，眼底带着疑惑的神色，还有人围了过去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但是才走近一点，就被横冲直撞的臭气熏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立马避开两米。
“不是……这什么味道啊？怎么跟……”
“呕——”离得最近的另一个小姐没忍住，也吐了出来。
秽物弄脏了地面，没忍住的已经冲向了厕所。
一时之间呕吐的反应连二连三，空气中都泛起奇怪的味道。
顾明珠怔在了原地，脸色铁青地看着周围，她真的没闻到有什么味道啊！
“什么情况？”喧闹声之大，让傅老太太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话，询问一旁的人。
“好像是有人在捣乱。”
“把捣乱的人给弄出去。”傅老太太眉头微皱，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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