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之中的温软细腻，反而是带着点瘦弱的骨感。
他低头，对上的却是齐灏的视线。
齐灏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的手从韩帆的手里抽回，然后十分嫌弃的扯了纸巾擦手。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含笑忍不住笑出声。
那笑声又拉回了韩帆的注意力，看着含笑的目光有些痴迷的模样，笑容讨好，自认的帅气迷人。
“既然那么累，你赶紧推了之后的通告，好好休息，别把身体累坏了。”
含笑的声音轻软带着关怀的意味，说出的话却是让韩帆面色尴尬。
他没想到含笑不按套路出牌，只能干笑几声，“这都是公司决定的，我一个小小的艺人能做得了什么决定。”
含笑皱眉，眼中怜惜更甚，“这么惨的么？”
韩帆看着含笑那张娇艳如花的小脸，又见他眼里的感情真挚，以为是自己终于把人给打动了，迫不及待的凑上前，“是啊。”
这样通过诉苦来拉近距离的手段韩帆用了很多次，成功率向来是很高的，他自己也早就得心应手，对自己的魅力更是无比自信。
含笑点点头，像是真的在可怜韩帆的遭遇，声音却是平缓，眼中笑意浅浅，“既然这么惨，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做这一行啊？”
韩帆被问住，额头冒了点汗，细想了一堆台词，最后总算是正色道：“当然是为了梦想。站在舞台上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虽然这一路上很累，即使到了今天也受了不少的委屈，但我还是在坚持这件事。”
他说得冠冕堂皇，一副快要被自己感动哭了的模样。
含笑没什么反应，倒是齐灏不客气地嗤笑出声。
骗鬼。
委屈，什么委屈？钱的委屈么？
被一个小孩子嘲笑，韩帆哪怕是再怎么安慰自己，面上也见了怒火，不过是碍于含笑在场不好发作。
含笑看着面前额头挂了汗水的人，伸手扯了纸巾递过去。
韩帆心里一动，以为是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打动了含笑，赶忙凑过去。
鼻尖闻到一股幽香，他忍不住的有些陶醉，只是还没来得及碰上那只如玉般的柔荑，含笑就先一步松了手。
纸巾轻飘飘地落在韩帆的腿上，她轻笑了声，“对于某些人而言，当收入远远大于自己的付出时，所谓的‘辛苦’存在的意义大概也只是为了卖惨吧？”
既辛苦又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偏偏就是有这么一类人，他们真的能将“卖惨”转化为实际的收入。
神奇的“钞能力”。
不过这世道，本来就没什么公平而言。
一句话，玄之又玄。
韩帆没听明白，但含笑已经起身。
她走到门口，又见齐灏没跟过来，回头叫了一声，“齐灏。”
“马上。”
齐灏回了一句，才又看着面前的韩帆，面容稚嫩，声音却是带着狠意的警告，“收起你的小心思，离姐姐远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韩帆愣住，显然是没想到这个不过七岁的小少年会有这样的一面，甚至于背后都冒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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