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小女孩也不隐瞒。
“他自己？”方言惊叫出声，随后面露怒色，“你骗我。”
“我可没有骗你，这山洞中确实有可以离开这片海域的办法。”小女孩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方言的怒意，头也不回的说道：“难道，你不承认这个办法？”
方言停下脚步，怒视着她的背影。
小女孩也停下脚下，回头望向他，一脸认真。
“我问了，你没说。”方言怒道。
当初在听到她说这个山洞内有可以离开这片海域的办法时，他确实问过，可她没有回答。
“你问了我就一定要说？”小女孩认真的看着他，“你我之间的交易说得很清楚，你让我有行动能力，我带你找到离开这片海域的办法。”
方言怒视着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没有想到，她口中的办法竟是一个人。一个可以凭自己的实力离开这片海域的人。
让这个人把他送出这片海域？可能吗？
他脸上怒意渐退，被一道自嘲取代。
“你要离开这片海域，我帮你找到了办法。但我没有说过你可以使用这个方法，你可以离开这片海域。”小女孩一字一句的说道，非常的严肃。
方言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要继续前行吗？”小女孩问道。
“我可以出去吗？”方言反问道。
小女孩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能！”
方言笑了起来，笑得非常无奈。
小女孩也笑了笑，然后转身继续前行。
方言轻叹一声，跟了上去。
“你在害我。”走在片刻后，方言忽然这般说道。
“我没有。”小女孩反驳道。
“你有。”方言说道：“在山洞外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告诉我实情，但你没有说，反而是让我到进入到了这里的时候才说，你是故意的。”
小女孩咯咯一笑，没有说话。
“更重要的是，你根本没有进入这里的必要，但你还是进来了。”方言看着她的背影，道：“所以，不管我跟不跟你做那个交易，你最终都是要进来的。”
小女孩没有说话，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利用了我。”方言一脸自嘲，为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小女孩利用感到泄气。又或者，是因为这小女孩的恩将仇报而感到悲哀。
“我没有利用你。”小女孩笑着回道：“提出交易的是你，要我带你进入这个山洞的也是你。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叫你进入这个山洞，所有的一切，也都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如果是我叫你进入到这个山洞中来，你才能说我利用了你，或者说我害了你。”
方言冷笑一声。
“我说得不对吗？”小女孩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非常认真。
“你说得对。”方言有些无奈的回道。
“那就是了。”小女孩嘟喃了一声，继续前行。
方言郁闷得直翻白眼，但仔细一想，这小丫头说得也确实有道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要让他进入这个山洞。所有的一切好像真的都是他提出来的。
“你好不容易从这个山洞中出去，为什么又要折回来？”他忽然好奇的问道。
“我受了重伤，只能回来。”小女孩声音有些无奈。
可以猜到，如果她不是受了重伤，就让他说破天，她恐怕也不会答应带他进入到这山洞中来。
听着这个回答，方言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脸上的自嘲愈发的浓郁了一些。
他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的。
既然这山洞中有她的同伴在，她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除了进入山洞，她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除了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没有可以再离开这片海域的办法了吗？”方言仍然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小女孩摇了摇头，道：“反正我只知道，如果要离开这片海域，只能靠自己飞出去。”
方言苦笑一声，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你说的那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秘密。”小女孩说道：“不管是什么关系，你若是想要让他送你离开这片海域，根本没有可能。”
方言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离开这片海域？”
“因为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此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方言也不介意说出来。
“什么意思？”小女孩纳闷道：“不属于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是几个月前才来到这片海域的。”方言叹了一声，有些无奈的回道。
“哦？”小女孩脚步一顿，回头望着他，很是惊讶，“你从哪里来的？”
“陆地。”
“陆地？”小女孩尖叫出声，一脸欣喜的看着他：“你说你是从陆地来的。”
看着她忽然变得兴奋的神情，方言有些莫名，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怎么来的？”
这兴奋的神色并没有在这小女孩脸上停留多久，她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一脸怀疑的问道。
方言耸了耸肩，道：“保密！”
“你在骗我？”小女孩瞪着他问道。
方言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的回道：“在这个时候，你觉得我还有闲情来骗你？”
小女孩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他，似乎是想要从他的神情中判断出来他是不是在骗他。
“你到玲珑岛上去打听一翻，恐怕连路边小孩都能知道我的来历。”方言心头一动，看着她说道：“不止是玲珑岛，就算是千湖岛，甚至是星宫也应该听说过了我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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