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半句话姜素华并没有说出来。
她看到放在她面前那一个平板电脑上，开始播放一个视频。
她的儿子霍羽西被绳索捆的跟粽子一样，然后被掉在几十层高的高楼上。
一阵风吹来，摇摇晃晃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视频里的霍羽西是逼着眼睛，但是很快，他就睁开了眼睛。
霍羽西的神情先是有些懵，但是他很快就搞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被吓得惊恐的尖叫起来。
随着霍羽西的挣扎，被挂在半空中的他摇晃的更厉害，他也更加恐惧。
然后，被吓尿了。
是真尿了，裤子快速的被浸湿，还有液体落下来，他又眼泪鼻涕横流的，模样看起来狼狈又邋遢。
姜素华很想告诉自己，这视频是假的，是合成的，但，她自己又清楚这绝不会假的。
还没有人能将视频做的这么逼真，尤其是，霍羽西身上穿的衣服，她很熟悉，那是她前天带着儿子逛街的时候刚刚给他买的。
儿子性格霸道，不允许旁人跟他穿同款，就将店里的同款都买光了。、
“羽西！羽西！”
看着被吓得哭天抢地的儿子，姜素华疯了一般大喊着，她霍然转头看向宁苒，咬牙切齿的道：“宁苒，你敢！你怎么敢！”
“是啊，我敢，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宁苒走过来，俯身看着姜素华布满恨意的猩红眼眸，她笑了起来：“这一次可以读发言稿了吗？”
“宁苒！”
“嘘。”
宁苒将手指竖在唇瓣边，低声说：“注意你接下来说的话，万一你说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话，以至于绑着三公子的绳子断了呢。那可就不好了。”
“你！”姜素华差点没气炸了，可，她却不敢赌。
现在的宁苒就是一个疯子。
疯子宁苒很好脾气的催促：“可以开始了吗？我还等着用呢。”
“念。我念。”姜素华的声音就像是从声音里挤出来一样。
看着所谓发言稿上的一字一句，姜素华的眼里几乎要滴出血来。
偏偏，宁苒的要求还很多：“说话的语气太僵硬了，神情也不对。”
“磕头认罪，自认罪状哪有你这么僵硬的。”
“你不是影后吗？真情实感一点，你这样岂不是让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被逼的吗？”
姜素华：“……”
她难道不是被逼的吗？
宁苒见状无奈的叹息：“既然姜女士不能好好的配合，那我只能再请三公子帮帮忙了。月畔，你去通知燕小北好好的遛遛三公子。”
月畔立即应下来。
“等一下！给我等一下！”
姜素华高声阻止：“我念，我这就念，保证让你满意。”
哪怕霍羽西不成器，那也是她心尖上的肉，平日里她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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