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同南晴所言的那样,整个庆都城里真的没有一家布坊肯将自己的布再卖给春风得意楼。
无论是沈若轻、周天策这样老板,还是像六儿那样的普通伙计,只要是和春风得意楼沾边的,布坊就咬死了不卖。
起初几天,大家伙倒也没觉得什么,毕竟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没必要天天穿新衣,不买也就不买了
何况芳芳这事齐正卿做得着实让人恶心,为了能伸张正义,几件新衣、几匹新布又算得了什么。
可又过了几天,这事情发展就逐渐不受控制了。
“这天气也热起来了,我们从春满楼里带出来的也就这么几身,这...”
“是说,前几天我那衣服不小心勾破了点,心疼得我呀!”
“唉,这几日舞服都是一样的,我听到客人抱怨了。”
随着天气逐渐变热,大家身上的厚衣服自然是吃不消再穿了。
吕掌柜和周天策也找了些门路,想从别的地方去进布,却都被齐正卿凭着身后的势力和更高的价格给订走了。
“东家,我有话就直说了,我觉得我们没必要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搭上我们整个春风得意楼。”
“东家,我们也不是想闹事,只是这天气实在有些热,我们总不能穿着棉衣跳舞吧。”
站在角落的高秋英抱紧了怀里的芳芳,低着头,脸上满是惭愧和委屈。
“东家,现在最麻烦的还不是衣服,是这楼里用来打扫的抹布和各种装饰的帷布。”吕掌柜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最近似有人刻意为之,打扫用的抹布一天都要丢上十几条,还有帷布上也时不时能发现被人用剪刀和小刀划破的痕迹。”
“这么说来,我帕子也丢了好几块了,我还以为是我放过头了。”
“我也是!我那披帛也丢了两块了,那可是我最喜欢的。”
楼里的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才发现最近的这布制类的东西丢的实在有些夸张。
沈若轻皱着眉头坐在那里,罪魁祸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沈老板,哟!沈老板这么热的天,穿得还这么厚实呢?可是身体不舒服?”
沈若轻装作没听到,端起面前的茶仔细地品了口。
齐正卿也是个脸皮厚的,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我就说嘛,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和当今太子爷作对!”
其实,那天回来的路上,南晴就已经给沈若轻补过课了。
齐正卿原先是太子府的侍卫,春闱大乱的时候,为了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危,他替太子挡了致命的一剑,废了半身武功。
太子念他救命之恩,便将名下的宅子和天成布坊赐给了他。
齐正卿虽是个武夫,但也是个聪明人,他直接借着太子的名声垄断了庆都城所有的布坊生意。
因着他背靠太子殿下,庆都城里的大小布坊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唯一个打他脸的,就是此刻正坐在那儿喝茶的沈若轻了。
沈若轻搁下手中的茶杯,毫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道:“齐老板若是来看笑话的,想来应该也是看够了,可以走了。”
齐正卿虽然面子上有些难堪,倒也没在意:“沈老板,我今天是来讲和的。”
讲和?沈若轻看了眼满脸坏笑的齐正卿,此刻他正处于优势,怎么可能来讲和!
齐正卿朝着门口挥了挥手,几个伙计捧着华服和布匹走了进来。
许久没做新衣服的姑娘们纷纷瞪大了双眼,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这衣服好漂亮啊!我好喜欢啊!”
“那个绿色的应该特别衬我,那个粉色的也好看!”
齐正卿嘴角微微上扬,他对这个场面很是满意。
这饿极了的狗见到肉,就该是这个样子。
齐正卿缓缓说道:“沈老板,不止这些,外头车上我还有四十多匹,都是送给你的。”
几个姑娘也顾不得许多,赶紧跑到门口:“真的!外头真的有好多布啊!”
沈若轻抬了抬眉,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齐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正卿笑着将目光看向了角落里的芳芳,这些天他实在想那女娃想得紧。
尤其是那女娃瑟缩在角落,满脸无助的样子,每次想起来都让他感到兴奋不已。
“沈老板,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已经把我的诚意摆在这里了。”齐正卿说着,眼神又飘到了芳芳那里,“沈老板也该展示下你的诚意。”
小狸蹙着眉,厌弃地上前了步,将那齐正卿恶心的眼神挡住。
齐正卿被这么一挡,顿时有些恼火,又看了眼沈若轻,赶紧笑着说道:“沈老板,那小丫头,我是真的喜欢。我也不向你买,我把她纳了,你看如何?”
沈若轻冷哼了声,又端起手中的杯子品起了茶。
“沈老板,我齐某人的生意在庆都城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这小丫头进了我的府邸,那是去享荣华富贵了。”齐正卿笑着说道。
“荣华富贵?只怕是有命进府,没命享吧。”沈若轻放下手中的杯子,盯着齐正卿说道,“齐老板,你手上有过多少人命,你是不记得了吗?你也不怕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们来找你?”
齐正卿拍桌而起,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沈老板,可莫要胡言乱语啊!那些孩子是自己得了病死的,与我何干?”
这事情齐正卿心里清楚,这些年他玩的姑娘是一个比一个年幼,那些小孩根本经不起折腾,没两下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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