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
“跟一笔贷款有关。”安斋善卫很头痛地说道，“还记得之前你帮忙购买我们债券的事吗？有一个董事，从大阪那边一个女人手上也拿到30亿円，然后承诺了别人50亿円的贷款。关键问题是，这笔贷款放下去之后，那个女人最近的资金却在股市里亏了不少。NTT不是最近一直在跌吗？她产生了亏空，又来找那边的支店贷款。”
陶知命听着想了想，然后问道：“那个董事的支持，对你很重要？”
“以前是我的部下，担任过那边的支店长。这笔贷款，现在的漏洞不少。”安斋善卫很烦躁地说道，“真是的，她仅仅只是开了一家料理店，又没有足够的资产支撑材料，50亿円的贷款就这么放给她了。如果她的资金链断了，很麻烦。”
“当初能拿出30亿円购买你们的债券，应该还是很有实力吧？”陶知命不太理解，“她已经完全无法周转了吗？”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的30亿円是怎么来的。”安斋善卫看着他，随后忽然感慨了一下，“说起来，和你那个主妇俱乐部倒是有点像。那个女人，是通过所谓的‘占株’，让大阪很多人相信了她在股票投资上有独到的见解，然后把资金交给她帮忙炒股了。”
陶知命愕然问道：“尾上缝？”
安斋善卫惊了：“你知道她？”
“……听说过。”陶知命准备拿小野寺留奈的认真工作搪塞他可能的追问。
安斋善卫倒没有起疑：“正是叫这个名字，现在那边都有人喊她尾上神婆了。现在的麻烦在于，她不仅从我们住友这边贷了50亿円，还从兴业那边贷了70亿円，兴业才是她的主力银行。”
“……那兴业的人在想办法吗？”
陶知命其实很奇怪，尾上神婆最后在泡沫巅峰期运作起了2.7万亿円的资金，是踏踏实实的神级人物，应该没有倒才对。
难道说，原本她并没有搭上住友这条线。或者，原来她虽然搭上了住友这条线，那个次元的安斋善卫找了另外的办法帮助她度过这一关？
又或者……是自己最近在NTT的操作，让尾上神婆产生了和原来不一样的判断，导致了巨亏？
“兴业当然也在想办法。”安斋看了一眼上田正裕，“那个女人现在在大阪，认识的大人物不少了，甚至有些大人物的钱也在里面。让她就这样倒下去，是不行的。但是如果现在再次支援她的话，首先不能还是用贷款的形式，不然无法通过审核。其次……我们现在的资金又吃紧了。”
“……为什么？”陶知命服了，“堂堂住友银行和兴业银行，不至于拿不出这点钱吧？”
“窗口指导啊！窗口指导！”安斋善卫郁闷地说道，“正在讨论应对现在这止不住的霓虹円升值，应该很快就要出现史无前例的强有力举措了。我们这些大银行，每一个任务都很重，已经有很明确的资金方向。”
“你到这里来，难道我师父能帮你？”
上田正裕摇了摇头：“请我去帮忙说服青田家暂时不要抽回资金，是办不到的。你刚才也听到了，是青田夫人私自的举动，青田君震怒，这笔钱是必定要收回去的。”
安斋善卫无奈地说道：“你听到了。造成她现在困境的，除了股市里的亏损，还因为青田家主让他妻子把筹措起来交给尾上缝的一共5.6亿円资金一次性拿回去。现在尾上缝的资金全在股市里，现在撤出来的话，亏损就变成了定局。”
陶知命乐了：“这个尾上缝这么能筹集资金，再额外筹出几亿円应该也不难吧？”
“时间啊。何况，现在NTT在暴跌，氛围对她不利啊。用暂时性调整、一定会涨得更高这种话，也只有在股价重新开始涨之后才有效。”
“那区区几亿円，也难不倒你吧？”
安斋善卫摇了摇头：“让青田君观望一下，是最简单的办法。青田夫人是尾上缝身边举足轻重的投资者，那5.6亿円，代表了很多人。一旦这笔钱被抽出，会引发更多人退出的。那样的话，50亿円的贷款就真的彻底完了。事情最后牵连到那个董事，他必定得引咎辞职的。所以，不是5.6亿円这么简单，得在很短的时间里，准备至少20亿円帮她稳住局面。”
陶知命叹了口气：“那没戏。根据我的判断，NTT必定要跌回理性一点的价位。况且，不是还有数百万的保有株没有拿出来吗？一旦再次稀释，只会跌得更多。”
“……就不会再有一次涨回300的机会吗？”安斋善卫忍不住问道。
“她不是占卜很厉害吗？难道是高位买入的？”
“月初不是突然猛涨吗？”安斋善卫解释了一句。
陶知命呆了呆，那好像正是小野寺庞大的资金突然短期进出的时候，尾上缝以为有大玩家造行情了？
原来是被自己坑的吗？
想起她的本事，还有关西这个自己暂时无力开拓的区域，陶知命眼光闪了闪：“安斋大哥，我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吧。”
安斋善卫又喜又忧：“她的把戏不太能玩得下去了。如果不是真的能有投资才能，她以后只能不断想办法筹集更多资金填之前的坑。你要是借钱给她的话，很可能收不回来的。”
陶知命笑了笑：“就冲你为我考虑，这个忙我也帮你。况且，她没有投资才能，但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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