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守门人这么保证，秦轩当即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于是他当即询问关于守门人的最后一个问题。
“前辈，我曾听说，您之所以筹备凤凰山的事情，是为了完成《问天斋志异》的故事。”
“晚辈想知道，前辈到底想要完成什么故事？”
对凤凰山的事情，秦轩非常无奈。
虽然他很想立刻解决凤凰山的死气。
但奈何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实在太深。
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将这些死气清除。
想要清除那些死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不知这一切的背后力量得到满足。
如果是普通人这么干，或许秦轩早就掀桌子不玩了。
但奈何这么干的人是至高的守门人，秦轩根本打不过对方，所以秦轩才不得不陪他们继续玩下去。
听到秦轩的话，守门人点了点头。
祂说道:“我知道你也很无奈，作为凤鸾国的亲王，你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子民遭到死去的侵蚀而无动于衷……毕竟我能感受到，你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统治者啊！”
“感谢前辈的谅解，虽然我也能够理解前辈，您和其他人所牵扯的利益，其实也是事关整个世界的运行的大事。”
“但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我对百姓们的生死无动于衷，那我这个国家的统治者也就当不下去了。”
秦轩躬身，对守门人的理解表示了感谢。
守门人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问道:“所以要加钱，对吗？”
“当然，加钱是必须的。”秦轩肯定道:“如果没有足够打动我的利益，我是不可能放任不管了。”
“这样啊！”
听到秦轩的话，守门人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筹码。
“古时候军队打仗，一般挑选秋收之后出征——其原因，一来是秋收之后粮草充足，有利于远征；二来，则是因为秋收之后天气修炼寒冷，受伤的将士不那么容易遭受感染，存活下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因为大军多在秋收之后出征，所以人们逐渐在十月二十五日建立了武神祭，用来祈求将士们出征顺利，平安德胜归来。”
“这个节日从祖龙帝国崩溃后的两千年，也就是距今三千年开始形成，这么多年的积累下来，百姓们对于将士出征的渴望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地步。”
“而这些年来，我却未曾使用过武神祭的力量。”
“如今，距离武神祭已经不到十天了，如果你想对南方做点什么的话，可以在武神祭里大肆宣扬自己这些年的赫赫武功，以此与那份力量产生共鸣。”
“等武神祭结束，我就会将这份力量交给你，让你在对南方动手的时候多一份依仗。”
听到这话，秦轩不禁挑眉。
积累了三千年的武神祭力量到底有多强，秦轩并不清楚。
但听守门人的语气，这股力量应该十分强大，能让自己在对付文渊的时候轻松获胜才是。
考虑到自己这么着急处理凤凰山的事情，除了关心凤凰城的老百姓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担心凤凰山的事情会成为文渊的把柄，让他大做文章。
而现在，他能在这上面扳回一城，倒也弥补了自己一部分损失。
但仅仅只是这样，可满足不了秦轩。
既然守门人宁愿用赔偿秦轩一些利益的方式，也要对这件事守密，那就不怪他秦轩漫天要价了。
他对守门人道：“前辈作为天神道至高，想来您也知道想象共同体这个概念，知道民族主义的存在。”
守门人点头，说道：“对于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不瞒你说，我当初就曾亲手塑造了祖龙帝国的百姓，让他们产生民族精神。”
“奈何祖龙帝国崩溃后，这片土地上朝代更迭，原本的民族精神也在朝代更迭之间消亡。”
“不过能够看到一个全新的民族概念出现在这片大地上，将祖龙帝国的后代团结起来，我也很高兴。”
既然守门人知道民族主义的存在，也知道秦轩正在培养凤鸾国的民族主义，那秦轩就方便很多了。
他对守门人道：“既然前辈知道民族主义的存在，也知道晚辈的行动，那您应该知道一个民族在民族精神塑造期间发生惨烈的内战，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吧？”
“当然，这是一件很可能造成民族分裂的大事，所以你不能让内战扩大化。”
“你必须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所有问题，不让问题持续滋生。”
顿了顿，守门人也知道秦轩想要什么了。
他说道：“我会联络亚龙，让祂和我联手。”
“有我们两个帮助你催生民族主义，我敢保证你在催生民族主义的过程中哪怕国家发生内战，只要死的人不超过一千万，也不会出现问题。”
“那些小打小闹，我们可以帮你消弭。”
“我能让你获得一个没有瑕疵的民族想象共同体。”
听到这话，秦轩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让民族主义安稳地诞生，这正是秦轩想要的结果。
不过有了来自武神祭的力量，有天神道对民族主义的支持，这还不够。
从等价交换的角度说，这两样东西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弥补秦轩因为凤凰山事件所造成的损失。
但距离能让秦轩当做无事发生的程度，还是差了一点。
因为在死气爆发的过程中，凤凰城一百多万百姓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那都是秦轩无法接受的。
他说道：“前辈，晚辈知道您之所以让死气爆发，为的只是让这个世界进入灵异复苏的时代，让《问天斋志异》的剧情能有呈现的舞台。”
“所以晚辈寻思，凤凰城的百姓应该是无辜的才是。”
“你想保住这些百姓，让他们不受死气侵害？”守门人问道。
“没错，”秦轩看着守门人，眼神中透露着坦荡和真诚。
他的眼神不似作假，作为左壬，他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作假。
他对守门人坦然道：“如果可以，请前辈保证凤凰城的百姓在撤离凤凰城过程中的安全。”
“那好吧！”
守门人无奈道：“十二月二十一日冬至日，是北半球白昼最短的日子，如果你能在这个节日里举行祈求阳光，赞美太阳神的庆典，我可以加强太阳对凤凰城附近的阴气压制，给凤凰城的百姓撤离争取时间。”
“放心！只要你能答应，我就会立刻动手，不会拖到冬至日再行动，这也算让你先享受再干活一回。”
听到守门人的要求以及得到的结果，秦轩没有理由拒绝。
他当即答应了下来。
至此，秦轩完成了在守门人这里的所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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