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给我滚啊！”
牛子刚走到床边，宁苗苗就怒吼起来，眸中充斥着杀意，扬手就要打在他太阳穴上。
啪！
宁苗苗的动作还是那么干练，精准的打在牛子额头上。
不过，人家却一点事都没有，只是笑嘻嘻的捉住了她的手：“媳妇儿你生什么气啊，你这小手小脚的又打不疼我。”
牛子嘿嘿笑着，坐在了床边。
“滚、滚啊！”
宁苗苗打了一下午的坐，那点力气压根打不疼人家，终于绝望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缩着脖子往床伸出挪：“算我求你，求你了，别动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以后一定给你给你更多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我还可以给你钱，多少钱我都给的起！”
宁苗苗没有撒谎，她怕了，更希望哀求能有用，只要这个家伙放过她，她以后一定会给他找漂亮女人。
牛子又傻又楞，哪里管以后怎么样，只想现在好好享受，而是脱下了外套露出背心来，还在那嘿嘿笑：“我啥都不要，现在就要你。”
说着，他就爬上去，一点点朝宁苗苗趴过去。
宁苗苗甚至能闻到他呼吸间的那股子臭味，心中升起了无尽的绝望，猛地张嘴，伸出舌头狠狠一咬！
血腥，剧痛，宁苗苗几乎费尽了全部的力气，一下就昏死过去。
她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被人糟蹋。
可宁苗苗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力气了，她一口咬下去，除了疼痛根本屁事都没发生，她昏死过去，只是因为太害怕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隐约的晨光。
她的耳边，还有个鼾声响起，远远地，还能听到鸡鸣犬吠。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宁苗苗的心，也在这一刻死了。
死的干干净净。
她终究没有逃过被糟蹋的命运。
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宁苗苗真的什么也不在意了，傻愣愣的看着漆黑的夜，不再悲伤，也不再仇恨古蜀王或者牛子。
她只是木然，心死的那一刻，她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睡在旁边的牛子，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一条腿子压在了她腿上。
宁苗苗仍旧一动不动，傻愣愣的躺在那，瞳孔中的光芒却越来越灰暗。
外面的晨光很快就布满了天际，她“死”后的第一个清晨，降临了。
秋日的阳光，不管人家有什么悲痛，又带着它的光和暖降临了燕北农村。
可宁苗苗却很希望看不到这缕阳光，她希望能永恒的生活在黑暗中。
她再也不会信赖任何人，她也没法再继续呆在杨动身边，她脏了，脏的好像一条臭水沟里的毒蛇。
“哈……”
身边的男人含含糊糊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醒来了，看来昨晚累的不清。
听到他打哈欠的时候，宁苗苗笑了，是那种阴森的冷笑。
从昨晚开始，这个男人就注定会变成死人了。
不，不只是这个男人，还有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被牛子连累，被她这条毒蛇咬死。
她能感觉到老光棍正在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眸子里带着和得意和戏谑。
戏谑？
不对，那个老实巴交的黑脸男人，会露出这种表情吗？
宁苗苗转动脑袋，然后，就看到了一张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小白脸。
很白很白，比外面的天光还白，像是太阳，一下冲散了她心里的阴霾：杨动。
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了，她摸过、亲过，也变幻过。
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出现幻觉了……宁苗苗刚喃喃想到这，就听到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从耳边响了起来：“怎么了小表姨，见到你小外甥吓傻了？”
轰的一下，宁苗苗眸子猛地一亮，侧身看着他，眸子里满是亮晶晶的光亮。
就在几个月之前，宁苗苗只要一想到小表姨这个称呼，就被悲愤欲、死。
不过当搞清楚和杨动的真正关系后，宁苗苗就再也不避讳这个称呼了，反而成了两人独处时的情调。
这个声音，证明了杨动不是假的，是真的。
“杨动！”
宁苗苗喊出这个名字后，眼泪就喷涌而出，声音也跟着发颤：“真的是你？！”
“除了我还能是谁。”
杨动嘿嘿一笑，整张脸都凑了过来，鼻子贴着她的鼻子：“让你好好看个清楚。”
几乎在一瞬间，宁苗苗整个人都精神了，眼角眉梢里全是容光，也不知道从哪生出的力气，转身压在了杨动身上。
吻着，搂抱着，急促呼吸着。
换气的呼吸之间，杨动低沉的在她耳边银笑：“你敢在我身上？”
“谁管你，我就要！”
宁苗苗脸红扑扑的，阳光光束照在她光滑的背上，微弱的灰尘随着她的起伏在空中颤抖。
车轮颤抖，只下过地的小型拖拉机，吐着黑烟扑腾扑腾的走在通往县城的公路上。
拖拉机车斗里，还拉着他头发花白的老娘和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
“牛子，你拉这些乱七八糟的上镇上干啥？”
住在村口的赵老六骑着电动三轮车，后面拉着锄子和麦种，看样子是要下地干活，远远的就听到了后面牛子的拖拉机声，回头看了眼后问了一句。
“嘿嘿，老六哥，我要去县城住了，娶个县城媳妇儿生娃。”
顶着一张黑脸傻笑的牛子朝赵老六笑了笑，却没告诉他车座底下藏着一张百万银行卡，足够他吃一辈子。
“我靠，牛子要去县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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