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又傻了一下。
“还有这事?”
云宴点头,“嗯”的应了一声。
张玨有点反应不过来,扭头呆乎乎的看他一眼,脑子似是短路了一刹,忽而冒了一句。
“师父怎么知道,我最后是和你结婚呀?”
云宴微怔,眸底幽芒闪过,“呵”的轻笑。
“那你想和谁在一起?”
明是温温柔柔的话语,张玨却忽而感觉后脊一凉,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想也不想的就摇头。
“没,谁也没想。是你。见面的时候,就知道是你了!你是命中注定的!”
云宴挑眉。
“哦——是吗?”
被刻意拉长的尾音中带着几分缱绻,缠缠绕绕爬上她的心房。
张玨心口一热,乖的像个孩子那般,忙不迭的点头。
“嗯。见面时,我就看不出的面相。”
云宴因她,对这些事,也算是有了解,听言,眸里精光一闪。
原来,他们从见第一面开始,就有了纠缠。
说话间,他抱着人来到车旁,开了车门,将人放了进去,还贴心给系上了安全带。
张玨愣愣乎乎的任他动作。
系安全带时,她就感觉男人全身的气息包裹在自己身上,从鼻翼,窜入身体,印刻在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一路晕晕乎乎,到民政局门口,时间还没到。
两人在车上等了一会。
张玨脑子恢复正常,打开车窗,手垫在下巴上,杵在车门上。
“嘿,你怎么不把民政局给搬家里来呀?直接领证。人家书上写的霸总都这样的!”
云宴失笑,轻轻捏了一把她的后颈。
“少看小说,多看书。”
张玨扭头躲了一下,傲娇的轻哼。
“那你不太行呀!人家都说艺术要照进生活的。”
云宴淡淡睨她一眼。
“是吗?”
低低浅浅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危险。
张玨后颈又是一凉,想也不想的摇头。
“没,我开玩笑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笑闹中时间过的很快,混到了民政局开门。
张玨觉得再聊可能会出事,所以盯着大门,看着有人上班了,就打开车门,飞一般的冲了过去。
云宴看她孩子气的行为,不禁失笑。
刚认识的时候,她虽不知清冷矜贵,但看着性格也带了几分孤傲。可现在,妥妥的一个孩子,样貌变了,性子却是一点没变。
他下车,跟在身后,进门。
领证的速度很快,就是民政局的看着云宴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两人就假装都看不到。
钢印盖上的瞬间,张玨心口悸了一下。
她拿着证出门,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
这就嫁了?
以后婚姻状态要写已婚了吗?
她再也不是小朋友了吗?
云宴出来见她神色,迷瞪中带了几分怅然,大手一抬,摁住了她的脑袋,轻轻一转,带入怀中。
“想什么呢?”
“唔——”张玨鼻子不小心撞到他胸口上,有点疼。
云宴听声,低头一看。
张玨鼻尖红彤彤的,眼里浮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有些委屈。
他心口微微一紧。
“不开心?”
张玨下意识的摇头,秀气的鼻头皱了皱。
“不是呀。就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嘻嘻,我得适应一下云夫人这个身份。”
云宴心一瞬落回,面上的神色也柔了几分。
“公开就交给你了。你什么时候想明白,我们就什么时候公开。”
张玨将结婚证紧紧抱在心口,乖巧的点头。
“那云先生,我现在,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吗?”
云宴挑眉。
“这会,你不是应该说带我去庆祝吗?怎么,领证了,我就不重要了吗?”
调笑的话语,让张玨惊讶的不由张开了小嘴。
“哟,你还会开玩笑呢?”
云宴失笑。
“我是个人。”
张玨小嘴一撇,目光不含掩饰的上下打量一番,意喻明显。
丝毫没看出来。
云宴无奈的笑笑,心知她的事重要,便没再闹,牵手领人上车。
“去哪?”
张玨小心翼翼的将结婚证收好。
“刑侦局。”
云宴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
“又出事了?”
张玨歪头想了想,摇头。
“没。就是又挖到了个新东西,我比较有兴趣,想亲自验一验。”
云宴听言,心也稍稍放下。
“有事就同我说。”
张玨乖巧应下。
两人一路闲聊,到了刑侦局,云宴也没跟着,叮嘱了两句,便开车离开了。
张玨一直在门口看着,直到他的车消失在视野中才转身进了刑侦局。
勾昭早就在等了。
两人见面,没一句飞快,他就带人直接去了停尸房。
勾昭开门,侧眸对她说:“昨天晚上,局里有点不太对。”
尸骨运回来后,接触过尸骨的同事,大大小小的都出事了。
一共六人,包括法医在内,全都受伤了。
伤有大有小,轻的就是下楼摔了一脚,膝盖和手破皮了,最严重的是法医,回家路上出车祸了,被撞断了一条腿,现在在医院里。
张玨明眸意外闪过。
全受伤了?
门开。
张玨一眼就看到放在停尸台上的尸袋,尸骨在尸袋中,没有打开过。
进门。
她瞬的就清晰的感觉到屋内的气温比屋外低了几度,后脊一缩,鸡皮疙瘩悄然爬满全身。
她走近,抽出手套带上,一点一点拉开尸袋。
随着拉链向下,尸骨慢慢显现。
与昨晚所见一般,初看没有任何变化。
但,细看……
张玨发现尸骨又莹亮了些许,像是被盘了许久的文玩,十分有光泽。
“你化验趾骨的时候,有化验出是什么时候的骨头吗?”
勾昭摇头。
“骨头钙化严重,根本验不出什么东西来。”
张玨也不意外这结果。
她小心翼翼取一块手指骨,去了化验台,细细化验一番后发现,这骨头里还有一些旁的物质,都是一些防腐化的化学药剂,但内里的成分,都是很古老的成分。
大约是三百年前做干尸的材料。
她还在骨头上,看到了一些划痕,很多。观察后,觉得很像是剔肉时留下的。
验过后,她觉得这尸骨在下葬的时候,是将全身的肌肉与内脏都剔掉后,光溜溜的下葬的。
尸骨上涂了很厚的防腐材料,应该还用特殊的材料包裹住了。才能保证它在几百年内不被腐化,保持到现在的样子。
这埋骨之人,应当也有特殊的用途。
现在动骨的人,不是这尸骨的后人,就是无意间获得这尸骨位置的人。
不论是哪一种,“他”都是费劲了心力要保存这尸骨的人。
或许……
还是试图让尸骨生肉的人。
她思绪一凝。
这……或许是一具新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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