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她的身份就已经暴露出来了。
不管是威廉公爵那么一闹，又或者说，是那天晚上，慕安安撞见威廉公爵跟卓然夫人的冲突，都不一定是真的。
加上那个粉饼！
细数来到月天赋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慕安安就感觉后脑勺发麻，背后一遍一遍的冒冷汗。
如若她猜测的是真的，那么就太可怕了。
……
深夜。
月天赋沉浸在一片安静分为内。
慕安安宿舍安静如鸡。
她猛的睁开眼，盯着有些微光的天花板。
她想着白天的猜测，拿不准真假。
所以现在就必须去试探。
慕安安观察宿舍内其他三个人状态，这才偷偷下床，从第一天晚上溜走的窗户，同样的路线溜走。
她来到昨天晚上撞到，卓然夫人跟威廉公爵吵架的凉亭位子。
此时静悄悄的。
周围巡逻的人也少了。
慕安安观察四周，最后朝凉亭走去。
凉亭摆设上就是很正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然而。
慕安安刚停留在凉亭不到三四分钟，侧方便响起动静。
一个男人在嘟喃着。
慕安安侧头看了一眼，发现时威廉公爵。
此时他手里拿着威士忌，走路晃晃悠悠，嘴里不知道在谩骂着什么，反正喝了不少酒。
因为酒味很浓。
慕安安本是趁着威廉公爵过来离开，但因为距离很近，周围又有巡逻，所以慕安安动静不能太大。
她只能轻微移动，背过身。
而她正准备往另一个方向走，背后突然响起不确定的呼喊，“卓然？”
慕安安眉头皱了下，想走，但不好走，只能以背景面对威廉公爵。
“真的是你啊，卓然，你回来了。”
威廉公爵感慨的说着，迈着脚步朝凉亭这边走来。
慕安安这会儿要想直接离开，是完全可以的。
毕竟威廉公爵喝醉了，加上昨天撞击威廉公爵跟人卓然夫人的相处方式。
慕安安完全可以快步离开，威廉公爵会把她当场卓然夫人，骂咧咧两句这件事就过去了。
可是慕安安没有选择离开。
最重要的一个点，便威廉公爵叫卓然夫人的口吻特别不一样，以至于让慕安安犹豫下来。
而威廉公爵人已经走到凉亭，“卓然啊，你可能不知道，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他说着，倒是没有强求慕安安转过身。
或者说，他根本不喜欢慕安安转过身，破了他美梦。
威廉公爵此时人已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还记得这个凉亭吗？”
“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我骗你说是根据皇室那边打造的，其实不是的。”
“我把皇室那个给弄过来了。”
威廉公爵坐在一旁的义子上，嘀嘀咕咕着，又是苦笑，又是轻笑。
“以前啊，在皇室的时候，你总会在这个凉亭停留，我回屋的时候一定要路过这里，那是……你结婚后，我们最舒心的时候吧。”
“没有争吵，没有客气，碰到了，抬头看了一眼，便已经过完了这一生。”
威廉公爵说着，便拿过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以前总会问我需要茶吗，我没有一次点头过。”威廉公爵苦笑，“那不是我不想，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嫂子。我能够跟你在凉亭对视这么一眼已经时奢望，如果喝了茶，可能你第二天就不会出现。”
慕安安听着威廉公爵苦笑着说这些，眉头皱了皱。
基本确定，威廉公爵跟卓然夫人，从卓然夫人嫁给大公爵开始两个人就有一些微妙的关系。
叔嫂乱——？
慕安安心里正猜测这件事，结果威廉公爵却很不屑的轻笑一声。
“所有人都骂我们叔嫂乱来，那些人自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站在道德制高点，实则可笑至极！”
他像看透了慕安安的心思一样。
这句讽刺，慕安安就感觉仿佛是在讽她自己一样。
与此同时，威廉公爵继续说，“如果不是老国王偏心，一心器重老大，也不会强行安排你跟老大的婚约。”
“明明……”
“明明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我们从十六岁开始就已经确认彼此，就等着成年之后，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可就是因为老国王偏心老大，就因为老大喜欢你，所以他就强行拆散我们，把你需给老大，这算什么？”
提起这样沉痛的往事，威廉公爵原本是平静叙述的口吻，突然变的压抑又暴躁。
最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直接砸了茶杯发出巨大声响。
周围巡逻的人间道这边场景，便过来询问，却被威廉公爵呵斥走。
“滚！这是老子的家，老子摔个茶杯怎么了？”
威廉公爵暴躁一骂，直接把巡逻的人赶走。
随后他又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整个人都躺到了椅子上。
可笑完之后，又突然停了。
跟魔怔一样。
卓然夫人对于慕安安而言，是非常端庄优雅的。
但也是心狠手辣，但这不妨碍卓然夫人的优雅。
一开始慕安安知道Z国的事，知道威廉公爵，就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心机很深，很沉默，让人完全菜不够的那种男人。
结果两次这样碰撞，慕安安只觉得威廉公爵，像个长不大疯子。
脾气暴躁，肆无忌惮，也让人根本猜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疯起来，估计连底线都没有。
现在又哭又笑的，就让慕安安猜不出来。
而慕安安听了这么多，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也没有打算继续听下去。
就在慕安安秒开脚步准备离开时，躺在椅子上的威廉公爵突然说了句，“那个小孩……真的是我的吗？”
慕安安猛的停了脚步。
那个小孩？
说的是龙凤胎？
还是小公主？
威廉公爵此时已经坐了起来，“可自从你跟老大结婚之后，我只碰了你一次，就那么一次……你就……？”
“所以，告诉我，那个小孩……真是我的？”
慕安安听着威廉公爵的话，三观有些颠覆。
尤记得，慕安安第一次见老国王的时候，老国王就说过，之所以找回小公主，是因为小公主是大公爵的女儿。
如若威廉公爵说的小公主，是他跟卓然夫人的女儿……
那是真的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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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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