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淮没有见过秦明初。唯一一次，只是在她的葬礼上，惊鸿一瞥过她的照片。
当时第一感觉，就是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明明只是一张照片，却像那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样。
至于乔时初...是有点和她神似，但远没有蒋思白之前说的一模一样那么夸张。
顾时淮忍不住凑过去闻她头发上的味道，在乔时初的角度，他的脑袋毛茸茸，就像只湿漉漉的狗狗一样。
她头发上的气味怎么有点熟悉？
顾时淮皱了皱眉头，想破脑袋也没回忆起来。
乔时初的脖子上虽然被抵着一把刀子，可她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神态怡然自得。
她有些兴味地勾起嘴角，轻易点破他的身份：“那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吗？为什么称呼为顾总，是怕身份暴露嘛？”
少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从思考中缓过神来：“你不怕死吗？”
“不怕。”
乔时初摇着头，回答地很快。死亡对她而言，不过是又一个轮回的开始。她并不害怕，顶多是有些厌烦。
“哦？”
顾时淮的眉梢动了动，耳朵上的那排耳钉，在雨水的洗涤下愈发熠熠生辉。随意地问着，“那你怕什么？”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怕什么凭什么告诉你？”
乔时初看着他手里的那把刀子，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起来。
“哈？我以为像你这种连死都不怕的人，并不会介意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呢，嗯。”顾时淮不以为意，哪有人不怕死的。
“不过，你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他又凑近闻了闻，心中笃定了什么，嘴角微勾，“那天遇到的人，是你吧。”
“哪天？”不是吧，这人真属狗？
“就是那一天，不如我帮你回忆回忆，你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杀了七八个男人，并且把他们的尸体拖到湖里...”
顾时淮目光紧逼。
“哈？”乔时初摊了摊手，“不带这么污蔑人的，你已经有一个人质在手了，不至于为了要让人质听话，所以故意要捏造一个把柄出来吧？”
“你真是这样想？”
“你觉得呢？我有那个能力？”
顾时淮低头看着乔时初。她的手腕很细，十指又细又白，十分娇嫩，不带一点茧子。
他原本就是随口试探一句，只是在那个时间点，结合前因后果她出现在那儿实在太可疑，更何况她身上还有血的味道。
“说不准。”他淡淡启唇。
“顾小少爷，你现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
乔时初忍不住好心地出言提醒。
“现在私闯民宅的人是你，你是犯罪的那个人，不是人民警察。你暴不暴露，全凭我的心情。你想乖乖封住我的嘴，不是死咬着一个全凭你臆想出来的猜测，而是收买我，让我开心了，我自然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收买你？”顾时淮看了她一眼，“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乔时初笑着指了指她的脸，弯着的双眼璀璨夺目。
顾时淮：“？？？”
是他想象的那个意思吗？！！
拿着刀的手都颤抖了几下，他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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