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下大乱，因果平衡
李长生平日邋邋遢遢的，年纪也是个大叔了，可此时却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头上肿起一个大包缩着头不敢说话。
“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自然懂老天师的意思，不过毕竟我现在连修道的大门都没踏进去，就跟我说什么拯救世界，这太扯淡了，离我太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老天师提示我可以了，起身后背负双手对我沧桑的笑道：“我已经将你的身体极阴之死驱除出去，并平衡了玄灵珠的阴阳，你现在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了。”
我试了下握拳拿捏物品，知觉以及心跳全部都恢复了，只有身上那身白毛依旧没有褪去，我疑惑的询问道：“那我现在和人还有什么区别？”
老天师望着我的胸口解释道：“老夫也是头一次见到被玄灵珠救活的人，从你身体来看，是走僵尸修炼之路，但是你的灵魂属于独特的存在，可以不依赖身体，所以也可以修鬼修，灵魂和身体并在一起时还可以修道，玄灵珠对于任何力量都不排斥，总得来说你是依靠玄灵珠强行留在这世界的活死人。”
李长生震惊的望着老天师询问道：“师父，这么说，他岂不是可以修数种法门？这玄灵珠竟还有这种功效？”
老天师默默的点了点头, 邀请我们来到庭院茶桌前坐下, 笑道：“这世间本就要讲因果，讲平衡，我们单一修炼一种道法，只需要将这股气与身体与灵魂平衡便可, 三种虽然是修的多, 但平衡也更难，灵玄珠恰好可以担任平衡的那杆秤, 从现在开始你算真正的入道了。”
“道爷我都有点心动了, 张步凡你命也太好了，不仅不用费劲修炼入道, 还能修炼的比我们更快更牛掰, 想当初我为了入道的那个坎就折腾了好几年！”李长生羡慕嫉妒的盯着我。
“一世因，一世果，这都是他自己修来的, 你羡慕也羡慕不来的，这么大的因果即便真给你，你也会连短暂时间都承受不住，就灰飞烟灭，或者横死街头, 即便躲在家里都会遭天打雷劈。”老天师笑呵呵嘲讽了他一句。
“也是，因果祸福都是自己修来的。”李长生和胖子都同意这个观点。
“千雪大人，茶泡好了，能否请您出来闲叙片刻？晚辈有事相求。”老天师突然看向了我脖子处的那块玉佩，眼眸之中充满了尊重。
李长生和胖子立即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用一片树叶把茶杯盖上，明明天气很炎热，他们却裹好了衣服, 老天师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 并未多语。
此时, 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变低，府内幻境如玻璃般瞬间破碎，再度变回了原本破旧院落的模样, 一片片雪花和雨滴不断飘落，地面上白霜凝起, 千雪仅凭随身携带的气息便自然的破开了这里的幻术。
我旁边的空座处，千雪红裙落座在石凳上, 仿佛她就一直在这里一般, 她落座的地方，无数符文涟漪扩散向周围
千雪缓缓睁开眼眸，看了一眼石桌上的茶杯，修长白玉般的手指捏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找本座何事？”
“千年了，您竟然还能这么年轻漂亮，简直和道画上一模一样，哦不对，比画上更胜，晚辈在这里贺喜老祖出山。”老天师笑着恭敬的施了一礼。
我和胖子还有李长生眼神古怪的交流了下，从对方的眼神里，同时看到了鄙视，老天师无论形象气质还是实力，都是绝世的高人，活了这么大年纪马屁拍的是真不错，尤其是千雪看上去年纪可并不大，这就更怪异了。
“本座虽年纪比你大，但堕入西山之时也就这个年纪，容貌自然不会生出变化，我现在已不再是道门中人，无需多礼。”千雪淡然放下茶杯，并未在乎他的话。
老天师叹气道：“老祖，天下即将大乱，您能出手否。”
“到了你这种实力难道还看不清大势么？大势自有天定夺，你又何必执着？我不会主动出手干预这个世界任何事情。”千雪冷淡的说道。
老天师犹豫后皱眉道：“我很难相信您会说出这种话，您当初坚守的正义……”
“我已经为了那愚蠢的错误，守护了这个世界苦等一千年，千年过去，又有谁还会记得我付出了什么，人们只会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罢了。”
千雪抬起头望着天空的雪花，伸出手指轻触, 眼底仅是心凉。
老天师心里很是震动, 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唉，终究是天下负了你，我确实不该跟您再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曾守护这世界千年，现在我累了。”千雪手指轻轻接起一片雪花望着我感慨道。
“千雪大人一千年前甘愿以身入阵，强行打散七魄重组导致命魂残缺，地魂消失，人无地魂而不立，若无命魂而不存，千雪大人你的灵魂有残缺，若寻找不回来的话，你会失去灵智入魔，所以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老天师皱着眉头有些紧张的说道。
千雪自顾自地的抬头望天，纤指拈茶品了口说道：“即便找回来那又如何，终究回不去了，我又在苦苦等待着什么呢？”
我大概能理解她的想法吧，毕竟我已经不再记得她了，但看到她如此悲伤绝望，我倒是也想为了她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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