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肠子都露了出来,
此刻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傅巽见状面色大变,
急忙捂住嘴巴将翻腾的感觉强行压制了下去。
传令兵见到文聘,
艰难地开口道:
“将,将军,时机,时机已到,火速夺取武关!”
文聘点了点头,
接着开口询问道:
“你为何遭此重创,是何人所为?”
“并、并州军,在,在,在后……”
话未说完,那负责传令的士卒已经气绝身亡。
文聘眉头紧皱,
虽然那传令兵说了一半,
但是却也能够听得明白,
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并州军。
至于另外一个消息,
则是先开始文聘一直焦急等待的。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巽茫然地开口询问文聘道。
文聘这才开口解释道:
“前往武关之前,主公曾有密令传来。若韩嵩先生得手,则夺下武关而后迅速占领关中。若未得手,则原地待命不可轻举妄动。故而在下之前才在此原地待命,非是在下不愿告诉先生,实是主公严令不可泄露消息。”
熟悉文聘之人,
都知道文聘若是说出最后那两句解释,
实际上便是低头道歉,
这对他来说是十分难得的事情。
但是偏偏傅巽此人小心眼,
方才文聘对他的不客气以及当时险些动手,
使得傅巽又惊又惧,
此刻文聘的这些话语,
在他听来,反倒是向他示威,
好像是在说,
主公对我传达密令,还轮不到你来询问,
即便你是主公派来的督军又如何。
不过傅巽也知道,
此刻再与文聘计较此事,
他讨不得任何好处,
只要压制火气道:
“那将军何不速速攻城。”
文聘摇摇头苦笑道:
“非是某家不愿,实则如今不适宜攻城。”
傅巽面色一变,就要发作。
文聘指着被亲兵抬下去的尸体开口解释道:
“方才他所言,先生也听见了,如今我军后方已然出现了并州军。前两日我遍撒斥候,就是怕腹背受敌,没想到最后还是慢了一步,如今前有坚城后有敌军,实不宜再行攻城。”
傅巽一听立刻便慌了神道:
“那,那,那我等该如何是好?”
文聘沉吟半晌,
思考了一番之后才开口说道:
“今日分兵三万,后撤五里进行扎营,同时千军做好攻城准备。”
傅巽疑惑地问道:
“文将军这是何故?既已后撤,何故还要做攻城准备?”
文聘开口解释道:
“如今司隶四郡属于袁绍袁本初的地盘,吕布军定然是自潼关绕道弘农,方才能够出现在我军后发。但是之前我军斥候未能探查出踪迹,至少说明敌军数量不多,因此没有主动攻击,与武关前后夹攻我军。”
傅巽忙不迭地点着头,
他虽然不懂军事,
但是这道理也能够明白,
开口说道:
“那将军是准备以后军剿灭那小股敌军,而以大军攻占武关?”
文聘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
面对傅巽迷惑的神情解释道:
“并州的伏军不许我等操心。我分兵所为乃是使兵卒能够有时间养精蓄锐,武关由并州经营日久,不是短时间内能攻取下来,敌军使用疲兵之计,虽然令我军士卒不得休息,但他们亦受到影响。此本就是两败俱伤之计。先以疲兵攻城,令敌人不得休息,后以精兵一战而定,则武关可下。”
傅巽闻听后抚掌大笑:
“将军果然妙计!”
文聘脸上露出笑容而后接着说道:
“至于并州的伏兵以及援军亦不用我军担心,潼关那里也会有人为我们拖延住并州军。”
傅巽眼眉一挑,
连忙开口询问原因,
文聘低声解释了两句,
傅巽顿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公元191年的最后一天。
这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没有凛冽寒风的肆虐,
天气也似乎变得温暖了起了。
弘农郡与河南尹交界处,
一支大军在极速前行,
大军前两员雄壮将军端坐马上,
犹如两尊金刚,
这二人一样的高大魁梧,
只是一人皮肤白皙,
一人面目黝黑似锅底。
皮肤白皙之人手持一柄龙雀大刀,
胯下一匹照夜玉狮子马,
看起来威风凛凛英俊潇洒。
身旁那将领高坐于一匹踏雪乌骓马上,
手中提着一杆铁脊蛇矛,
一双环眼露着凶光,
令人望之生畏。
这两人正是袁绍坐下大将,
文丑与颜良,
他们二人收到袁绍的军令,
仅留下了五万兵马留守四州四座郡府,
二人则亲帅大军前往潼关方向,
准备一举拿下潼关。
早在袁绍准备出兵之前,
便迅速差人联络了荆州的刘表,
得知文聘已经帅大军攻取武关,
于是便令颜良文丑二人攻打潼关,
即便不能夺下潼关,
至少也能够将吕布拖在关中之地,
使其不得往而支援。
颜良正是那皮肤白皙之人,
开口向身旁的文丑问道:
“叔恶,前方不远便可进入弘农。我们该当加快行军速度,尽快拿下潼关才是,你怎滴偏要令部队减缓行进?”
文丑转过头看向颜良笑而不语。
颜良脸上露出不愉之色,
但却没有发怒,
反而如同小孩一般有些瑟缩地低声嘟囔道:
“幽州之战我们兄弟就没能参与,让高览鞠义那些家伙平添了许多功劳,咱们都快让他俩压过去了。”
听着颜良的低声嘟囔,
文丑不禁莞尔,
吕布穿越而来早早地便将张郃收入麾下,
使得原本历史中的河北四大庭柱少了一位,
不过在这个时代,
鞠义却是顶替了原本张郃的位置,
鞠义为人虽然狂傲,
但也却有真才实学,
使得袁绍对其十分倚重。
四大庭柱之中也分出了派系,
颜良文丑这二人素来是焦不离孟,
自然是站在同一阵线上,
鞠义狂傲,但是无法与颜良文丑二人抗衡,
平日里对高览颇为畏惧也敬服,
故而他们二人成为了一个派系。
这颜良别看长的仪表堂堂,颇具风采,
然而其人却是极为粗豪。
反倒是那长相粗犷的文丑,
却是一个心细如发之人,
并且文丑年长一些,
故而两人之中,
颜良历来以文丑马首是瞻。
文丑曾多次劝说颜良平日里看一些兵书,
有机会也会如方才那般经常考教一番,
然而这颜良却是疲挞之人,
总是不肯用功,
还美其名曰“能者多劳”,
使得文丑也是哭笑不得,
却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文丑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如今荆州兵正与吕布在武关交战,咱们拖延的时间越长,并州军被吸引过去的兵力越多,如此一来咱们的压力就会减轻,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正在两人交谈之时,
突然后方一名斥候骑马迅速跑来,
人还未到,惶急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急报!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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