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迅猛的攻击,
在吕布的眼中就如同慢动作一般,
甚至吕布还能够分辨出,
左边那人攻向心口的这一拳之后还有三招后手,
不论他是躲闪或者是硬抗,
对方都有应对的方式,
右边那人的这一抓,
其真正的杀手却是那人藏于腰际的左拳。
就在这二人的攻击,
距离吕布身前不到半步距离的时候,
佩剑之人终于动了,
右手拇指轻轻一弹机括,
长剑立刻弹出三寸,
左手握剑反手挽出一个剑花,
轻灵无比的地刺向吕布的双眼,
他这一剑,后发而先至,
竟然比那两人的攻击还要快上一丝,
吕布脸上的效益扩散,
在间不容发之际,
左脚微微用力,
向后轻轻一个垫步,
闪开了先前所站位置,
对方三人此刻正要变招,
吕布却在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
右脚猛然踢出,
如同一道钢鞭一般,
立刻踢中最右边之人,
将其高壮的身子踢向持剑之人,
两人立刻撞击到了一处,
那巨大的力道更是将最左边的三人也影响到,
三人立刻变成了滚地葫芦。
而吕布此刻只不过轻轻放下了右腿,
没有其他一丝多余的动作,
仿佛之前所做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一般。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喧哗,
无数不可思议的惊讶声响起,
虽然习武之人不多,
但是这三人在这渝麇县内的名声太响亮了,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盛名之下焉有虚士,
然而就是这三个鼎鼎大名的高手,
此时此刻却被人一招全部撂倒,
而且还是最为简单的一招鞭腿,
怎能不让周围的这些老百姓们震惊,
当下许多人也顾不得薛贵就站在一边,
大声鼓噪着叫好,
吕布却是向着周围的人微微一抱拳,
那模样,像极了集市上打拳耍把式的老师傅,
按理说,接下来应该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小丫头,
走上前来举着家伙事儿收铜钱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贵终于心中发了慌,
那三人可是他最大的依仗,
不曾想却被这个名叫吕二的家伙一招全部撂倒,
而且看那三人的模样,
似乎受创不轻,
哪里蹦出来这么厉害的高手,
简直挺逗没有听说过,
难道……
就在他慌乱之际,
突然远处传来了嘈杂声,
一阵沉重的步伐踏着固定的节奏向这边赶来,
远远便可以看见带头一人身骑高头大马,
身后还有一杆杆泛着锐利冷芒的长枪。
“快看,县尉来了!”
“我的妈呀,竟然还带着这么多兵士。”
“咦,那人不是王山吗?他可是薛贵的小舅子,他亲自带人来的……”
“坏了,这个游侠儿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噤声,咱赶紧躲一边去。”
……
众人窃窃私语着向路两边让了开来,
只见远处快步行来一支军队,
看其装束,正是这渝麇县的守备部队。
这支人马的出现,
立刻让已经失魂落魄的薛贵找回了主心骨,
再度恢复了那贵公子的模样,
脸上挂着微笑向来人迎去,
来人到了近前的时候,
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站定,
然后高声向薛贵问道:
“兄长,听说有人欺负到咱家头上来了?”
薛贵连忙跑到小舅子身边,
搂着他的肩膀指着吕布说道:
“这小子,不但寻衅滋事,还在闹市之中凶残打伤我的奴仆和侍从,你看看,地上躺的这些家伙,都是这小子给打伤的,周围的这些人都是人证。”
薛贵当着无数人的面公然颠倒黑白,
可是在场众人,
却没有一个敢开口说出实情,
即便是方才为吕布呐喊叫好的那些人,
此刻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至于那来自兖州的隋姓商人,
早在这些兵卒们到来时,
一溜烟钻进人群之中看不见了。
吕布如同看戏一般看着那边,
身后的女儿却不愿意了,
连忙站出来伸出小手指向薛贵尖声道:
“他骗人,他才是大坏蛋,他刚才打伤了别人,还想要打我爹爹,是爹爹厉害把那些坏蛋都打倒了的。你不要相信他!”
小女孩最后的一句话,
却是向着那身穿铠甲的县尉说的,
然而在场的众人,
没有谁会理会一个稚童的话语,
那县尉更是佯装没有听见,
抬起头看向吕布道:
“兀那汉子,竟然敢到本县尉辖下犯事,如今证据确凿,你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治你个谋反之罪!”
县尉王山的话语蛮横霸道,
根本不给吕布开口的机会,
一扬手,身后的士卒们,
立刻举起手中长枪,
向着吕布围了过来,
这一次可是数十名兵卒,
可不再是之前那般市井打斗。
汉朝虽然流行游侠,
但是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绝对不会在明面上与官兵叫板,
否则那纯粹是茅坑里面打灯笼——找屎(死)了。
此刻王山正是看准了这一点,
吃定吕布不敢出手,
同时先扣下一个大帽子,
即便真出了事,
也有一个借口好去处理痕迹。
看着眼前的一幕,
吕布终于心中涌起怒气,
薛贵仗势欺人他可以冷眼旁观,
甚至欺负到他头上,
他也可以隐藏身份不去一般见识,
甚至这县尉王山与薛贵穿一条裤子,
他都能够容忍,
毕竟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各地都是如此,
只不过让他愤怒无法接受的事,
不论其他那些人做的多么过分,
最起码也会在意一下自身的形象,
不会让吃相变得太过难看,
可是这王山与薛贵二人,
已经不能用无法无天来形容,
简直是真当自己是这渝麇县的土皇帝了。
吕布不再收敛气机,
浑身立刻迸发出恐怖的血腥气息,
那是真正经历过血腥沙场劫后余生才会出现的气势,
方才被他一招放倒的那两个薛贵护从身上也有,
只不过和此刻的吕布相比起来,
简直就如同稚童面对壮年,
方才站起身来的那二人,
此刻禁不住面色剧变,
看向吕布的脸上充满了惊骇,
他们想要开口向薛贵说话,
然而却突然看见吕布冰冷的眼神,
到了嘴边的话语,
立刻被生生咽了下去。
吕布身上的这种气息,
只有真正经历过沙场喋血的老兵才能够感受得到,
关中地区这几年虽然也经历了许多动乱,
但是随着西凉军阀的退出,
如今的这些士卒们,
大部分连剿匪都没能参加过几次,
因此只是感觉到吕布的气势迫人,
却分不清其中的真正厉害之处,
作为县尉的王山更是如此,
他只道吕布是要公然反抗他们,
立刻抽出了腰中的长剑,
遥遥指着吕布,
高声喝问道:
“大胆贼子,当真敢谋逆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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