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李的十一军团...”
维罗妮卡这个猜测有点天马行空，但索什扬却捕捉到其中存在的可能性。
“这么一说，似乎...有点可能，不然无法解释李在暗中推动他们对军团的狂热信仰。”
“是的，这点是最可疑的，如果以这个为基础来延伸整个阴谋及其后续计划，那么这个李的谋划可能就非常邪恶且庞大，既然要重建军团，靠猛毒荆棘这点人肯定不行，他一定需要更多的十一军团血脉，而一个完整的战团是很难控制的，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要弄残猛毒荆棘的原因...他可能也对其他十一军团血脉的战团做过类似的事，或许成功的只有猛毒荆棘一个，或许...有更多被弄残的战团被他藏在别的地方，亦或者他刚开始进行，就被某种力量给突然打断了，比如...马卡多那帮人。”
意识到可能有更多十一军团的血亲被李用阴谋手段残害，索什扬不禁怒火中烧，眯起眼低声道：
“如果他不能给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那我一定会杀了他的...哪怕他是尔达与帝皇的孩子。”
“这只是猜测，但总之防着点他准没错，反正这些战士出现了比一直藏着要好，越早发现越早能解决，不过我感觉他们的思维火花和现在战团的战士差别还是很大的，要吸收他们的话要做一些工作哦。”
索什扬看向维罗妮卡，眨了眨眼。
“你探知了他们的思维火花？”
维罗妮卡微微抬起下巴。
“这不需要用什么力量，就好像呼吸空气一样，他们的思维火花很强烈，甚至不下于黑石要塞里那些叛徒，只是没有混沌的恶臭。”
索什扬抿嘴摇摇头。
“他们当了几百年流浪者，突然要融入一个集体确实需要些时间，但他们凶悍的风格也是对战团的一个补充...”
“我觉得有一个人你一定要重视，他力量或许不强，但这个人的思维和分析能力是颇为厉害的，现在局势那么混乱，军团里，军团外可能都有虎视眈眈的潜伏者，要发现和揪出这些人靠你现在手下能信任的人几乎不可能。”
“你说的是...”
“奥卡姆。”
“他？”
索什扬皱起眉头，从大漩涡远征结束后，这个曾经他很信任的情报员已经被羁押许久了，由于他几乎是终结整个远征的战果，索什扬到现在也无法建立起对这个人的信任，自然也就没有再去管他。
现在维罗妮卡忽然提起，让索什扬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你还在恼火他放走休伦的事，但就是因为这个行为，我认为他和其他人绝不是一路的，而且我实话和你说，塔洛斯在返航时对我说过，奥卡姆此人可信，之前你一直在忙我就没有和你说过这件事。”
“塔洛斯吗...”
维罗妮卡提前塔洛斯，索什扬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可是我拿不准奥卡姆的立场。”
“说明他把自己隐藏得很好，其实我们只要知道他不是站在马卡多那边的就行了，立场可以未来用各种手段了解，毕竟我们需要用他来破解和防御不怀好意者发动的阴谋或者布下的陷阱，现在你身边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索什扬想了一会，点点头。
“好吧，回去后我会和他好好聊聊的。”
说完后，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维罗妮卡趴在索什扬胸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索什扬则一边用手掌拂过对方的秀发，一边看着转动的行星，似乎也在思考。
在这样静谧的温存过去几分钟后，维罗妮卡忽然轻声说道：
“刚刚提起惧亡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我刚加入先知道途的时候，乌斯维曾经摧毁过一个威胁处女世界那隆的惧亡者小王朝，在彻底埋葬那些无魂金属后，导师曾在废墟上叹息说，但愿这些大敌的领导者永远不会再回来，当时我好奇的问他，这些惧亡者不是已经都四分五裂了吗，还会有领导者吗？导师和我说起了一些关于远古战争的事，其中就谈及惧亡者曾经有一个统一的领导机构，名为三圣议会，由三个神秘的惧亡者领袖组成，在那场远古战争终结时，三圣议会已经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只有一个幸存者，正是它让所有惧亡者都躲进那幽深的墓穴之中，之后这个仅存的三圣便不知所踪了...”
“还有这种事...已经过去千万年了吧？我想，它...不可能存在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些惧亡者在墓穴中同样存在了千万年，事实证明时间对它们的作用并不明显...导师告诉我，它一直都存在，并且可能在编织一个复兴它们那破碎且毫无希望的种族的巨大计划...”
“计划...我现在都开始害怕这个词了。”
“...我问导师，那会是什么计划，导师说，他也不确定，但可能是让这个种族重新选择道路的机会...”
“重新选择道路？还真是艾达一贯的语言习惯...”
“索什扬，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起这件事吗？灰髓一直以来表现出的能力都很强大，包括控制金属，读取记忆，似乎所向无敌的样子...可现在那种改造的锁心甲虫却表明它们能够控制植入灰髓的阿斯塔特，这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后门’，甚至有可能未来威胁到你所建立的军团...另外惧亡者既然能做出这种‘后门’，说明它们一定对灰髓有什么图谋，那么我就做一个假设...惧亡者失去了他们的肉体和灵魂，导致他们也失去了未来，如果想要重新选择道路，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将金属重新转化回肉体，对吧？”
索什扬点点头，但随即反问道：
“可昔日它们转化成金属...我记得你说过，好像是因为它们的身体有缺陷？”
“是的，所以我们设身处地的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一个惧亡者，要重新变回拥有肉体的生命形态，你会选择怎么样的？你会选择变回原本孱弱又充满缺陷的肉体吗？”
“那肯定不会...如果要再次选择，肯定是选择最完美的肉体。”
“所以，什么是完美？这种肉体首先要很强大，各项机能都要超越现有银河生物的水平，其次，要拥有永恒甚至不死的生命，原本它们的寿命就很短，再者，惧亡者昔日因为没有灵能天赋而在战争中吃了很多亏，既然重新选择，自然渴望具备强大的灵能力量，或者反灵能力量，最好两者兼具，最后，也是很关键的...能够繁衍或者增殖后代。”
说完，两人注视着对方，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错愕和...一点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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