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玖玖动了动唇没敢问出来，怕下一刻就是脑海里掠过的不好的回复。
可惜小姑娘可能不知道，她紧张与忐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咬着腮肉避开人的视线，手心紧紧捏着仅有的东西。
那只雾霾蓝的鲨鱼玩偶尾巴被她掰到变形。
于玖玖吸吸鼻子，压根没注意。
顾深凝视她红着眼圈可怜巴巴的小脸，发觉小人儿当真没什么举动，压低嗓音缓缓开口，“你不哄我么？”
他都告诉她他生气了，她那个小木鱼脑袋瓜还想不通？
于玖玖愣了一瞬，瞥过顾深那张冷冰冰的俊脸，脑袋产生了自动卡机的功能。
约莫十秒后，女孩眨眼再眨眼，水润的杏眸染了一层水光，宛若初雨后懵懂的幼芽。
“你……”她抬起头来。
“嗯？”
男生倾身，小姑娘手心抵在他的腰腹，没系纽扣的衬衫底下是线条流畅的腹肌，硬硬的触感让她指尖忍不住蜷了蜷，内心有些波涛未定。
片刻，女孩回神缩手，也不纠结分手了，压低声线对着顾深，嗓音迟疑又软，“……你是在……撒娇嘛？”
她看起来愣愣的，像是初初睁眼的奶猫好奇又惶恐地望着新世界。
傻乎乎的。
顾深轻轻笑开，复而牵扯着唇角，眸里染生一派意味不明却不似往常的神色：“你从来没有对我表过白。”
小姑娘被堵得一噎，悄悄瞄了他一眼，好像歪着脑袋认真思索了一会，没个所以然。
深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哎……
于玖玖没哭，只是眼眶先前氤氲的雾气化为水珠溢出来，她抬手擦了擦打了个哭嗝，凑过去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
顾深垂眸与她平视，纯粹的黑眸里只有她。
小姑娘的眼神瑟缩了一下，软软的柔荑搭上他的脖颈，许是有点不好意思，用温温吞吞的气音道，“我、我喜欢你。”
又软又奶的声线仿佛覆上了一层棉花糖，触到听着的人心里甜得发慌却不腻，心口处有如含着一股灼热的气息蔓延开来，四肢百骸尽是燃烧的热意。
原来，听自己的小宝贝认真表白的感觉是这么可爱的。
顾深哄着女孩再软巴巴地说一遍，薄唇凑至她的锁骨，新换了的白色复古宫廷睡裙之下薄纱镂空，隐隐可见白日印下的草莓印。
“九九，”他发出喟叹，嘶哑低沉的声音轻轻哄，“乖，再说一遍。”
这小家伙太好哄了，含羞带怯的眼神似懵懂的鹿，顾深黑眸瞥过，冷不防产生一种不得了的想法。
想压着她让她哭着喊名字。
实在是……不得了。
顾深喷出的气息灼热，于玖玖忍不住小幅度缩了缩，瘦弱的肩胛骨被身后的大掌缓缓捂住，强势得不容抗拒。
锁骨一热，她就委屈地要哭了，“顾深，你耍流氓！”
小姑娘一抬头，撞入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面仿佛有匹巨狼，正虎视眈眈地诱引着无辜的小白兔。
“九九，再说一遍？”他松了些距离，视线落至她锁骨新印下的痕迹，哑着嗓子，退而求次，“再喊一遍就放你回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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