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的，没说完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能怎样，要怎样，也就那样。
风吹过一阵沙子，卷起了万千风尘，对于身在其中的人来说，也就那么一回事。
“你说你为什么不能诚实一点，你这样不难受吗？”哥舒明望了望他，说道。
木华英没说什么，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又是这样，不觉得厌烦吗？
没有，怎么会。要是觉得厌烦的话，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
哥舒明在心中结结实实的吐槽了一下木华英，然后笑着说道：“现在可以了吧，把你没说完的都说出来。”
做再多的事，到了最后还不是要回到最初的话题上来。
这就是现实，无法改变的现实。
不过就在木华英即将要说的时候，小七插了进来，说了一句话。
“老师，哥舒将军，我想你们接下来要说的事并不是我可以知道，所以我就暂且要退下了。”
小七说完了这句话，没有等待答案，直接就选择了离开。
是自己该知道的就知道，反之，就应该躲远一点。这个世界上，很多有秘密的人总是会死的更快一些，而他想要活的更长一点。
等小七走远以后，哥舒明望着远方说道：“你新收的这个弟子很不错，你很有眼光。”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木华英一定会觉得这是在讽刺他。可是，此刻，他却真心觉得哥舒明得这话，并没有讽刺的意思。他觉得哥舒明是发自真心的称赞小七，佩服他的眼光。所以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他很相信自己。
既然已经很确信，那么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是啊，他确实不错。小明，你知道，我看到他会想到谁？”
“你该不会是想到了自己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好吧，是我想的有些浅了。”
哥舒明是真的没有想到，木华英会把小七比作以前的自己。
一个人要是开始自恋，应该也就这样了吧。
“你准备怎么办，你的时间可没有很多。”哥舒明问道。
“随缘。嗯，对，就是随缘。我的时间是不多，同样的，他的时间也不多。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又何必想那么多。在有限的时间里，他究竟能学到多少，就看他的造化了。”木华英想了想说道。
“你现在是真的变得洒脱了。我可是记得以前的你，那可是非常的珍惜光阴，留恋岁月，生怕有丁点时间在手中虚度。那时的我在想，你以后会不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当时我的答案是不会，原因嘛，你也知道。你那么认真，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可现在你就这样改变了，而且还这的彻底，你让我，还有一些人可怎么活啊。”
哥舒明在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有些痛心疾首。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人家要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就不能先管好自己的事，然后再去计较。有句话说的好。
己身不正，何以正别人！
“你看你这话说的，那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怎样，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怎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木华英呵呵的笑着，继续喝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没有的酒壶。
酒已尽，意未止，情当来。
“你这话说的很对，这些确实和你没有关系。那么，我们就说一说和你有关的事。”
“好。”
木华英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回到了刚才做的位置上。在他坐下不久，哥舒明也坐了下来。
“这一次，我来这里的目的是……”
吧啦吧啦，那真的是说了个没完没了。
这一次木华英说了很多句话，哥舒明也记住了很多句话。只不过，这些话究竟有没有，这就不得而知了。
听完木华英的话以后，哥舒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完了，这些就是你的计划，你觉得真的可能实现吗？”
此刻的木华英仿佛已经进入了睡梦中，整个身子都晃悠了起来。
“不知道，我真的是不知道。这些不过都是筹谋，会不会，要怎样，一切的一切都还要等时间去验证。验证之后是怎样的，现在的我们不得而知。所以啊，你问的这个问题，我压根就没办法回答你。”
哥舒明听着这话，再看看木华英那晃动的身体，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此刻，我真的是有些不知道了。
怎样的你才算是真实的，我所看到的是不是只是你想要让我看到的。我们这些个人啊，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在这不见面的许多日子里，你究竟是怎样的，我那绝对是不得而知。既然是不得而知，那么就充满了未知。在这个世界上，未知是最可怕的，一位未知会带来恐惧。恐惧会让人失去勇气。没有了勇气，一切也就不复存在。
“是的，没错。就像你说的，一切不过是筹谋。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这些筹谋究竟有几成胜算。”
明明知道这么问是不可能会有答案的，可是却还是问了出来。
这是不是就是一种无奈，就是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你啊，到底要让我说几遍才能放弃你这无意义的问题。不知就是不知，就算你再问几遍，我也是同样的答案。”
“既然这样，那你可以告诉我，此刻的你是清醒的吗？”
“同样的话语，你究竟是想让我说几遍。你不觉得烦，我都觉得烦。这样吧，同样的问题，你还是先问问自己。我想在你问过自己后，就会知道问题的答案。”
知不知，在己心。明不明，还是在己心。要怎么做，依旧在己心。只要晓得了心在那里，也就知道了答案在哪里。
这么一想的话，好像还挺简单。可是有句话说的话，有些时候，简单就是复杂，复杂也是简单，简单与复杂从来就不是表面上的结果。
让我问自己，这木华英还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不过既然他让我问自己，那么我就且问一问。说不定这么一问，答案也便出来了。
求人当求己，则是世间最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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