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回来了。”
“回来了。”
“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
“不然呢。”
“我明白了。”
“你啊，让我真的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每天不都是这样，能有什么好改变的。我以为这么长时间你已经明白，没想到你还是不明白。”
“大人，我要是连这个都明白了，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夫人在做什么？”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好像是的，你确实没必要知道。”
“大人，您究竟想要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
“大人。您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您这样，我实在是慌得不行。”
“你有什么好慌的，我这里难道不好，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没有的事。”
“就是说啊，这能有什么。”
这真的是……简直了。
实在是有点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太难了，简直不要太难。
话说回来，高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会搞出这样的事。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说，你去找一个明白的人，搞清楚夫人到底在哪里。”
“我知道了，大人。”
“嗯，你下去的时候，让准备晚食的人，做的软糯一点。”
“是，大人。”
“好了，你下去吧。”
从高炯那里出来后，这个人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没办法活了，这真是没办法活了。
平日里这样，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竟然，竟然到了这个份上都还这样。
能不能要点脸，就问，能不能要点脸。
谁的事谁清楚，谁的事谁做。那又不是我负责的，凭什么，就问你凭什么。
又没有拿着那份的钱，跟我说那些想做甚。
心中是真不痛快。可就算不痛快，他也……没办法，至少现在还没办法。
忍受，肯定还是要继续忍受的。离开了这里，要到哪里吃饭，这真的是一个问题。
不说其他什么，就只说吃饭。
人生在世，什么都可以忍受，但只有一点是没办法忍着的。
那就是吃饭。衣服可以新新旧旧，一个三年又一个三年的叠加，可吃饭呢。
一顿就是只能吃那么一点，你不能说，今天是个好机会，我把十天八天的饭都给吃了。
吃不了，这怎么说都是吃不了的。
动一动脑子，这铁定不现实。
不现实就是不现实，这没什么好说的。
再者说，来这里也已经很长时间了。要是一旦这样离开，那么……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是真的。
还是办了，即使心里不痛快，这事还是要办的。
“九歌，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你怎么在这里。”说着，这个叫九歌的人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你不在那边陪着大人，来这里摸什么鱼。你说你这样，要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我来这里，那还不是大人的意思。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来这里。”欧阳笑了笑。“我说，你能不能不叫我欧阳，我的名字是欧阳雨，并不是什么欧阳。”
虽然欧阳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九歌还是不开心的说道：“欧阳就是欧阳，不管过去多久，这都会没办法改变的。”
谁说不是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改变。
“有些确实没办法改变，但我希望在这个上面，还是改变的好。你看，这别人都已经改变了，你怎么就已经不能呢。”欧阳雨叹了口气，说道。
是真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你想啊，我明明是欧阳雨。这怎么搞的，我竟然被……这种事要是都能接受，那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别人是别人，我为什么要接受。”
本来，九歌的话到这里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
看起来是这样，毕竟是……怎么说也不能太直白。可九歌她是一般的人吗？不是，一点都不是。九歌她可是北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和那些女子一样。
我的事我做主，凭什么要那样！
是的，就在欧阳雨觉得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可九歌在这时突然来了一句，“你觉得我和那些人一样吗？”
有些话不说，大家都明白。明白归明白，毕竟还没有说出来。这……只要一说出来，很多就不一样了。
欧阳雨愣住了，他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
有什么不一样的，这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欧阳雨也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清楚，也不是不知道。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这一点从来都没有改变。
有很多，就算明白，就算知道，又能如何。都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说那些，还有……
“一样的，怎么不一样。”欧阳雨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
“真的一样吗？”九歌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欧阳雨的眼睛，说道。
一样，不一样，又有什么区别。
“好了，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了。我来这里，是真有事。”欧阳雨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清醒过来。“大人让我过来问一下夫人到底在哪里？”
“就是问这个吗？”
很明显，九歌听到这个问题后，很是有点吃惊。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我问了，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说了不就完了。
即使心里不舒服，欧阳雨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嗯，怎么了，这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有些吃惊罢了。”九歌笑了笑，说道。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你知道了就告诉我一声，不知道，就告诉我应该去问谁。”欧阳雨说道。
“这种事不用问别人，我就能告诉你。”
此刻，欧阳雨露出了很是期待的样子。
“夫人啊，她就在……”
这个时候，九歌突然间就不说了。
这……简直了。明明很是期待，想着应该马上就能得到答案。突然间来上这么一手，搁谁谁能受得了。
“你跟着我，我就告诉你。”
九歌留下了这么一句，走的时候嫣然一笑。
这个时候要怎么做，岂不是显而易见。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难道还不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又不是笨蛋。
无奈的笑了笑，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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