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不管是谁的错，现在这碗碎了，反正我是赔不起。到时候掌柜的要赔，还是您来赔吧！”
伙计着急赔偿碗的事情，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要求叶海良来赔偿碗的损失。
“你虽然只是区区一个伙计，但也不至于贫困到连一个碗也赔不起吧？值得为了省这几个钱，非要拖我下水吗？”
“你懂什么？这碗不是一只，而是一套。一套共十二个，现在碎了一个，整套就都废了。要是赔的话，也要赔一套的。”
“一套多少钱？”
“五两！”提到价格，伙计不禁眼泪都掉了下来。“你知道五两银子，是我几个月的工钱吗？就算是不吃不喝我也赔不起这么多钱，干脆叫掌柜的打我一顿好了。”
对于这个伙计的态度，叶海良本就心存不爽，现在看他哭哭啼啼，更加的不耐烦。
“一套就一套，你哭什么？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一样。剩下的碗在哪里，你先拿过来我看看。”
“好，你等着。”伙计听叶海良的话，把剩下的碗都拿了过来。“你看吧，我没有骗你。这些碗真的是一套的，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果然不错。你刚才说，刚才碎了一个，这一套都没用了是吧？”
“是的，要赔就要赔一套。如果你要赔的话，我可以跟掌柜的说，剩下的这些碗就都归你了。这都是好瓷，平时在我们店里也很宝贝的。”
“你们用过的碗，可以给我？很好！”
叶海良笑了笑，手一松，啪！又一个碗掉到地上碎了。伙计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海良。
“你干什么？不管赔还是不赔，你只管说便是了。为什么要摔我的碗？”
“你是不说了吗，碎了一个一套都没有用了。没用的东西，留着它干什么？不如都摔了干净。”
“不要摔了，不要摔了！你要是不想赔那么多，我们可以商量，但是你不要再摔了。求求你了！”
“爷我到你们这里来吃饭，就是客人。爷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摔你几个碗，就算是砸了你这酒楼，爷也担得起！”
伙计的每一句话都精准的踩在叶海良的雷点上，让叶海良越来越不高兴。黑着脸将碗一个接一个全都摔得粉碎。
“我的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打碎了这么多，我可怎么办呐？这不是活生生要我的命吗？”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碎了几个碗，命就要没了？”
“五两银子在你眼里可能还不够一顿饭钱，但是够我们这些贫苦人家能生活多久你知道吗？看来我今天这顿打是免不了了，也罢，本来就是这个命。”
“不至于要了你的命。你去找账房开账单来吧，多少钱，我给。”
伙计哭得可怜，叶海良还是打算付了这笔钱。
“那多谢您了，我这就去。”伙计听叶海良愿意出钱，火速去找账房开了单子回来，递给叶海良。
“客官，单子开好了，请您过目。”
“这点银子，你是真的要让我赔吗？”
叶海良扫了一眼伙计让账房开出来的单子，很是不满，特意咬重了“赔”这个字。可是伙计完全听不懂叶海良的意思，以为叶海良要赖账。
“客官，这可不是小的为难您，是您刚才自己说愿意赔偿，让我开了单子来的。”
“我说的是我可以出钱。”
“可以出钱那您就把银子拿出来吧，又问什么呢？”
“这个伙计怎么如此的不通事理？”叶海良心中恼怒，“区区五两银子，难道我还掏不起？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好态度，求我出钱还这么嚣张。”
心里的想法自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叶海良还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让我赔？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难不成你想要反悔？就算第一个碗是我不小心摔的，那后面那些碗可都是你砸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按理说也应该你赔的多！”
伙计的话一出，叶海良彻底黑了脸。
“赔赔赔！这小子当我跟他一样是个下等人吗？他要是求我买，别说一套，我买十套又能怎么样？打烂了一个碗，偏偏非要我赔！出来吃饭还要赔人家碗，我的面子往哪放？”
叶海良心里想些什么，伙计猜不到，只能看到叶海良黑着脸不说话。在伙计眼里，叶海良可能是默认了自己不想赔钱这件事。
“喂，我说你！刚才摔碗的霸气呢？摔得那么痛快，现在见到张单，银子掏不出来了？那刚才装什么大爷啊？还你高兴怎样就怎样。赔钱啊！”
“就你们这种破烂，爷想砸多少砸多少。爷要是高兴，买上十套摔着开心，又有何妨？”
“还十套？你真是好大的口气。你先把我这一套赔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出了这个门，你做什么事与我何干？”
“真是狗眼看人低！你们掌柜的找了你这种伙计，也不怕把客人得罪干净，以后没有生意做。”
“那些事不劳您费心，眼前只有一件事，就是你摔了我们的碗，得赔钱。你要是真的不想赔，那就跟我去见官！”
叶海良不但没有赔钱，反而更加蛮横。伙计气急了，上前抓住叶海良的衣服，想拉扯叶海良去官府理论。
“放开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拉扯我的衣服？”叶海良一挥手，将伙计推到在地。
“不敢了吧？你要是觉得自己有理，就跟我一起去衙门，找老爷断个清楚。这钱到底该不该你来赔！”
“爷不屑与你计较，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不通事理。没有人管教你的话，爷今天就费费心，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人情世故。”
伙计始终言语不敬，叶海良实在气不过，又抽了伙计两个耳光。
“你敢打我？来人呐！有人打人了！快来人！”
“怎么了？是什么人打人？”
伙计的叫喊声吸引了厨房里的厨子等人，跑出来帮自己人壮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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