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
看着郑凡有些不相信的表情，马小璐点点头，说道：“我以前的时候也算是一网瘾少女，上学时没少逃课去网吧打球球炫舞，太复杂的操作我可能不会，但是基本操作我我完全没有问题。”
看着面前的马小璐，郑凡显得有些迟疑。
说白了，他有些不相信马小璐，前几天的时候这姐们还试图勾引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又变得正常了。
而且郑凡并不是特别了解她，对她的印象还是那个刁蛮无理，经常在苏琳琳身边说自己坏话的那个女人。
只是，现在自己真的非常缺人，宣轩要过几天才能过来，总不能眼看着吕玲累到生病。
沉思了一会，郑凡开口问道：“那原本说的服装店的打算，你不做了？”
听着郑凡的话，马小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不做了。”
“我知道那是琳琳的想法，对吧？”
“她怕直接告诉我会伤了我的自尊心，所以借你的口说了出来。”
马小璐坐了下来，眼睛盯着郑凡。
“我其实一直自命不凡，觉得我应该嫁一个又有钱又帅，而且还对我好的老公。”
说到这儿，马小璐好像觉得自命不凡这个词用的不是很恰当，改口道：“不能说自命不凡，因为我没有什么资本。”
说到这儿，马小璐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脸上的笑容却很坦然。
这并不是郑凡印象中的那个刁蛮又自傲的马小璐。
“算了，不说这些没有用的了，要是你不用我，我就继续去开服装店，反正好不容易抱了一个真正的大腿，我得好好把握住。”
听完马小璐的话，郑凡突然问了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问题。
“你……刚来的时候，是在勾引我吗？”
听见这话的马小璐神情一愣。
然后脸上罕见的浮现了一抹绯红。
这种话被郑凡直接了当的问出来，马小璐忽然有一种羞耻感。
勾引你是一回事，但是你就这样说出来算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苏琳琳的卧室门，马小璐直视着郑凡，口中说出了：“是！”
“一万一次，不是你说的嘛！”
看着马小璐似笑非笑的表情，郑凡说道：“好，但是当直播间房管需要熬夜，而且每天蹲在电脑前的时间很长，你可能没有太多的个人时间。”
听见这话，马小璐反问了一句：“难道会比制衣厂的工作更累吗？我天天守着流水线都能干下来。”
“那行。”
郑凡站起身来：“等小玲睡醒了我让她陪你去买台电脑，装在你的房间里。”
马小璐点点头，还没等回话，就听见郑凡轻声说道：“别勾引我了，你不是我的菜。”
马小璐走到了郑凡身边，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我尽量！”
……
“真的不做服装店了吗？那不是你的梦想吗？”
马小璐的房间内，苏琳琳看着正在摆弄电脑的马小璐问到。
“不做了，我想帮帮……郑凡。”
马小璐转头和苏琳琳笑了一下，然后把新电脑的屏保换成了她和苏琳琳的合照。
照片里她们两个人正在吃麻辣烫，笑得很开心。
“哇，这张照片你还留着呢？”
看到这张照片，苏琳琳有些小雀跃。
“当然，这是咱们两个在制衣厂第一次发工资时，去吃饭拍的，我怎么可能不留着。”
马小璐笑着说到。
我当然要留着，我得让它随时提醒我，提醒我别做的太过分。
两个人都在笑，看起来和谐无比，一如刚进入制衣厂那年，情同姐妹。
……
在直播室中，郑凡已经整理好了个人仪表，坐好了开播准备。
这是一个主播对观众最起码的尊重。
眼看时间快要到了，郑凡登录上怪鱼平台，准备开始直播。
“叮叮。”
刚刚登录，放到一边的手机就响起了信息提示。
拿起手机，是林知微。
“褒你者，练你心。
贬你者，励你志。”
这是自从郑凡获得原创歌手节目冠军后，林知微第一次主动给他发信息。
看着这句话，郑凡有些不知道该给她回些什么。
想了一会，郑凡摆弄手机，发过去了一条信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给你拜个早年吧。”
远在尚海的林知微正坐在办公室里，自从王芳收到郑凡需要清理节奏弹幕的请求后，林知微就把他的要求上报给了高层。
至于高层给出的结果是通过还是不通过，看看林知微办公室外的员工有多忙碌就明白了。
拿起手机，看见郑凡的信息之后，林知微的表情一愣，然后两眼有点发直。
饶是她胸有沟壑，也想不出郑凡会给她回这样一条信息。
“憨批！”
……
给林知微回过去信息之后，郑凡抬头看向电脑，准备开播。
只是一眼望去，整个怪鱼的首页都被一个金光灿灿的页面所占满。
“第一届怪鱼年度盛典，即将开始！”
原来是年度盛典的广告页面。
好家伙，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到。
大体的打量了一遍，郑凡点击叉号，关闭了广告。
“哈喽。”
开启了直播之后，郑凡笑着和观众们打了一个招呼。
“凡哥好。”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开播了呢。”
“凡哥有没有新歌？”
……
看起来怪鱼公司的强力条约起了效果。
郑凡已经关闭了仅限粉丝值观众发送弹幕的选项。
“在这里首先和大家说声抱歉啊，昨天的停播确实有急事，因为身体不适，去看了看医生。”
郑凡对着直播间几十万人撒了一个谎。
这也算得上弥天大谎了吧。
不和观众们说明真实情况是王芳给出的主意。
按照王芳的说法，既然已经请假了，为何不借机卖一波惨呢？
这样既能隐形的解释了为什么请假，还能利用观众们的同情心收获一波礼物。
不香嘛？
其实郑凡在尚海的宾馆中听到王芳的这些话时，心中有些反感，因为一直以来，这些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和他的朋友一样。
直到王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句话让郑凡琢磨了很长时间。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别听王芳的！
但是实际行动却和心中的想法截然不同。
“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了，先给大家发个一万块的红包吧！”
郑凡看起来很有诚意的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感动了直播间内支持他的观众。
唯一感动不了的，是他那颗渐渐黑化的心脏。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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