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鸿礼听到乔四妹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我都不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乔四妹明显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她想用她知道的事情跟他换取他的帮助，但是他从不喜欢这种被动的交易。
而且这房间里肯定有那人的人，最起码欧阳健就是一个。他是不会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出去的。
乔四妹没想到她把最后的底牌都抛出来，唐鸿礼竟然不接招，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唐晓暖一眼又看向唐鸿礼说：“唐先生，有些事情我想.....”
乔四妹的话还没说完，唐鸿礼就打断了她，“乔四妹是吧，你的事情我有所耳闻，我唐家从千年前起就不允许存在外室或者是妾这种东西，别说晓暖是程先生的徒弟，就是不是，我也不会跟你们有任何的往来，死了从我这儿找出路的心思吧。”
唐鸿礼这话说的慢条斯理、温文尔雅，但又轻蔑至极，好似乔四妹和程景天是见不得光的臭虫一样。
跟唐鸿礼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清高，当然他也有清高的资本，像乔四妹这样的人，如若平常唐鸿礼正眼都不会看她一眼，更别说跟她有什么交易。这次乔四妹是打错了主意。
乔四妹被唐鸿礼说的羞愤的要死，从程家被他们母子掌管以来，三十多年了，从没有人如此说过她，什么妾，什么外室，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在她面前提这些字眼。
程景天见唐鸿礼如此羞辱他们，伸手指着他目呲欲裂的说：“唐鸿礼，你也欺人太甚，既然这样你就别......”
他的话还没说完，严成刚和程思哲带着公安进来了，程景天话也没能继续说下去。不过即使程景天的话没有被程思哲他们打断，唐鸿礼也不会让他把话说出来，他现在还不想把晓暖身上的“秘密”爆出来。
程思哲带过来的公安有两个，一个高高壮壮的看着很憨厚，一个瘦瘦高高的，一副精明的样子。
两个公安进房间一看这么多人愣了一下。房间里的人都是京都医学圈子的人，跟公安基本不打交道，所以这些人两个公安都不认识。
“什么情况再说一遍吧。”壮公安看着程思哲说。
“今天我们诊所开业，这个人闯了进来，”程思哲手指向程楠，“她说有我父母三十多年前被害的证据，所以把你们请过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壮公安问程楠。
听到公安的问话，程楠往程茯苓身边挪了。程茯苓看到她这怯懦的样子皱眉道：“好好回答公安的话。”
“我叫程楠。”程楠小声的答。
“他说的都是真的？”壮公安指着程思哲又问。
程楠看了一眼程景天和乔四妹，正想开口说话，程景天说：“公安同志，她小孩子瞎说的，你们不用当真。”
“没有问你话你不用回答。”壮公安一板一眼的说。
程景天被噎的说不出话，壮公安又问了一遍程楠，“他说的都是真的。”
程楠看了看程景天和乔四妹，握了握拳头说：“都是真的。”
“好，三十多年前是谁害了被害人的？”壮公安又问。
“是....是...”
“程楠！！”
程楠的话还没说完乔四妹就呵斥住了她，壮公安这次有些生气，他看向乔四妹说：“再打扰问话，告你妨碍公务。”
乔四妹是有一些泼辣劲儿的，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市井出身，见现现在无扭转局面了就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掐着腰对着两个公安说：“你们问的是我孙女，我怎么就不能说话了？”乔四妹说着往两位公安走近。
壮公安见乔四妹强词夺理更加生气，他伸手指着乔四妹正要呵斥，就见乔四妹身子一晃就要撞上来，那看着精明的公安眼疾手快的拉了一下壮公安，乔四妹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就听咔吧一声响，乔四妹捂着腿大喊：“公安打人了，公安把我的腿打断了.......”
众人：“........”
这碰瓷碰到公安身上了，这也真是豁出去了。
壮公安感激的跟精明公安说：“谢了兄弟。”要是精明公安不拉他一下，就真被这老女人撞上了，要是那样就真的说不清了。
精明公安也是气的不轻，他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刁民，走到乔四妹三步远的位置，他说：“你在这儿自说自话没用，这里这么多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大家看的清清楚楚，一会儿你跟我们一起走，你妨碍公务了。”
乔四妹现在根本就听不清公安在说什么，她的腿骨折了，身体内的毒素也在这一刻发作了，她躺在地上疼的来回翻滚。
众人以为乔四妹在装，毕竟她刚才的所做所为大家已经看到了。程景天当然知道乔四妹是毒发了吗，他快步走到桥四妹跟前蹲下身把她抱在怀里，“娘，你怎么样了？”
此刻乔四妹意识已经涣散，她唯一的直觉就是疼，如皮肉被撕裂一样的疼。
“唐晓暖，难道你要见死不救？”程景天红着眼睛看着唐晓暖问。
“两军对垒，你会救治敌对的人吗？而且这个人曾经想要过你的命。”唐晓暖问程景天。
程景天咬牙道：“你在强词夺理，我们都是医生，医生就该治病救人，不分敌我。”
唐鸿礼这时慢条斯理的说：“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在北冥海的医务室任职，我是不是要向你的领导提议从新对你做政审，看你是不是被敌国腐蚀了。”
一个在国家最高机关医务室做医生的人，居然说出敌我不分的话，这问题可是不小。
程景天被噎的说不出话，没想到他刚才一时气急说出的话被唐鸿礼抓住了小辫子。他咬着牙说：“我们不是敌人。”
唐晓暖耸了耸肩说：“我觉得我们就是敌人。”让她给乔四妹解毒，不可能。
房间里的人都疑惑，乔四妹和程楠到底中了什么毒只有程茯苓的小徒弟能解。李白英朝程楠招了招手道：“来，我给你把把脉。”
程楠知道李白英在京都的医学界是泰斗式的人物，说不定他能给她解毒。她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腕让李白英把脉。
李白英感受了下程楠的脉搏，过了一会儿说：“居然是妒夫人。”
唐晓暖和唐鸿礼听到李白英的话都看向了他，他居然也知道妒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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