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那你为什么不留在这里？”
“不清楚。”
老妪瞬间问出了很多问题，阳旭也是见招拆招，在他说了不清楚之后，老妪看着阳旭的脸说道：“可惜了，其实你留在这里更好一点。”
“我不知道，我只是下意识地感觉东方的力量更好一些。”阳旭稍微后退了一步。
“很好，”老妪轻声说道：“你跟着我进来，我同你说一些事情，椿，你先下去吧，为他准备衣服，晚上的时候你过来接走他。”
“是，族长。”椿低头应道，随后慢慢退下去。
阳旭就这样跟着老妪慢慢走进去，同时心跳也是越来越快，但这个时候发力不好，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个老家伙到底是想干嘛。
“咳咳，自己坐下吧，一会儿我和你说说要求。”老妪走到最上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就是一个小小的骨堆，上面摆放着一把椅子，幸亏椅子不是骨头做的，要不然阳旭真的以为这个部落是变态。
阳旭在最靠近门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稍微倾斜身子看向上方的老妪，等待着他说话。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散人嘛？”老妪开口说道。
“不适为了填充族内的人口嘛？”阳旭轻声回答说道，他刚才在外面走了一圈，没见到几个孩子，这对于一个部落来讲，是很不正常的。
要是部落连孩子都没有，那这个部落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对的，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老妪有些以外，声线都发生变化了。
“很久以前我们就发现了，一旦族内的人开始变少，生下来的孩子总是会有一点不对，痴傻的概率很大，而且就算不痴傻，想要觉醒获得力量也很困难。”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到了最后人变得越来越少，我们不得已，就开始找其它的对策。”
阳旭听到这里，在心底不由得默默的犯嘀咕，这不就是近亲结婚带来的影响嘛，不过近亲结婚还能影响觉醒？
这年头不都是说血脉越纯净越好吗？
阳旭强按下自己内心的吐槽欲望，等待着老妪接着往下说。
“后来就有人将一名散人抓回来了，还和族内的女子生了孩子，这个孩子一开始所有人都想将其杀了，毕竟散人怎么可以拥有孩子，还是和我们的族人拥有孩子，但是当时的族长不这么认为，他留下了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慢慢长大成人，而且我们发现，这个孩子不仅活得很好，就连力量上都高出了一大截，觉醒之后，更是不得了，于是当时的族长就想了一个办法，想要让更多的孩子出世。”
“于是，你们散人那就成为了我们的目标。”
老妪说道这里，看了一眼阳旭，发现他还在认真的听他讲，于是暗自点头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散人都有资格的，受先要做到的一点，就是对力量的渴望。”
“你见过散人联盟的那些散人了嘛？一个个麻木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这样的人有了后代，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要的后代，是坚强的后代，为了力量能牺牲掉一切的散人。”
“于是，想要去东方的散人，就被我们拦截下来了。”
“那些散人为了力量，能够将自己的生命都献出来，我们自然也为了帮助他们完成目标，弄出了新的东西，只不过，缺陷还是有点大，目前为止，唯一成功的案例就是和我们部落的人生下孩子。”
“只要生下孩子，即便这个散人什么都不做，在祭祀之夜，都会获得力量，我们骨部落的力量。”
阳旭听到这里，缓缓地吐了口气，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比自己想的要多得多，而且听着里面的话，似乎还有很多没挖掘出来的内容。
难道其他部落也开始抢夺散人吗？
“现在我再问你，你还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去东方吗，即便是跨过二阶凶兽的居住地，即便是自己可能死在山上，也要去东方寻找力量吗？”
老妪说道这里，已经从骨堆上一步步的走了下来，渐渐的接近了阳旭，看着他的双眼，声音也在逐渐的拔高，默默的为阳旭施加压力。
要是换做一般人，恐怕已经认输了，但阳旭不会，他可是拥有图腾的人，还是两个。
“我还是要去东面。”阳旭低声说道，老老实实的稍微认怂一下，眼睛像是不敢直视一般的低下了头。
“果然啊，你这样的散人才是最棒的。”老妪的声音还是很难听，但阳旭似乎从里面听出来了一点高兴的感觉。
阳旭搞不懂老妪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但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了，别装了，你这种散人我也是见过几个的，你们不会害怕我刚才散发出来的气息的。”老妪说道，“还有，接下来，讲讲我们的交易怎么样？”
交易？
对一个散人说交易？
阳旭一时间分辨不出来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看着老妪的神色，似乎是认真的，也就是说，骨部落有什么东西想要得到，而且还是从我这里得到？
“什么交易？”阳旭不动声色地说。
“很简单，我们送你去山的那边，你如果得到了力量，就回来帮我们做一件事情，当然，这件事情很简单，对拥有了力量的你，轻而易举。”老妪说道。
阳旭刚想说如果我拒绝呢，就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一时间沉默了。
“很好，你看起来还不傻，我们要做的也不多，等你拥有了力量，自然会明白的。”老妪说道。
“好的，我答应。”阳旭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只要能去山林里，一切都好说。
老妪嘿嘿笑了两声，声音很是难听，然后走到了阳旭这里：“好了，今天就这样吧，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送你去山脉那边。”
阳旭也是站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开口说道：“从东方能获得力量的消息，是不是也是你们散发出去的？”
“你说这个啊，谁知道呢？”老妪这么说，实际上阳旭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对了，这个给你。”老妪突然开口说道，随后一巴掌趴在了阳旭的背上。
阳旭本来就一直赤裸着上身，被老妪偷袭，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一片疼痛。
“你！”阳旭很想奋起反击，但感觉到面前老妪身上的气势，再次压了下来，强忍着怒意。
“好了，这个是帮你的，你到了山林里面，就不用担心被凶兽发现了。”老妪笑着说道，即便笑起来很是瘆人。
随后，阳旭被其一把推开，门再次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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