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安德鲁还是一直跟在林然身边，林然坐沙发上，它就趴在林然脚边，林然要去二楼，它就眼巴巴地在楼梯口看着林然，导致林然不得不再在客厅呆上很长时间。
“安德鲁好喜欢你啊！”叶琇锦说，并试图把安德鲁勾引到她那边，然而安德鲁不为所动，摇摇尾巴还是紧挨林然小腿。
叶琇锦又试了几下，换了不同的方法叫安德鲁，最后还是放弃了，“我伤心了啊安德鲁。”
这时金毛才动动耳朵，恹恹地过去舔了一下叶琇锦的手掌，又走回林然脚边，他给安德鲁顺毛，安德鲁闭眼享受。
“你们班准备什么节目？”叶琇锦问。
“唱歌的。”林然答。
“我们班是跳舞，跳齐舞，有点难。”叶琇锦看起来不是很满意节目选择，“你有参加不？”
“嗯，唱歌。”林然回答，他转头看了书房一眼，房门紧闭，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叶琇锦也看了过去，说道：“大概是房子的事吧？二舅公一家好像吵得很凶，我妈不得不过来问一下爷爷。”
林然皱眉，没理清这里边的亲戚关系，他问：“我二叔家？”
“嗯，二舅婆好凶的。”叶琇锦点头。
林然想起他第一天过来时就被一个女人阴阳怪气地乱怼，他了然地点头，没什么兴致了，“没气到阿爷就行。”
“唉，就是啊。”她叹了口气。
“你家离这远吗？”
“不算远，大概两公里这样。”
这时林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还没有调成消息免打扰的微信群，他捞起手机看，秦果在群里发了好几首歌的链接，接着让大家投票或者有好的推荐的歌曲也可以发上来。
林然点开了第一首歌，名为《何须问》
开头男声缓缓唱出，过了一会旋律才出来，很有意境的一首歌。
林然记得“君不见东流水，一去无穷已”，出自唐朝贺兰进明的《杂曲歌辞·行路难五首》的最后一首。
叶琇锦也在旁边听了一会，问，“这是你们班要准备的歌吗？”
“嗯？”林然在看这首歌的歌词，没注意听，差不多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还没确定。”
屏幕上联弹出微信消息，是群里的一个女生，好像是叫做肖欢这个名字，她投了这首歌一票。秦果也回复说《何须问》很可以，群里安静了几分钟，肖欢的消息又弹了出来。
-但是这首歌合唱用不了这么多人，我有个主意...
-说吧。
这是秦果发的。
-是这样，我可以和一个男生排一下现代舞，让我的老师来帮忙指导，剩下这首歌的男声女声和和声什么的就交给你们来...怎么样？
-欢欢太棒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柯洁也在群里赞同，就只剩林然和杨溯的意见了，秦果在群里圈了他们两个人。
林然这边已经放完了这首歌，他觉得没问题，打字发了赞同，杨溯也说他没意见。
“确定了？”叶琇锦问。
“是的。”林然点头，他没唱过这种类型的歌，觉得可以试试。
两人又很无聊地看了会电视，叶琇锦她妈妈才从书房出来，林起岿还在书房里。
“琇锦，回家了，”大表姑喊了一声叶琇锦，转头和蔼地笑着说，“然然，我们先走了啊，有空来我们家找琇锦玩啊。”
林然答应下来，顺便揉搓了下安德鲁的狗头才放开。
“安德鲁，走了！”叶琇锦在玄关处喊。
安德鲁围着林然转了几圈，又蹭蹭林然的小腿，再咬着他的裤脚，好像在说改天再过来，你要等着我哦，然后它才放开林然的裤腿，摇着尾巴跟上了叶琇锦。
林然觉得好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招金毛的特质。他回头看了书房一眼，倒了一杯茶走了进去。
“阿爷，喝茶。”他把茶杯放在书桌上，看了林起岿好几眼，确定老人家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情况。
林起岿应了一声，手里是新一期的博物馆读物，他把期刊放在了一边，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说，“阿爷没什么事，”过了一会，又乐呵地问，“在学校还适应不？”
“还行。”林然回答，走到旁边看起了摆在书柜上的书和典藏，有不少是关于考古和文物修复的书籍资料。
“感兴趣吗？”老头子又问。
林然摇摇头，老实地回答，“没有。”
“你爸对这些也没有兴趣，最后折腾来折腾去还是读了商科。”他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声音继续说，“林湖那小子更不用说了，看他那德性...你姑姑倒是从小受我影响，最后选了文博，现在在一家博物馆里面工作。”
林然不知道这些，他爸妈鲜少和他说这些，他们要是处在一个空间里，林然就觉得氧气被抽干，仿佛窒息一般，爸妈都不知从何开口，一开口就是毒针，声音无形，却伤人脾脏。
“要是你对这些感兴趣，可以拿来看看。”林起岿说。
“好的。”林然说，他看了一会就出去了，兰姨这时候也处理完家务，准备离开。
林然回到卧室坐着，觉得目前状态好了不少，很少想起在A市糟糕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他恢复吃药之后，身体给他的回馈。
宋安发来消息说和他爸妈商量了，乐队那边沟通之后也没有放弃，他说以后会很忙，经常不在线，让林然有事直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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