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跟，跟到了电梯间。
刚好电梯门开，见尤劲一脚踏进，小小亦后脚跟入。
尤劲看看小小，两指从口袋里夹出那叠刚刚借来的钱：“怎么，你还要数数到底是不是两千四？”
小小不屑地将尤劲拿钱的手一压：“晚上有什么活动，也不叫我一声？”
“我给人家小姑娘过生日，叫你干嘛？”
“小姑娘......谢芊芊？”
“是。”
小小点点头，又皱眉问道：“你和她，现在什么情况？”
尤劲被问得一怔，过了十几秒后，才缓声回道：“什么情况么……过了今晚告诉你。”
小小眉头皱得更紧：“今晚，你要把她......”
说话间，小小两手做了个很色情的手势。
尤劲甩手就掀了小小那个十分直白的手语：“想什么东西......今晚就是，挑明一些话，再看看人家什么反应。”
小小嗤了一声：“人家什么反应，你猜不到？”
“猜不猜到，总也要给她一个明确的表态，都这么暧昧一个多月了……”
“我确认一下，你所谓的明确表态，对人家小姑娘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是好是坏，不该问我吧？”
小小干笑一声：“别装糊涂，什么表态对谢芊芊来讲是好是坏，你会......”
“问的真是废话……”尤劲随之干笑，“如果我决定让她失望的话，怎么可能迟迟不说清楚？”
“也就是讲，明天开始，大家都该叫她老板娘了？”
尤劲没说话，算是默认。
“那我问你，为什么拖到今天才挑明？”
“凡事，总讲个火候......”
“火你个头。”小小嗤声，“小姑娘那边，火早就烧得老旺老旺，现在都快烧糊了，你觉得刚到火候？”
“你......什么意思？又要来教我女人经？”
说话间，电梯门开，尤劲略有忿然地抢步快出，小小则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
片刻后，小小冷声开言：“你，是自己在犹豫吧？”
尤劲一下站定：“我，犹豫？犹豫什么？为什么犹豫？”
“犹豫是不是真要和谢芊芊一起......至于为什么犹豫，我就不说穿了.....”
尤劲猛一回头，脸色已然很不好看：“你说，说穿给我听听。”
小小当即嗤笑：“你这状态，真不像是晚上佳人有约的心情。”
尤劲一怔，意识到失态后，他缓和下情绪，仍不满道：“都是你扯些有的没的，扯得我心烦......”
小小冷笑：“晚上要搞节目的人，皮夹都不记得带，还有脸说被我搅乱了心情？”
这话，让尤劲又是一怔。
多年来，与李凝思相约数百场，别说钱包，就连吸油面纸，尤劲都未忘带过一回。
几乎露出心虚之色的尤劲，转而勃然变色：“你他妈的……是女人研究多了，自己也变得像女人一样纠结了？！这是要从细节上，来印证我根本没把人家放在心上？”
“这是你自己说的。”小小不屑地迎向怒视，“我只想问，你在犹豫什么？还有，你做的这个决定，到底想好了没有？”
尤劲猛一把揪起小小的衣领：“想没想好，轮不到你过问......就算我做错了决定，也从来没有让对方来为我的错误买单过。”
不知是因尤劲的神色太难看，或是其它缘由，小小的脸上，亦闪过一刹心虚。
数秒后，小小又咯咯笑了起来：“劲哥，不管我刚才的话说没说错......你现在这副被人戳穿后恼羞成怒的吃相，有失水准吧？”
尤劲眉毛一跳，随之冷哼一声，他一把松开小小的衣领，而后扭头进了便利店。
小小低着头，待尤劲买完烟出来回往办公楼方向，他亦未跟上。
“问得明明白白，答得含含糊糊......”目光复杂地望着尤劲的背影，小小只喃喃道，“既然如此，给你改成选择题，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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