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四架新型梅塞施密特109战斗机，另外六架在右边。”
“不好打啊，我们数量上处于绝对劣势！”伊莉娜皱起了眉头。
“别和他们硬碰硬，往回撤一点，古德林格，你们两个先往后退，我来掩护。”
“如果撤得太多，防线就名存实亡了。”伊莉娜担忧地提醒道。
“不用担心，我们也有支援部队。”瓦列里信心十足地瞥了一眼在队伍另一头的柯罗连科，回答道。
瓦列里在之前的部署中，刻意缩短了战线宽度，第三队和第四队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聚集在一起，而他们两个队则在左侧堆在一起，两个机群之间相距不过几公里
这是一个钓鱼战术，首先，中间的防线几乎是空心的，而左翼的防御能力也比右翼似乎低了不少，因为在上一轮的战斗中，第二队损失了两架飞机。
然而如果德国人真的傻傻地过来进攻所谓的“薄弱”地区的话，那么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是一个极度错误的选择。
原因很简单，苏军的援军在他们头顶。
柯罗连科的高度保持在3000米左右，整条战线上无论哪个方向有问题，他都能在一分钟内迅速赶到。
而且既于高度的优势，他完全可以通过一轮bz把对面逼回去或是配合27团的队员进行夹击。
不过，在克罗地亚人插手的这个时候，柯罗连科他们正处在战线的最右段，好在战线短，想要尽快回援也不是什么难事。
“柯罗连科同志，你那边怎么样？”瓦列里摆弄了一下麦克风，询问道。
“不错，怎么了？你那里有麻烦？”
“是有一点，该死的德国佬好像对我这里特别关照了一下。”瓦列里半开玩笑地说道。
“明白了，我这就过来，不过——有必要提醒你，德国人的轰炸机都没了，没必要在这里耗太久。”
“不行，看下面那阵仗，估计还要打一会。”瓦列里瞥了一眼正下方的地面战场，摇了摇头。
……
雪地中，一辆沾满泥浆的嘎斯汽车正在飞驰。
“再开快一点。”坐在车里的军官说道。
“大将同志，油门已经踩到底了。”
军官没有吭声，他直直地盯着雪白一片的道路和不远处冒起的硝烟。
没过多久，汽车就开到了目的地。
“停车！”门口的卫兵揣了揣背上的步枪，伸出手大喊。
“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朱可夫大将，请问这里是第二十步兵师的指挥所吗？”朱可夫没有理会他的问话，严肃地问道。
“是的，大将同志。”那卫兵接过他递来的证件，急忙行了个礼答道，“我们的阵地就在前面。”
“请带我进去。”
“是，大将同志，这边请。”卫兵伸出手做了个友好的姿势说道。
走进大楼，朱可夫心急火燎地直奔指挥室，一进门，他就看见了第20步兵师的指挥员皱着眉头坐在窗边。
“索尔涅奇同志！情况怎么样？”没有寒暄的话，朱可夫直截了当地走到了地图旁边。
“是您，朱可夫同志，您怎么亲自来了……现在的情况么，实话说，好，也不好。”
“这是怎么说？”朱可夫皱起眉头，紧盯着桌上摊开的地图。
“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撕开了敌人的第一层防线——请看这里——包括第三五七团在内的几个步兵团伴随着我们的坦克营，已经在这个位置构建了工事，敌人一时半会扑不回来。”
“但是这里是平原，敌人很快就能调集坦克包抄，到时候这个位置就不攻自破了，你们必须继续进攻。”
“这就是我刚刚说的，好也不好……”索尔涅奇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继续说道，“好的地方是，我们的空军居然出入意料地拿下了制空权，敌人的轰炸机对我们造不成干扰……”
“那么不好的呢？”
“不好的是，我们的部队很疲惫，尤其是装甲部队，损失很大，在左翼的一部分坦克连甚至已经失去了作战能力，右翼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预备队呢？”
“都投上去了。”索尔涅奇回答道，“但是效果不好，他们都是步兵，上去之后只能窝在防线上，想要突破敌人的第二层防线，我们必须要有更多的坦克。”
“没有坦克了，亚历山大·索尔涅奇同志！所有的坦克部队都在与敌人战斗，不可能再抽调出来。”朱可夫捂着脑袋摇了摇头。
忽然，他一下抬起头，抓着索尔涅奇的肩膀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空军抢下了制空权？”
“是是是的，朱可夫同志。”索尔涅奇眨巴着眼睛，一时还没领悟到重点。
“天上的是哪个团？”朱可夫着急地问道。
“啊？”索尔涅奇大吃一惊，“天上可没有团呀！”
“我是问空军，你这个愚蠢的家伙！”朱可夫一时没有忍住。
“噢，是……等等，让我看看，是……第27独立航空团和近卫第一师的第33团。”
“给我看编制。”朱可夫一把夺过索尔涅奇手上的文件，盯着看了半分钟，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索尔涅奇同志，向两个团的指挥部发电报。”
“是。”索尔涅奇喊来通信员。
“准备攻击机，半小时后所有攻击机起飞。”
通讯兵唰唰地在本子上记录了下来，抬头望着两位军官。
“就这些。”朱可夫说道。
“是。”通讯兵合上本子，敬了个礼便跑了出去。
“啊，您是要用攻击机辅助步兵！”索尔涅奇这才反应过来。
“您的反应真迅速。”朱可夫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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