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杀手眯起眼睛，接着咧嘴微笑，“你真是个疯子。”
“我是个复仇者。”精灵说，“疯子做事毫无逻辑，也没有任何目标。而复仇者，我们所有的准备和行动，都只为了一个终极目标。”
“你的复仇与我无关，精灵。”她说，“但我很高兴能与你合作。”
蝴蝶杀手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中，疤脸精灵朝少校的尸体俯下身。他把手放在血泊里，口中念念有词。
融化的血肉和骨头流进了他的手掌中，与他的皮肤融为一体。红光在精灵的眼中闪耀。没过多久，地上只剩下了一件军官制服。
精灵站起身，快步走出大厅。
————
正规军离开城堡后，法缇娅·塞伦和她的贵族小组很快完成了善后工作。他们找到了两名死去的清除者，并把遗体带到了附近的安全屋里。精灵赶到时，她刚刚清理掉两人身上的血污，正在为他们整理服饰。
“恩德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法缇娅·塞伦问。她是贵族小组的核心成员，也是荆棘团内少数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之一。
“不要叫我恩德先生了。这个名字已经没有意义了。”
“遵命……罗勒先生。”
罗勒盯着案台上的两具遗体，西尔维娅·夏尔玛和猎巫人猎隼。法缇娅是个出色的医师，经过她的处理，死去的两人看上去就像是在熟睡。
“他们或许不是精灵，但他们都为荆棘团忠诚服务过。”他缓缓说道，“我承诺过，如果他们在任务中死去，我不会让尸体遭到玷污，也不会吞食他们的血肉。我对敌人和叛徒冷酷无情，但我向来不会亏待忠诚的手下。”
“当然，先生。”法缇娅点点头。
“安葬他们，法缇娅，就葬在贵族专用的高地墓园里。在那个地方，他们可以继续欣赏我折磨这座城市的过程……夏尔玛肯定不想错过这个。”
女医师沉默地点点头。据罗勒所知，法缇娅和夏尔玛曾有过一段不算短暂的情人关系。如今她居然还能保持平静，真是令他惊讶不已。
夏尔玛不会白死，他心想，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让你的手下做好准备。把消息传出去，告诉火印城的贵族和富人，上城区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如果明晚之前，还有人留在内城墙的这一侧，我会用他们的尸体装点我的花园。”
复仇的最后阶段到来了。火印城，这座虚伪、腐朽、无药可救的城市，将在他的手中分崩离析。
他要让这些人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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