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自从前天三台无畏战舰进行试射和作战任务出发之后，钢桥那边就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阿诺坐在椅子上，哈克捂着脸小声嘟囔着，他刚刚人还没睡清醒就被阿诺用特殊手段给强行清醒过来。
在一边的小伯纳看着自己的脸都疼。
“只是没有文字和通讯回复。试做的电话线路还没有铺设过去，但是无线电波通讯已经做好了，每天都会有表示安全的信号传递回来。而且亚历山大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大半警卫和所有的蒸汽枢纽库存，还有很多新研发的武器。所有的第二期工程学徒也跟随着他，不会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
哈克接过小伯纳端来的水，舒缓过来之后解释道。
阿诺翻阅着近来的报告，问道：
“看起来，之前的试射是有各个幸存者群体的代表参加的，事后他们都回来了，但是亚历山大那边却单方面和我们不联系，只是告知一切正常。那些幸存者群体的代表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阿诺只是看起来有些憨憨，像是一个傻大个，但实际上非常聪明。如果亚历山大不可能出问题，那么背地里搞事的人，一定还在城内。
以至于亚历山大不得不将所有有可能造成大规模破坏的武器和人手全部抽调走，避免被利用。
但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市长呢？
难道是某种他所不能理解的力量层次，或者，谋略？
“所有见到我回来的人就你们几个，今天开始除了哈克以外，其他人必须待在控制室内。”
阿诺飞快地安排着，顺便指着一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警卫，换上了他的衣服。
后者表现得很服从，一言不发。他也是在场的所有警卫编号中使用B开头的。区别于其他在警卫站训练过的警卫。
“我得亲自去见一次亚历山大，记得留意最近的时间里行为异常的家伙。哈克，你是个蠢蛋，但也是个好人，偶尔也会有灵光一闪的时候。拜托，你得专心些，我相信你能找到那个异常所在的。”
“不行，恐怕很快会被察觉的。亚历山大带走了很多警卫的时候，本来就有大部分人反对，害怕城市的安全受到影响。还是我特别保证之后才这么做的。现在所有的警卫和人员进出城市都要有记录、如果只有出去没有进来的记录，但是这个警卫又的确在城内。所有能翻阅记录表的事务官都会发现的。”
哈克指着自己桌子上的文档，眼睛略微抖动了几下，似乎是因为脸上的疼痛。他指着小伯纳，让他关下门。
“那些文档记录表在各自的位置留有记录。为了表示我们会对后来的幸存者，乃至原本城内那些本来就分属于各个群体的幸存者们一视同仁，所以这些公务位置也大都交给他们来办。我自己都清楚，给我汇报完工作之后，这些人还要给他们群体的老大再工作一次。”
阿诺若有所思地看着小伯纳关了门，慢慢走到哈克身边。
“编号B17。”
哈克轻声说道。
阿诺低头看着自己的警卫制服，回头直接扑在了刚才和他调换衣服的警卫边上扭住了他的肩膀，一套漂亮的组合拳将其打翻在地。
后者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在想要反抗的时候被限制了肢体。想要逃跑的时候，控制室的大门已经被关闭了。
心里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明确的目标，脑袋就被磕在地上，晕乎乎的。
“来自新伯明翰的幸存者。不同于其他聚居点已经陷入毁灭，幸存者们只能朝我们这来。新伯明翰的能量塔和煤炭资源还能坚持，他们希望和我们进行贸易而不是归于我们。而且已经愿意迁移一部分人口作为保证。工业委员会投票通过了这个举措，新伯明翰市长的儿子亲自带队。这一点当初市长先生同意了，据说是为了保持竞争力，避免新伦敦太过独断出现腐败。”
阿诺一把揪起这个警卫，让其他人先把他绑起来。
“所以你就让他们一直把人安排在你身边了？”
哈克尴尬地说道：“原本我们是要计划在警卫站培训的，但是新伯明翰不同意现在就把他们的人口用我们的方式培训。那位市长的儿子似乎也精通某些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暂时达成了一种平衡。这件事情我们本来要报告给市长先生，但是亚历山大让我们不要这么做。我想他是个聪明人，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所以我也没有报告。”
“到头来还是要亲自找亚历山大确认啊。”阿诺有些头疼，他很讨厌这些博弈，在他看来还不如大家把拳头拿出来看谁的大，来决定事情的走向。
哈克指了指那个被绑着的警卫，说道：“其实亚历山大搞出来那么大动静，那边的人不可能不察觉。但是你也知道在暴风雪之前我们的管理并不算太合理。还有市长搞出来的那些神乎其神的动静，甚至有传言市长是个恶魔。毕竟那天好多人在睡梦中都看见了火焰和邪恶的巨龙。”
阿诺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所以现在气候平静了，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开始宣传人人平等，民主自由了？希望挑拨市民们对我们的信任？”
哈克苦笑着点头：“没错。欧英克斯和乌达两个邪魔根本不鸟我们，市长先生不在的情况下，那些被我们所拯救的人们面对气候的危机也许还能顺从。但是现在他们生活在玻璃穹顶之下的春天里，就忘记了外面的威胁，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自由。那里有那么容易，外面寒风呼啸，很多工作都还需要去城外完成。而且基本都是我们的人在干。在他们眼中，就好像是我们故意把持这些职位。”
阿诺冷笑几声，道：“原来你这么早就知道了问题所在，为什么还要让我在这浪费时间？就是要确保这个人不会跑出去宣扬我回来了？”
哈克讪笑道：“我个性谨慎了一点，当时只要这家伙在外面喊上一声你回来了，那么对方肯定会有动作，甚至影响到亚历山大的计划。他们要是知道亚历山大要把库存的所有蒸汽枢纽炮弹全部打空再回来，也许会有什么坏心思。毕竟靠着我们的情报，新伯明翰也是有持有武器的武装队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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