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卿听着姜初九的话，一时间笑的更加灿烂了，而且笑声洪亮。
“你这话，若是方才在擂台上说出来，那才真真是狠狠地打了赵业佐的脸呢！”
“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想着给他留些面子，就没有说出来。”
“以后用不着给他留面子。”姜绾卿说道。
姜初九听着姜绾卿这语气，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个人曾经惹到过姐姐啊？”
姜绾卿冷哼一声，说道：“何止是惹到过我，这人轻浮的很，而且他的轻浮跟林子行还不一样，林子行好歹是就喜欢动动嘴皮子，他是直接上手，那后院的小妾简直比他院子里的丫鬟还多，看到稍微漂亮点的姑娘就开始调戏，说完两句话就开始上手，就是个败类。”
林子行在一旁听着，很是无语：“……不是，你形容归形容，扯我做什么？”
“拉你出来做个对比，也就这时候听起来你像是个好人，这就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林子行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她。
姜初九知道这世上肯定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想到她不论走到哪儿，都能遇到这种讨人厌的奇葩。
在这日武林大会结束之前，众人谁也没有再见到过赵业佐，但是“姜淮月”这个名字，却在他们之间传开了。
这一日的武林大会，也在下午的时候暂时结束了。
晚上，姜禹特意吩咐多做一些丰盛点的饭菜，也是为了迎接姜初九回家，以及陆暝的到来。
晚上的晚饭，姜夫人也是出席了的。
看得出来她回去之后也有很好的休息，状态看上去也有所好转。
姜夫人一来，姜禹就立刻拉着她，说起了白日里姜初九在擂台上的事情。
一个天花乱坠的说着，另一个认认真真的听着。
不过这场家宴，林子行倒是没有来参加。
在武林大会期间，各路人士齐聚武林盟，一连七天的武林大会，众人自然也是在武林盟住下来了。
只不过武林盟分了前院和后院，后院没有前院那么大，是家里人自己住的地方。
而前院的位置就比较大了，是为了让各路人士到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有地方住，并且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
最起码能够保证他们的食宿问题。
而林子行这个时候，也是在跟林家家主，以及妹妹林紫露在一起。
在餐桌四周纷纷落座后，姜禹便开了口：“今日终于等到了月儿回家，还有咱们云硕的陛下也亲自前来武林盟，实乃武林盟的幸事，这也是武林盟的荣幸。”
说着，姜禹面对举起酒杯：“姜某在此，先敬陛下一杯，感谢陛下对姜某女儿的帮助和保护，让她有机会，能够重新回到武林盟，回到我们身边。”
听着姜禹这番话，陆暝心中还是不是滋味的。
他对原主算不上帮助和保护，他做的那一切，不过是为了将原主培养起来，成为自己身边最得力之人。
但他并不愧疚。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毕竟他对原主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更加没有怜悯之心，同样的，原主也出色的足够强大，并不需要他的怜悯。
而且他隐隐有种预感，若是姜初九没有来的话，现在的形势，会大不一样。
陆暝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他举起了酒杯，回敬道：“姜伯父不必如此见外，直接唤在下的名讳便是。”
话说到这里，姜禹再去看了一眼姜初九，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他与陆暝饮下杯中的酒水，随后说道：“其实，我曾经最反对的就是两个女儿与皇宫贵族有联系，哪怕仅仅只是有联系，若是放在以前，这门亲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姜伯父……”
陆暝刚刚开口，只叫了姜禹，还没来及多说，就被姜禹抬手制止了。
“不必多说，我心中自然都明白。”顿了顿，姜禹又道：“你能为了月儿亲自来到武林盟，并且还是以这样谦逊的态度，之前还听说了你遣散后宫的事情，我知道你跟你的父亲并不一样。”
虽然那个时候听到，他也只是有些意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跟自己女儿联系到一起。
陆暝和姜初九都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姜禹口中的最后一句话。
难道，姜禹与先帝其实是认识的？
“陆暝，你一直在宫里住着，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茹雪的人？”
姜禹的话，似乎唤起了陆暝尘封的回忆。
他的神情也略微凝重了起来，点头：“认识，我在冷宫的时候认识的，我记得她被打入冷宫之前，应该是个贵人，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打从我记事起，她就一直在冷宫里，我也亦然，只是我们住的地方不同。”
先帝在位的时候，冷宫里面跟外面一样热闹。
就像他现在的后宫一样，冷宫外面跟里面一样冷清。
这就是鲜明的对比。
“我小的时候，全靠茹雪娘娘救济，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只可惜，她还是死了。
茹雪为人和善，而且长得也好看，先帝带她入宫后，她看到后宫之中的莺莺燕燕，又想到了那个说只爱她一个人先帝，只觉得心寒。
但她并没有刚开始对他失望透，而是慢慢的被他的态度累积下来。
虽说先帝将她打入冷宫，也只是为了逼迫她松口，让他们还像以前那样生活，可是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茹雪被后宫嫔妃害死，心寒而终。
那一年，陆暝才七岁。
但也是因为有茹雪在，他才能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活下来。
姜禹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茹雪，是我的妹妹，是他们的姑姑，茹雪入宫的时候，淮年还不满一岁。”
一瞬间，陆暝似乎了然了。
为什么姜禹不愿意让女儿嫁入皇室，这若是放在自己身上，他又哪里愿意让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若是茹雪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准她和原主姑侄二人就会重聚。
只可惜，那时候的原主也还是没了先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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