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我打我吧！”
“只要你心里痛快。”
面对周家老太太的击打，杨雨刚并没有躲开，而是任由击打。
“哼，就是杀了你，也不足以弥补我们周家的恨。”老太太道。
“对，杀了你也不行，我要让你们杨家一起陪葬。”周西恨恨道。
“你看我的手。”
周西举起自己的双手，“当年，我们周家家破人亡，我断手立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你们杨家全都死。”
“此仇，我一刻不敢忘记，时时刻刻在想着报仇，让你们杨家死无葬身之地。”
“杨雨刚，都是因为你，我父母郁郁而终，我的家人一个个离去，现在就剩下我和奶奶相依为命。”
“没想到，今天你竟找到了这里，难道是来再踩一脚吗？”
“或者专程过来嘲笑我们的？”
“可恨，太可恨了，杨雨刚，我恨透了你，恨透了杨家。”
周西撕心裂肺地吼着，双眼通红，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杨雨刚饮血啖肉。
他的仇恨已经达到了顶点，无法安抚。
李峰看着发怒的周西，一直想要再捕捉到那丝特别的气息。
周西这么大的仇恨，完全有理由报复杨家。
而且，断手立誓要报仇雪恨，这样的人最可怕，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杨雨刚表情黯然，说道：“事实上，当初我并没有想到你们周家会那么惨，我不是用心的，那个结果我也没有意料到，真的，如果我知道结果是那样，我绝不会那么彻底，怎么也要给你们留下一条活路。”
“呸，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你就是蛇蝎心肠，可恶至极，没有人性。”周西骂道。
“不管你怎么说我，我只能说句对不起。”杨雨刚道。
“砰，我们不接受。”周西啐道。
“三天前的一个晚上，杨家出了人命，你可知道？”李峰盯着周西问道。
“杨家死人了管我屁事。”周西道：“不过这是好事，最好是死光光，解我心头之恨。”
“对，杨家的人死光最好，哈哈！”老太太高兴道。
“你真不清楚？”李峰再问。
“我清不清楚能咋样？”周西狰狞道：“我巴不得杨家人出事呢，如果我有本事，我就要杀光杨家的人，一个不留，统统杀光！”
“再说，这是他们罪有应得，报应来了，谁也躲不掉。”
“试问，苍天饶过谁！”
“哎——”杨雨刚叹了口气，无奈摇头，他知道，今天说什么都是白费，对方不可能原谅他的。
“咱们走吧。”李峰道。
“嗯！”杨雨刚点头。
二人离开了周家。
“以后别再来，要是再来，我保不齐会宰了你们。”周西喊道。
……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吗？”
坐在车上，杨雨刚问道。
“我不好说，我也不是很确定。”李峰道。
刚才那股气息他虽然感觉到了，但不能肯定就是那晚出现的东西。
周西和老太太都是正常人，只是有着极大的怨恨而已。
周西又是一个残疾人，很难去行凶。老太太年纪又那么大了，更不可能是凶手。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这么说来，他们的嫌疑很小了。”杨雨刚道。
“或许吧！”李峰道：“不到最后真相揭开的一刻，一切都不好说，一切皆有可能。”
“那咱们现在还要做什么？要走吗？”杨雨刚道。
“不走，咱们在这里守着，看看会有什么发现吗。”李峰道。
“也好！”
杨雨刚把车停到了一处不显眼的地方。
……
到了晚上，天地间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吹过的响动。
树枝在夜风中摇曳，光秃秃的像是牛头马面的锁魂钢叉。
影子投射在地面，更显诡异。
尤其是惨白的月光，在积雪上反射出的光晕，一圈圈荡起，又一圈圈落下。
李峰一直盯着那栋破房子，看着里面的灯光打开又关闭。
不知不觉一夜就是过去了。
李峰始终没有再感受到那丝气息的出现。
看来是他多想了，或许是感觉错了。
李峰转头一看，杨雨刚已经睡着了，毕竟年纪大了，不能熬夜。
李峰叫醒了他。
杨雨刚揉了揉眼，“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天亮了，咱们走吧！”李峰道。
“哦，好。”杨雨刚发动车子离开。
……
等快要到杨家的时候，李峰的电话响了，是杨清华打来的，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
杨家又死了一个人。
李峰的心情顿时无比凝重。
他光顾着从周家下手，没想到凶手再次出现，钻了空子。
这都怪他，考虑不周。
把这个消息告诉杨雨刚后，杨雨刚更是心情沉重，着急赶回赶。
回到杨家，他们就看到偌大的客厅内，众人个个垂头丧气，一言不发，早沙发上挺着一人，显然已经死去。
是杨家的管家死了。
“谁能告诉，管家怎么死的？”杨雨刚道。
他看似平静，但内心里已是惊涛汹涌，家里接连死人，谁也受不了。
再好的脾气也有怒的时候。
“昨晚，我让管家给大家烧点开水洗洗脸，刚出去，不多大会儿事情就发现了，等我们跑出去的时候，管家人就死了。”杨清华说道。
“可恶！”
杨雨刚愤怒。
砰！
一脚踢翻了地上的东西。
“欺人太甚！”
杨雨刚怒道：“有什么仇来找我便是，何必伤害无辜！”
“爸，你也别急，我想凶手肯定还在咱们家，要不咱们细细寻找一下，或许能把凶手找出来。”杨清华道。
“找，给我找，趁着白天，凶手不敢胡作非为，大家一起把他揪出来。”杨雨刚道。
立马，全员行动，还是在杨家内所有的地方大肆搜索起来。
“昨晚管家死在了哪里？能带我去看看现场吗？”李峰看着杨清华说道。
“就在门口的左侧不远处，跟我来。”杨清华带李峰来到了案发现场。
李峰看了看，果然，现场留下了那种墨绿色的液体。
还是那个凶手。
“管家死前，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李峰问道。
杨清华想了想道：“没有，我们只是听到了管家的一声叫喊，然后立马就跑了出来，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管家就已经死了。”
李峰皱眉苦思，盯着地面的墨绿色液体久久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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